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糊显得有些兴奋,刚要说话,被钟山连忙用手制止。
不知过了多久,三个人或趴或蹲,由于一直不动的缘故,手脚已渐渐发麻。钟山想看看现在什么时间,却苦于没有手表,此时才发觉有个手表是多么的重要。此时,早已没了时间概念。
钟山朝天上看了看,月亮已西斜。估计时间怎么也得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可是此时还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钟山不禁纳闷,这坟地到底有没有东西?
年华感觉出钟山有些不耐烦,便伸出手在他后背上轻轻一按,示意他安静下来,然后嘴唇凑到钟山耳边说道:“稍安勿躁,现在他们的最佳时机才刚刚到,这你都不知道?”
钟山只好安定下来,忍着手脚的麻木,只能尽可能地让手指脚趾活动一下,生怕有什么大的动静会惊扰到什么。然后,目光落在年华脸上。
钟山心道:\这个老头到底什么来历呢,竟好像对我很是了解一样,若是一眼便能看出我所从事的行当,那也太厉害了。”
年华瞅了瞅钟山,胡子一翘。
钟山知道这是这猥琐老道又在笑,所以忙将头转向那片祖坟,然后静静地等着。
浆糊已开始打盹,头一会儿往下一耷拉,钟山还得时不时地提醒着他。
又是过了不知道多久,钟山只感觉浑身此时已不只是麻木了,由于长期不动弹,这昼夜温差又大,浑身感觉冰凉。但还是咬着牙,克制住。
月亮西挂。
夜风似乎比刚来的时候更加强烈一些,钟山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碰到一旁的浆糊。浆糊一激灵,忙问道:\怎么了?”
钟山摇了摇头,然后对年华说道:“或许今晚不会有什么收获了吧?”
年华也是疑惑,刚要说话,忽然,祖坟里传来有什么东西在草地上走过的声音。三人急忙安静下来,将头压低了一些。
钟山透过杂草间隙,朝那声音看去,只听得声音发生,却看不到任何影子,甚至连个鬼影都没有。虽然心生疑虑,却是不敢大意,直勾勾地盯着那里,全然忘记了手足已是麻木的不行。
那声音似是在坟堆里转了一圈,然后停在某个地方不动了。
钟山看了看年华。
年华手指了指右边,又指了指左边,然后两手合拢。钟山立刻会意,这是告诉自己从两边合拢过去包围它的意思。
钟山摇了摇头,然后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他感觉现在时间还有点儿早,等那声音现形比较好。
年华只好作罢,继续盯着刚才那声音停止的地方。
忽然间,那边的地方慢慢地显示出一个影子来,越来越大,开始只有半米高,渐渐的,一米,一米多,最后竟和一个成人身高差不多。看不清模样,但是看轮廓是个男人,一袭白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钟山碰了碰年华和浆糊,点头示意了一下,意思是可以按照刚才的计划进行了。
年华和浆糊分别从左右两侧慢慢猫腰站了起来,然后朝两边运动过去。钟山也渐渐从地上起来,但是手脚麻木的感觉很是难受,此时已顾不得那些。瞅准了那方向,就“蹭”地一声,握着匕首就扑了过去。
“哎呀!”钟山惨叫一声,然后趴到地上。
浆糊和年华听到钟山的惨叫也都停顿了一下,看钟山趴到地上,忙赶了过去。
钟山高喊:“别让它跑了!”
可是此时已为时晚矣,只见那个白衣男人倏忽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钟山恨恨地拿着拳头直砸地。
“钟叔,你怎么了?”浆糊跪倒钟山面前,一边试图将他搀起来,一边急问道。
“操,脚麻了!刚起来想冲过去,结果感觉像没了脚一样,踩不住地面,一下摔倒了。”钟山抱怨道。
“好吧……”浆糊听到说没事,便又将钟山放下了。
“放下我干嘛?扶我起来呀!”钟山对浆糊说。
“不是我说你,多重要的事情,都毁在你这脚上了,还要它干嘛?”浆糊发着牢骚。
年华一把将钟山搀了起来,然后说道:\看来今晚这东西不会再出来了。走吧,回去吧。”
钟山知道这事坏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很是懊恼,盯着刚才那白衣男人站立的地方看了一会儿,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浆糊和年华扶着钟山从坟地里走到小道上,钟山的脚才麻酥酥地开始有了知觉。
忽然,他们见远处有个人影,个子不高,正往这边缓慢地走来。
三人相视一下,然后连忙躲到一旁那座大坟后面,等着那人影靠近。
浆糊要开手电,被钟山连忙制止住,然后指了指朝这来的那个人,低声说道:“别打草惊蛇。”
那个人越走越近,渐渐来到了他们附近。接着微弱的月光,钟山隐隐约约地看到那似乎是个女人,身后的小道之上拖着影子。
这是个人,活人,活女人。
三个人都开始纳闷,这大后半夜的,一个女人家出现在祖坟里干嘛?
那女人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一动不动看着里面。钟山三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只是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看看她到底是谁。
那女人一语不发,静静地待了一会儿之后开始朝坟地里走来。三个人不由得都紧张开来,若是她走到这个地方,一眼便能看到他们。
有时候,有些事情你越是怎么想,它便越是怎么来的。那女人果真是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钟山心道,这可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