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过程在短暂的时间内快速完成的。小七也懂得钟山的意思,不需细细嘱咐,一点就能i明白。以至于小懒和父亲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愣在一侧,都没顾上说话。等到小七钻到那秫秸假人体内,才如梦初醒,忙问:“你的那位鬼兄就这样进去了?不用仔细地嘱咐下?”
“不用,我这兄弟聪明的很,明白我的意思。”钟山呵呵笑着说。
“这样到底行不行呀?我心里怎么感觉这么没底呢。”小懒父亲问。
“没问题,这你放心就好了。有他,我放心着呢。”钟山自信地回答。心里其实在想,若小七是个活人,定是自己的得力帮手。
“好吧……可是,他既然是你的兄弟,那为什么你有要用符封住他呀,难道还怕他跑了不成?”小懒父亲又问,刚才没来得及问,此时趁着还没动身,赶紧把疑虑解开,生怕有所闪失。
此时,秫秸假人里发出声音来,“我说这位大哥,你太过小心了,我钟大哥办事你尽管放心好了,我还没见过他办不到的事呢。用符封住我,是为了镇住我的魂。你们这过年都有贴门神的习俗吧?”说这话的正是小七。
“是啊。我家门口还贴着呢。怎么了?”小懒父亲问。
怎么还不明白啊?我大哥是怕我从门口过的时候,被门神拦住打出来。这符,就是帮我躲门神的。现在你明白了?”小七道。
小懒父亲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
钟山一旁说,“小七,你走走试试?”
小七应声,又迈开了步子,架着这假人在地上咯吱咯吱地走了两步,似是机械人一样,步履很是别扭。当然,从钟山和浆糊的眼里看来,他此时更像是僵尸。
“一会儿呀,浆糊和小懒留在家里,您带我去认门。白天去,生怕引起怀疑,现在夜深人静,外面该不会有人了,即使有人,也看不清咱们。然后我再带着小七。
“好。”小懒的父亲答应着便随手抄起一件厚衣服穿在身上。此时已是半夜,昼夜温差还是很大的。
钟山紧随其后,二人一前以后,悄悄出了院子。
小懒和浆糊、小七三个人被暂时留在屋里。浆糊盯着被小七附身的秫秸假人,然后一圈圈地转。
“我说你看什么呢?头都被你转晕了!”小七奇怪地看着浆糊。
“嘿嘿,小七,你说你现在被封在这里面,是不是出不来了?”浆糊笑着问。
“废话,当然出不去了,要是能出去,还要这个符干嘛?咦,不对,我看你这表情不对劲呀!”小七忽然发现浆糊笑得奸诈。
“嘿嘿,被你发现了。我想我现在要是打你的话,你是不会还手的对吧?那我岂不是就可以报仇了?哈哈哈……”浆糊笑着就要撸袖子动手。
“唉,不带这样的吧?你动手是吧?我可告诉你,你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可是……”小七忙喊,身体渐渐往后退,可是步伐实在缓慢。
“住手!”小懒忽然在一旁过来挡在小七前面喊道。
“咋了?”浆糊忽然停住问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趁着钟山不在趁机报复是吧?看你挺老实挺憨的一个人,内心怎么这么阴暗呢?但是你错了,只要有我在,你就甭想动它一下!”小懒厉声喝道。
小七听着这话,看着一脸错愕的浆糊,不禁哈哈一笑,接着说道:“谢谢你姑娘,你真是个好人!”
小懒吓得一哆嗦,忙往一边一躲,然后声音颤抖着说:“你……你能不说话吗?我还看到一个假人说话害怕……”
小七轻“哦”了一声,果然不再发出一声。
浆糊一旁笑得前仰后合,指着小七,笑得话都说不出来。
小懒被浆糊笑懵了,盯着他一直疑惑地看着。片刻过后,见他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不禁有些着急:“你笑什么?!”
“我笑他,竟然被你一句话给说的闭嘴了,这还是当年扛枪的呢?”浆糊哈哈笑着说。
“够了,别笑了,笑得怪渗人的。”小懒没有好气的说。
“我和他是闹着玩呢,你以为我真打他呀?他可是我的好兄弟。”浆糊指着小七说。
“闹着玩儿?”小懒回头看着这秫秸假人。小七此时因为不说话,真的和一个假人没有任何区别。
小七见小懒疑惑,便将身体动了动。
小懒吓得往后一抽:“你还是说话吧,不说话光动,我更害怕……”
“大小姐,您倒是让我怎么做呀,跟你打交道真累……”小七抱怨道。
小懒刚要说话,父亲和钟山一起回来了。
“怎么样?”小七忙问。
“一切顺利,准备下,我们走。”钟山道,然后转身地浆糊说:“你最惹事,和小懒,叔叔老实呆在家里。”
“我不能去吗?”浆糊急问。
“不行,人越多越容易出事儿,你们等我好消息。”钟山说着便将小七抱了起来,然后出了院子。
夜色如墨。一点儿风丝儿都没。
钟山悄悄地地小七说道:“这三家我都打探好了,你先去老二家,然后再去老三家,最后去老大家。咱们按照这个顺序来,不然你说话的时候,别认错了。”
小七说道:“好。只是我发现我步子迈得有点儿慢。”
“没事,我给你活动下关节。”浆糊说着,将那秫秸关节给活动了一下。
小七低声说:“好多了。”
很快,一个身影抱着一个黑黑的东西便消失在夜色里。
当钟山到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