“醇风,你姓何,就注定了你生下来就跟别人不同。”他轻声道。
何醇风闭着眼睛,有些痛苦地,沉声反问他,“有什么不同呢?”
“跟别人不同的,只有高高在上的何占风你而已。”
何占风明白,何醇风现在心里有多彷徨有多难过。
作为何家的下一任家主,他一直以来所处的环境,只会比何醇风更严苛,但他只是不想把他经历的,告诉其他人而已。
他沉默了几秒,轻声回道,“我不奢望你现在就能懂我这句话,但想必再过几年,你会懂。”
“明天晚上八点之前,我希望在何家老宅,看到你出现,不管那边的事情有多难处理,我只给你二十四个小时。”
他说完,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何醇风听着他挂断电话的“嘟嘟”声,有些痛苦地长喘了两口气。
虽然他只剩下二十四小时了,但何占风让他回去,就是在变相地告诉他,他可以完美处理好这件事。
这是个好结果,但对他来说,同时也是最坏的结果。
喻菀闻见自己身上散出的鲜血味,那么浓烈的,散在狭小的空间里。
她被绑起来了,嘴上封了胶带,无法动弹。
她只知道,自己被丢进了一个后备箱里,对方挟持她的第一时间,不是伤害她,而是把她转移走,想必是知道她跟何醇风有特别的关系,害怕何醇风和他的保镖现。
这些人,一定清清楚楚知道她的底细,一定已经暗中观察她很久了。
她确定,她有强烈的预感。
她不知道时间,不知道他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只知道自己在行李箱里,被闷得几乎要窒息了,可以透进来的空气少得可怜,只能她在里面用尽全力拼命挣扎,才会从缝隙里透进来一丝新鲜的空气。
她越来越喘不上气来,被绑住的手脚冰凉。
快要被憋得昏死过去的一瞬间,她听到有人打开了后备箱,先是打开行李箱,看了她一眼。
一瞬间透进来的,强烈的光线,刺得喻菀忍不住眯起了双眼。
绑架她的人,见她还好好地在行李箱里,随即又合上了,将她从后备箱里提了出去。
喻菀努力“唔”了几声,对方却压根没理她的意思,拖着她不知道要去哪里。
她被不平的路面,颠得几乎要吐,浑身震得生疼。
外面两个男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快地将她拖行到一处地方。
喻菀感觉到他们停了下来,听到他们快跟远处的一个人说了句,“人带来了。”
那人隐约地回道,“进来吧。”
随后的路,平滑了很多,似乎是进入到了一个室内。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终于停下了。
她听到拉着她的男人,又对谁忽然低声开口道,“小心一点儿,这妞很野。”
很野在国语言里,是一句非常肮脏的话,几乎只有在最底层最下作的地方,才有人这么说话。
喻菀随即意识到,自己一定是进了狼窝了。
她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她此刻后悔到了极点,为什么养成了晨练的习惯,为什么,要在早上洗澡,假如她可以提前十几分钟出门,事情一定不会变成这样。
她听到有人打开行李箱密码锁的声音。
随即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着络腮胡子半长棕色卷的国人。
他在朝她笑,用十分恶心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他穿的衣服有点儿脏,是一件深蓝色的牛仔夹克,上面沾着黄色的什么东西。
他肌肉很大,比较强壮,直接一只手,就把喻菀从行李箱里提了出来。
然后把她丢到了冰凉的地上。
喻菀扭头往四周看了一眼,这里是一间很大的地下室,有台球桌,有室内篮球馆,有穿着暴露的妓女,有盯着她眼里闪着绿光的恶心男人。
人不是很多,但是几乎身上都有纹身。
她在一个房间里,除了五个男人,其他人全在外面,更多的人在拿着一只小卷的烟一样的东西,在抽着。
喻菀明白了,这里就是一个毒窝。
她不知道自己招惹了谁,跟她说过话的同学老师,鲜少有纹纹身的,也没有抽大麻的。
说不害怕,一定是假的。
尤其是看到围着她的五个男人。
络腮胡男人将她丢到了地上以后,朝那个锯掉喻菀家门锁的金男人道,“不是吧,就这么小的一个妞,你搞了这么长时间?”
“她力气很大,而且很灵活。”金男人皱着眉头,有些不爽地回道,“费了这么大劲才搞到,待会儿你们得让我第一个上!”
最残忍的,就是喻菀可以听得懂他们说话。
每一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知道,自己今天要完了。
她瞪着惊恐的眸,认真看过面前五个男人,每一个人的脸,她不认识,全都不认识,她很确定。
她想,或许待会儿他们会给她提条件,要求多少赎金,她乖乖配合,他们会不会放过她一马?
络腮胡男人忍不住朝金男人比了个中指,随后伸手,解开了喻菀腿上帮着的绳子。
然后撕掉了喻菀嘴上的胶带。
喻菀顾不上胶带撕掉的一刹那有多痛,嘴巴被解放的第一时间,随即朝络腮胡男人大声问,“你们要多少钱?!要多少钱我都可以尽量给你们凑出来!”
“啊!!!”
刚说了一句话,男人像是没听见她在说话一样,冷笑着,直接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