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日艳起了个早床,打开手机,照着食谱,做好了一锅肉片粥,准备出去再买些馒头、花卷。
何日艳坐在床头,把程斌摇醒,道:“斌斌,你把门打开,我出去买些早点,你昨天差点迟到了,今天你要去早一点。”
程斌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何日艳和她表哥在床上乱搞,吓出了一身冷汗。
程斌一屁股滚下床,穿好衣服,找到钱包,道:“小艳,还是我去买吧,你人生地不熟的,走丢了咋办?”
说完,程斌锁好门,出去了。
何日艳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赤身果体的西洋宫廷油画,皱起了眉头。
……
吃早餐的时候,何日艳再次提出,回表哥那里一趟。程斌找了一万个理由,就是不同意。
程斌又拿出把房产证和银行卡,塞在何日艳手里,嬉皮笑脸道:“老婆,我的身子和房子、票子,全交给你,你给我生个儿子。你等我忙完,下午或者明天上午,就陪你去照结婚照。”
趁何日艳发愣,程斌窜到门外,锁好门,上班去了。
……
程斌走后,何日艳躺在床上,想了很久。
何日艳想到了恋爱和婚姻,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她以前不理解,现在,她终于在程斌这里感受到什么样的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当一个男人把自己的爱人当成私人物品,紧紧盯着,甚至锁在家里,这种婚姻和坟墓没什么两样。
还有人说,孩子是爱情的结晶,可在何日艳看来,孩子是两性关系的枷锁,一旦有了孩子,如果她不再爱一个男人,孩子将会成为捆住她手脚的绝命索。
在外人眼里,在帝都有房有车有才、年薪百万的程斌是货真价实的钻石王老五,可现在,何日艳一想到今后的日子,内心就充满了恐惧。
何日艳越想越怕,她打通了沈欣的手机,哽咽道:“欣哥,我错了,快来救我。”
沈欣正在给莫千雪捶背,听见何日艳的哭声,吓得胆颤心惊。
“小艳,你在哪里?你别急,你慢慢说。”
何日艳梨花带雨,断断续续地说清楚了她的遭遇。
沈欣气得大骂程斌混蛋,答应直接去找程斌要人。
莫千雪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她也非常痛恨程斌这种把女人当动物的人渣。
莫千雪义愤填膺,道:“一个男人这样管着自己的女人,和畜生又有什么不同?走,我陪你去,把你表妹解救出来。”
……
二十分钟后,沈欣和莫千雪驱车赶到了通天大厦,到look公司找程斌,程斌正好在办公室。
沈欣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道:“我表妹何日艳打来求救电话,说她被限制了人生自由。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希望能心平气和地处理好这件事。我现在就要把何日艳接走,请你马上陪我回家,把门打开。”
刚刚享受了男人极致幸福生活的程斌岂肯把到嘴的肥肉吐出来,他故作姿态,道:“不会吧,搞错了吧,我们俩感情好的不得了,她怎么会说我不给她自由呢?她可能是撒娇吧?”
沈欣道:“是不是搞错了,你跟我回去一趟,不就知道了吗?”
程斌眼珠子一转,想来个缓兵之计,道:“我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会,开完会,我就回去哄哄她。”
沈欣领教了程斌的无赖作派,不想和他浪费时间,突然伸手握住了程斌的右手,一用力,程斌疼的冷汗直冒,身子前倾。
沈欣冷笑一声,道:“把你房门的钥匙带上,你今天不把何日艳放出来,就别想再上班。”
确认程斌拿了钥匙之后,沈欣握住程斌的右手,拉着他上了电梯。
在通天大厦门口,一个和程斌很熟的保安捕捉到了程斌求助的眼神,突然挥拳击向沈欣,被沈欣接住,将他推出五米开外。
见识了沈欣的身手不凡,程斌老老实实地跟着沈欣离开通天大厦,回到家中。
打开房门,何日艳目光呆滞,正站在门口。
何日艳终于见到了家乡的人,一头扑进沈欣的怀里,嚎啕大哭。
眼见自己疼爱的女人在沈欣的怀里宣泄着委屈,程斌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
韦光辉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第二天上午,“和谐清洁”公司公布了最新的裁员方案,韦光辉未能幸免,被列入600名被裁减人员名单中。
这个结果早在韦光辉的意料之中,他没有找任何领导诉苦,也没有和同事发牢骚。
市场经济不相信眼泪,只相信运气、金钱、权力和耐力。
韦光辉抢先办好了离职手续,收拾好个人物品,离开了单位。
在帝都打工八年,对韦光辉来说,被炒鱿鱼是家常便饭,火最背的时候,一个月被炒三次。
韦光辉被炒鱿鱼后,不是像一些老乡那样找家菜馆借酒消愁,而是打电话给老乡,托他们给自己介绍工作。
韦光辉第一个电话打给了程斌,在韦光辉眼里,程斌是北漂族的天之骄子,见多识广,神通广大,一定能帮到他。
听说韦光辉被“和谐清洁”炒了鱿鱼,程斌的心里自责了老半天。虽然,他早就知道他的高空作业机器人一旦产业化,势必会冲击蜘蛛人的就业岗位,可他万万没想到,他的得意之作第一个打翻的就是自己老乡的饭碗。
“韦哥,你不要着急,帝都这么大,肯定有你的立足之地,我这就帮你打听,你在家里再多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