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尺寸惊人。
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纪由乃顿觉撕裂般的疼,瘪嘴,敷衍的动了几下,在听到宫司屿抑制不住的沉喘,舒服的低吟……
灵动妖娆的杏眸闪现一抹坏笑,恶作剧似的。
她倏跳起,灵敏闪身,速度快的令人咋舌,离开床,直接一路狂奔进了浴室,将门反锁。
额角青筋暴起,宫司屿腹部打结,难忍燥火,暗自握拳,低咒一句“该死”,抓起扔在一旁躺椅上的黑色丝质睡袍,披上,一路追去了浴室。
“你给我开门!”狂砸玻璃门,阴郁无比。
“你冷静了我再开!”
浴室里,响起了淋浴声,和纪由乃娇脆的软音。
宫司屿真的是拿纪由乃没辙了,心底无力,叹息,手臂抵门,扶额,软了语气,“心肝,难受……”
“自己解决!你刚刚弄痛我了!”
“……”
宫司屿无言以对,眸光深邃幽沉,目光下移时,刚巧瞄见了还插着钥匙的浴室玻璃门,勾唇邪肆一笑,转动钥匙,开了门,默默进入。
然后,浴室里,传出了纪由乃小鹿受惊般的惊叫。
“欸?你……你怎么进来的?”
“钥匙没拔。”嗓音低冽沉醉。
“别动手动脚的!”
“做不到。”
天空才刚刚亮起一丝鱼肚白。
水汽弥漫的浴室内,旖旎纵情的景象只叫人面红耳赤……
-
纪由乃瘫软无力,被折腾的恹恹的,被宫司屿用浴巾裹成“蚕宝宝”模样横抱出浴室时,抬手臂的力气,都没。
因为主卧的门板被流云踹坏了,白斐然已经联系了修理工,上午会来修。
于是,宫司屿抱着纪由乃去了隔壁次卧,将门关上,把纪由乃轻放在床,自己则躺在了她的身旁。
“疼……”
纪由乃半闭眸,简直就是不想理宫司屿的状态。
“揉揉就不疼了。”
宫司屿倒是神清气爽,精神奕奕的,腰间围着浴巾,搂纪由乃入怀,一会儿捏捏小脸,一会儿亲亲小嘴,似乎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纪由乃美眸水波荡漾般的注视着宫司屿,无奈叹息,似乎习惯了宫司屿的纵情无度,也不能真的拿他怎样。
突然间,她又想到了已经死去的江梨。
即便沉浸在高考中状元的喜悦中,她还是莫名忧愁。
就好像这个人死了,她依旧不放心,总觉得,还会发生什么。
“宫司屿……”
“嗯?”
“如果,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开心快乐,幸福的每一天都像现在这么安逸,没有人会来分开我们,没人会来阻止我们在一起,那该有多好……”
宫司屿一怔,眸光黯然,他知道纪由乃指的是什么。
是他奶奶。
一个偏执封建,门第观念强的难以言喻的老太太,一个做事不择手段的人。
连宫司屿自己都开始担心,老太天到底想干什么?
看着纪由乃哀愁伤感的模样,宫司屿眸光坚定。
“心肝,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即使摔倒,也不许愁眉苦脸,要笑,笑给那些人看。即使有人不想我们在一起,也不要轻言放弃,握紧我的手,不要放开,有事,交给我,哪怕万劫不复,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纪由乃怔怔的凝望着宫司屿流露狠色的凤眸。
他,就像魔怔了一样……
如同双手沾满鲜血,自甘堕落于黑暗深渊的最虔诚的信徒,偏执阴暗,心狠手辣,不顾一切……
此时此刻的宫司屿,给纪由乃的感觉,便是如此。
骤然,她瞳孔紧缩!心脏重颤!
脑海最深处,好像有一片尘封已久的阴暗地界,裂开了一丝丝缝隙。
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
那是一个透着绝望,透着心碎,透着冲天执念,邪妄无比的缥缈沉音——
“生死注定,来世再爱!就算逆天而行!我也要纠缠你生生世世!”
纪由乃震惊坐起身。
可是脑海中的话音,却消失了。
她不敢置信,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
她发现,自从到了那座孤岛,下到那座姬氏帝陵,得到了回魂玉,她看到过姬如尘和灵诡的过去、她看到过蒋子文和灵诡的曾经,她看到过无数次和灵诡有关的画面……
还有她背后的黄泉碧落彼岸花海纹身。
不论是变成亡灵君的流云,还是姬如尘,还是蒋王,还是笛童……
所有的人、所有人的证据,都通通指向,她就是灵诡,灵诡……就是她?
是转世吗?
她搞不明白。
如果是这样,一个已经灰飞烟灭,魂飞魄散的神明,是如何转世成为她的?
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所以,她到底是什么?
还有,刚刚那脑海中响起的声音,是谁?
为什么,为什么她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那么想落泪?
“心肝,你怎么了?”
感觉到纪由乃混乱挣扎的神色,宫司屿担忧的拥她入怀。
“我……没事……”
眸光复杂,纪由乃动了动,挣脱了身上的浴巾,依偎在宫司屿怀中,回眸,睨了眼后背,纹身还在,依旧没有消失。
蒋王曾告诉过她,这是龙骨血刻下的纹身,哪怕身形毁灭,也不会消散,如同印在灵魂上的记号,纹身只有在她受到冲击,或是激动时才会显现。
结果,这纹身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