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懒是问的老大媳妇,毕竟和老二家早晨刚刚吵了一架,此时不想跟她多说半句。而且老大媳妇人素来还是比较和气,好说话的。
老二媳妇还没等老大家回话,便站出来指着小懒骂道:“哎呀,这是谁家的标致闺女呀?自己娘还躺在炕上,现在就想着别的小伙子了,真是……啧啧啧。”
小懒顿时急的脸通红,但是对于这种不要脸的女人,那些骂人的话却又实在说不出口,一时间竟也语塞。不过,也亏了老大媳妇,见自己弟妹这样说话,忙劝住:“别这样说人家姑娘……”
“我说大嫂,这样的小贱人你还帮她说话?你是没吃药烧糊涂了吧?”老二媳妇阴阳怪气地说道。
“弟妹,你……”老大媳妇竟也被噎地没了话说。
小懒一旁气得浑身直打哆嗦,恨不得冲上去给老二媳妇痛快地甩上几个耳光。但是考虑到不见了钟山,便强行压制着怒气,只是咬着牙说道:“人说话做事要给自己留点儿德行,还是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是长眼睛的,做了坏事要遭报应,你二婶比我明白这个道理!”
“你……!你骂我呢是吧?你敢骂我!”老二媳妇骂道。这样的人即使没有骂她,自己都能琢磨出别人有阴谋来,何况真的骂她。
浆糊本来就看这老二媳妇不顺眼,刚开始还没听明白怎么回事,此时见她和小懒剑拔弩张,顿时气地挥舞着镰刀,骂道:“怎么地?骂你?你这臭娘们儿太你娘的血口喷人了!”
“你想怎么样?想打人?你个男的想打人?!来人呀!有人打女人了,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老二媳妇也不示弱,扯开嗓子就开始喊,全然不顾刚死了男人。
若是别人,经她这么一喊一准无奈地跑了,可是浆糊是何人?他可不管你这套。
“喊呀,继续喊!”浆糊将镰刀刷地一下放到了老二媳妇脖子前面。
老二媳妇儿顿时吓地脸色刷白,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瞅着那镰刀刀刃,生怕浆糊不小心将镰刀割到她的脖子上面,浑身打着哆嗦。
“喊!给我喊!”浆糊厉声喝道。
老二媳妇嘴巴张了张,但是还是没有喊出来,脸上的汗哗哗地往下淌着。
“不喊是吧?如果不喊,那就乖乖地告诉我,我钟叔去哪里了!臭娘们儿,快点儿说!”浆糊瞪着眼,骂道。
小懒站在一旁看着浆糊,虽然嘴上一句话没说,但是心里说不出的舒爽,总算有人给自己出气了。
浆糊本身长得就是人高马大,又是愣头愣脑,此时这三个妯娌均被浆糊吓得浑身哆嗦,一言不敢发。
小懒一旁开始发话:“问你们话呢,到底人去那里了?”
“我们也不知道……在屋里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待出去看的时候,他们就都走了,我当家的和老三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老大媳妇强打着精神说道。
浆糊和小懒互视一下,然后问:“我钟叔你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们真的不知道……”老三媳妇说。
浆糊没有看这俩人,目光一直停留在老二媳妇身上。然后厉声喝道:“管住你的臭嘴,以后看到你再骂街,我把你这臭嘴给豁烂了!”
说罢,小懒和浆糊二人连忙朝外面走去。
妯娌三个见小懒和浆糊二人走出院子,才舒了一口气。老二媳妇还想骂街,老大媳妇马上说道:“行了妹妹,快别说了。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你这嘴就不能不这样……”
老大媳妇最后的话还是没说出来,但是老二媳妇听得出什么意思,眼睛瞟了瞟她大嫂,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
……
浆糊和小懒走到院子外面,四周张望了一下,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有。
浆糊急了。“我钟叔到底去哪里了!
小懒摇摇头,然后说道:“很奇怪,村里的男人都去哪里了,如果是因为打架,不可能一个男的也没有呀。”
“那他们去哪里了?”浆糊问。
“浆糊,依我说,咱们先回家,我爸去找医生,我看并不一定是钟先生受伤啊,生病什么的。咱们先回去,等我爸回来,咱们问问他。你着急,我也着急,所以咱们赶紧回家,没准爸一会儿就回来了。”小懒心里虽然着急,但还是劝说浆糊。
浆糊抹了一把急出来的汗,然后点了点头。
二人此时没好办法,只得无奈地走回家。
家里门口依旧虚掩,没有人回来。浆糊和小懒心里不禁都顿时凉了一下。只好一屁股坐到地上。
忽然,小懒从地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浆糊忙问。
“屋里有动静!”小懒轻声地说,示意浆糊别说话。
“什么人?”浆糊低声问。
“难道我妈起来了?”小懒脸色明显不太好看。
“进去看看。”浆糊说着,便起来将大门推开了。
“钟叔!”浆糊忽然惊喜地喊道。
小懒也瞪大了眼,奇怪地看着钟山。
“你……你道。
“你们去哪里了?我们遇到了一个特殊情况,所以我去处理那些事了。钟山说道。
“钟叔,你可吓死我了。我和小懒刚才去找你了,还以为你受伤了呢。”浆糊回答道。
“开什么玩笑,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受伤过?事情比我们想想的要复杂了。”钟山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回到屋里。
“到底是什么事?”小懒忙问。
钟山止住脚步,然后慢慢地回头对小懒说道:“你们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