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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别瞎猜了吗?”她面无表情地,问他,“这都晚上九点多了,还不赶紧去夜店把妹啊,不然正的都被人挑走了。”
“你说我瞎猜?”景天赐勾起嘴角笑了笑。
“那正好,我就希望我猜的是错的呢。”
厉朝歌有些不太明白,景天赐这话是什么意思,皱眉回道,“好好说人话。”
景天赐朝她微微挑了下眉头,“人话就是,我其实,挺害怕你喜欢的人是我二叔。”
“我今晚在这儿等了几个小时了,我今晚想把的妹,你还不明白,是谁吗?”
厉朝歌听他这样说,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起来,“真是幼稚,无聊。”
“景天赐,你这招放在别人身上有用,对我可没用。乖啊,别闹了,我现在累得要心肌梗塞了,你该去哪儿去哪儿玩,别浪费我时间。”
景天赐的把妹,跟正常人的把妹可不一样。
他是个浪荡成性了的纨绔公子,厉朝歌对他的评价就是:人形泰迪。
而且这位公子运气还特别好,正常入伍年龄是十六周岁到二十四周岁之间,去年他刚好满二十四周岁,正好,战争结束了。
景家期间让他去读了个不知什么研究生学位,一直混到了去年。
他的人生,就两个字可以概括:幸运。
在总部混得如鱼得水,女朋友换得比衣服还勤快。
所以他说看上了谁,那都是可以直接当成玩笑话来听的,当不得真。
这样的男人,厉朝歌要不是因为景少卿的缘故,肯定是对他敬而远之的。
“你觉得我是在闹啊?”景天赐有点儿无奈,反问她道。
“难道你还能是认真的不成吗?”厉朝歌不答反问道,“再说了,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换三百个女朋友。”
“别人正常心里只能装得下几个人,你那心里,这么巴掌大块的地方,估计得分成成千上万格,放不同的女人。”
“抱歉,恕我接受无能。”
景天赐的表情,更加无奈了。
虽然他是不学无术的典型,但也没有厉朝歌说得那么夸张。
原来在她心里,他就是这样的男人啊。
厉朝歌几乎不带喘气地,把上面那番话说完,见景天赐看着她不吭声。
想了下,又低声朝他道,“行了,你走吧,我真的特别特别累,我都快连着一个礼拜没怎么睡过好觉了。”
景天赐见厉朝歌脸色确实很差,黑眼圈比平常要重得多,斟酌了下,低声回道,“那好吧,你就当我是开玩笑了。”
“不过,明明是你救了二叔,你当真不想让别人知道么?”
厉朝歌脸上随即带了一丝不耐,低声回道,“这种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胡说八道了,不要再查了,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景天赐点了点头,没做声了。
所以其实她这话的重点在于,没有证据。
可他好像就是见不得厉朝歌受委屈被冤枉,心里也有个疙瘩,只要一想到她那天在医院电梯里,哭着的样子,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相当不爽。
也许是因为他也讨厌乔如如吧。
他往后退了几步,朝她道,“行吧,那你上去吧。”
厉朝歌又朝他看了一眼,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是点了下头,转身,刷门禁卡,进了公寓楼。
景天赐在她背后,看着她进去,走到电梯前,又看着她进了电梯,才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厉朝歌一个人回到家,坐在客厅里,发了会儿呆。
直到厨房里的锅叫了无数遍,提醒她泡面已经煮好了,才浑浑噩噩站了起来,去盛泡面吃。
她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刚坐在那儿的时候。
其实景天赐真的是多管闲事了。
但是她也不想再去想,景天赐估计以后也都不会来找她了。
吃着泡面,想要给沈俊彦发个短信,问他在干什么。
拿起手机看了两眼才想起来,沈俊彦昨天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说他要进行几天封闭式的训练,等他结束了再找她。
“厉朝歌啊,你还没老呢,记性就这么差……”她忍不住晃着发昏的脑子,笑话自己。
吃完东西,累到连碗都端不动了。
她直接回房间,快速冲了个澡,就躺到了床上。
几乎是刚闭上眼,意识就模糊了,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的时候,她有种隐隐约约的感觉,好像有人坐在她身边。
她翻了个身,勉强将眼睛睁了条缝,看了眼。
没有人,是外面的光投了进来,而且她窗户没关,吹得窗帘一直在晃。
她半梦半醒地,爬了起来,关上了窗子,拉好窗帘。
倒头回到床上,就继续睡。
一直睡到早上靠近九点,办公室打电话来问她,怎么还不来上班,厉朝歌这才清醒了些,丢下手机,猛地坐了起来。
虽然她不在乎上班迟到,扣的那么点儿全勤,但是手头上的活可不能拖,不然又得累成狗。
她一边手忙脚乱地拿了块昨晚买的吐司加热,一边刷牙。
等刷好牙,脑子里,忽然“咯噔”了下。
扭头,看了眼自己卧室的窗台。
她已经有三个晚上没回家睡觉了。
因为就是打算好了要住在办公室,所以四天前,出门前,把家里的门窗都关得很好。
而且她昨天回来时很累了,洗完澡,就直接躺下了,根本没有去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