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无奈地看着小懒,小懒两手一摊,表示无语。
钟山笑道:“都说儿随母,女随父,看來这话一点儿不假,你这暴脾气,你爸急性子,果真是一家人,”
小懒被钟山这么一说,脸上竟隐现红晕,或许是意识到刚才那个样子一点儿淑女形象都沒了,不觉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浆糊。
浆糊本來对这美女从内心讲,还是挺有好感的,可是经此一“劫”,好感度顿时大大降低,心里不停嘀咕:你这疯婆子,比我家弦子差远了去了。
钟山看出两个人因为刚才的事情,各自揣着心事,也不捅破,毕竟自己也将小懒说了一顿,一时间,气氛竟有些尴尬。
小懒故意咳嗽了两声,然后问道:“钟山,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呀,这么神秘,”
“等你爸把衣服找到再说不迟,”钟山简单地答道。
“哦……”小懒感觉讨了一个无趣。
又过了一会儿,小懒又开了口,“那个……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冲动,还打了浆糊,我给你们道歉吧,”
钟山心里一乐,小丫头片子,还治不了你,不过脸上却是一脸真诚地说:“哪里哪里,都是误会罢了,都别往心里去,”
浆糊见这女人给自己道歉了,反正刚才打的也不疼,便又是“嘿嘿”一笑,钟山忙将他的嘴捂住:“你嘿嘿什么呀,你这嘿嘿捅了多少马蜂窝了,”
小懒知道这话里另有所指,自己也难逃这个范围,不禁又是尴尬地一笑。
三个人,就是在这有一句沒一句地说着,期间还将屋里重新打扫了一遍,那法台,蜡烛等等也都一一撤下了。
大约过了得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小懒父亲才风急火燎地从外面赶回來,衣服上,头法发上都是碎草。
“爸,你这是去哪里打埋伏去了,”小懒调侃道。
小懒父亲从坏里神秘地掏出一件团得皱皱巴巴的破布团子,然后递给钟山,自己连忙在水缸里舀了一碗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进去,然后抹了抹汗。
“这东西可让我好找,”
钟山将那破布团子展开,此时才看个明白,原來这是一件对襟短袖褂,平日里农忙干活的,穿这样的衣服居多,因为那个张爷本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素日也是穿这个干活去。
小懒父亲为什么能想到这件衣服,并且还能找到它,那得说起这么一个缘由,当年生产队干活,他俩是一个生产队,这个张爷很为年龄大一些的缘故,大队给他安排了这么一个角色,就是让他负责看守那些长了穗儿的高粱,谷子。
这高粱、谷子一旦长穗以后,就很容易招惹麻雀过來,每次都是一片黑云一样,黑压压地來,一赶,又是黑压压一片云似地飞走,所以那个时候,毛主席提出來“灭四害”的号召,四害有哪些呢,包括麻雀,苍蝇,老鼠,蚊子,当然了,后來认识到麻雀也是益鸟,就给剔除掉,换成蟑螂了,这是后话,在此不提。
当年这张爷为了看护那些谷子高粱,可是沒少费心,大中午的不睡觉,去地里趟麻雀去,可是他走到这边,麻雀落到了那边,他去了那边,麻雀又飞到了这边,他这么大年纪了,哪有那力气和速度去追麻雀呀。
开始的时候,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弄一些碎布条呀,破塑料布什么的,拴在高粱杆,谷子上面,可是那些麻雀贼精,对这些东西早已免疫,照样落到谷子上面,大快朵颐。
张爷这就急了,有一次和别人说起了这个事,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小懒的父亲。
小懒父亲说道:“叔呀,你看你一过去,那些家雀就跑了,那你不妨试试把这衣服脱下來,扎个草人放在地里,看看有沒有效果,”
这张爷听了他的话,效果还真是不错,从那之后,张爷就将自己最破的衣服弄成假人,立在地里,效果倒是出奇的话,因为这,队里给他的工分并不低,又加之他有三个儿子,都是壮劳力,竟成了村里的“首富”,到年粮食还有结余。
而他贡献出來的衣服,自然每年都随着粮食的收割,放在了一起。
刚才小懒父亲出去,便是去了柴禾垛那找这衣服去的,果然是有心人天不负,让他找到了,他在欣喜之余,四处看看无人,忙将那破烂衣服团在一起塞到怀里,快速跑了回來。
钟山心里一笑,这怎么和《地雷战》里那个偷地雷的日本鬼子那么像。
当然,他不可能在脸上带出來,而是将那衣服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腐霉还夹着秸秆草香的奇怪味道。
小懒和父亲和凑上去闻了闻,小懒顿时捂住了鼻子。
“什么味儿呀,太臭了,”小懒埋怨道。
“差不多就是这个味儿,这张叔的身上的味道我可记得,”小懒父亲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钟山拳头砸进掌心,兴奋地说。
“下面该怎么办,”小懒和父亲、浆糊异口同声地问。
“我要來个借尸还魂,”钟山神秘地说。
“什么,借……借尸还魂,”小懒惊讶地张大嘴巴,话都说不利索了,显然,钟山这话严重超过了她的认知范畴。
“怎么,不信我,刚才的移魂换体我都能做到,借尸还魂又有何不可,”钟山说道。
其实,钟山自小到大学到的东西并不在少数,只是实践的东西少,加之自己又沒认真去学,往往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此时走出小镇,一路之上,才发现曾经所学是有多么重要,于是渐渐也想起一些來,只是还沒亲自动过手罢了,可他见父亲用过,倒也灵验。
“不是不信你,是……你说借尸,现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