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烈日炎炎,地上不时吹来一股炎热的夏风,令人汗流浃背,昏昏欲睡。
然而有一群稚童,无惧炎热,在烈日之下玩蹴鞠,其中一名年纪较小的,赫然是罗州。
望着此景,张罗缓缓抬起脚步上前,一名身着锦衣稚童,仿佛未曾看见他,一阵奔跑,从他胸前而过。
对此,张罗知晓是为何,概因这里只是罗州的记忆,此刻他只是个过客,无法做出任何选择。
就在这几名稚童,玩的热火朝天之时,忽然发生了意外。
一名长相清秀的稚童,跌倒在地,鲜血从稚嫩的手掌渗出,谁也未曾发现,原本平静的罗州,发生了异变。
在那一瞬间,罗州暴动了,宛如一只疯狗,不顾一切的扑上那受伤稚童,嘴里发出恐怖的嘶吼。
.....
“子颜,从今以后你只可读书,不可与人嬉闹。”望着跪在地上的罗州,罗永如此说道。
“是,父亲。”跪在地上的罗州,仰望着罗永,眼中闪过落寂,轻声回道。
“你在此跪着,无我之允许,不可起身。”落下一句话,罗永甩手而去。
站在窗户目睹这一幕,姚莹心疼道:“这样对待子颜,是不是过于苛刻了?”
“他今日所伤的,则是知州之子,幸好无大碍,倘若真有何不测,我罗家从今往后,将鸡犬不宁。”罗永解释道。
“那又如何,这根本不是子颜的错,而是我的错,若非因我如此,他又怎会犯下此错,若是知州怪罪,休怪我心狠手辣。”
原本一脸心疼的姚莹,此刻却满脸杀气,犹如一只要噬人的凶兽。
对此,罗永苦笑一番,将其紧紧搂入怀中,轻声细语道:“正是如此,才需让他记住此事,不可被兽性所控,以至做出无法挽回的错误。”
“更何况,子颜之事若是被人知晓,你该怎么办?”
听着罗永的温言,姚莹满脸杀气,化作了柔软。
下巴轻点姚莹光洁细腻的额头,罗永柔声道:“子颜的事,我会去想办法,他年幼无法控制自身力量,我明日去找人将他体内力量封印便可。”
“所以,在我回来之前,便有你好好管教着他,让他安心读书,修心养性,不可再去惹事。”
“嗯”姚莹点了点头,未曾开口,而是以行动做出答复,双手紧紧将罗永搂住,生怕他消失。
观看着这一幕,张罗瞳孔微动,想不到那地缚灵,生前的品行,倒是挺不错的,他那一拜,倒是并不亏。
随后空间再度变化,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似乎是几个月后的场景。
一名身着青袍男子,悠然坐在地上,年幼的罗州,赤裸身躯画上了众多灵符,不安的躺在地上。
“那人?似乎是灵荆山的。”看到那青袍,张罗极为熟悉,虽然样式有所不同,背后则绘画着各种星座,但毫无疑问正是灵荆山的。
“这男子,闻所未闻,看来已经去世了。”随后仔细瞧了瞧这同门前辈的样子,张罗有些感叹道。
十几年前,灵荆山奉皇命,与西夏,辽国一战,元气大伤,险些被其余宗门代替。
若非王开横空出世,其后果不堪设想,就是因为连番大战,导致灵荆山弟子,断层。
在张罗思考时,这前辈双手犹如弹奏乐曲般,不断在罗州身上游走,百穴被封禁。
半柱香之后,这灵荆山前辈,适才吐出一口浊气道:“子颜的妖力,我已经将其封禁,应该不会再出现之前模样,令其暴起伤人。”
“长才,实在是麻烦你了,若非有你,我也不知如何是好。”见到一脸疲惫的凌长才,罗永连忙上前道谢。
“无需如此,若无你之援,恐怕我已早就没命了。”凌长才摆了摆手,宽慰道。
“长才么?观其能力,确实有一手。”张罗适才一直观察这人的手法,见其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便知晓此人绝对不一般。
“不知宗门内,还有没有这位前辈的信息。”张罗准备回到宗门,翻翻典籍,能不能找到此人的资料。
在大战之后,人才断绝,也导致各种功法消失,这长才前辈的手法,绝非简单,张罗打算能不能再将其发扬。
随即,画面再度一转,此刻的罗州,已经十几岁有余,成为半大小子。
“这应该就是关键点了。”看到这一幕,张罗心中有数,之前罗州便说过,家门被灭,就是这时。
闹市,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贩夫拿着自家货物,不断在叫卖着,其中更有达官贵人之后,也在此游荡,准备寻找漂亮的小娘子。
“居然是这人...”行走在街道上的罗州,忽然看到一名熟悉人,忍不住皱眉道,随之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却不料,这行为早就被那熟人收在眼底。
“哈哈,罗州你这撮鸟,见到本大爷居然不上前行礼,你父母没教过你礼仪么?无礼之徒。”这名锦衣少年,一瘸一拐的嘲讽道。
听到这话,罗州迅速转过身来,看着这瘸腿少年,双眼露出怒火。
这少年正是知州家的郎君,年少一次蹴鞠,却改变了两人的命运,因为一次暴动,结果令其成为了瘸子。
虽然初时愧疚难当,但经过这人多年嘲讽,罗州早无当年的愧疚,唯有愤怒。
望着罗州安然无恙的身躯,这锦衣少年脸上化作怨恨,若无此人,他又怎么会成瘸子,因为身体残缺,在家族中地位大大降低。
因此,令他原本还算健康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