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们这二十五人都被检查出了尘肺早期症状,我们要看病,他们就把我们开除了,说是有病的工人不适合继续工作,可是一分钱也没有给我们补偿,说把我们开除就开除了,里面还在检查,只要有人患病就开除!”老工人气愤地说道。
旁边的一个小个子看了庄俊生几人,说:“你们一看就是领导吧,你们来干嘛?你们跟魏厂长是一伙的?”
庄俊生摇头道:“我们是县里的干部,下来看看,听说你们这里闹尘肺病,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还不是车间没有防护服,我们就这样进车间,不得病才怪呐!”另一个工人说道。
庄俊生疑惑道:“那把你们都开除了,谁在里面工作啊?”
“身体好的,抵抗力强的,暂时是不会得病的,他们在新招人,好多农村的子弟要进厂子打工,他们还得花钱才能进去,把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开除了,他们说是什么国企改革,然后他们再招新人,工资低,还能捞到进人的好处,要走后门才进得去。”几个工人围拢过来七嘴八舌,让庄俊生大致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前面的保安发现了人群后面的异样,有人打电话向里面报告了,这边工人也看到后面来了几个穿着白色短袖蓝色西裤皮鞋的人,明显都是干部的装扮,就纷纷转身述说。
庄俊生大声说:“你们别着急,我们就是来解决问题的!”
正说着,厂子里面开出来一辆金杯面包车,直接把偎在厂门口的二十几名工人冲散,在庄俊生等人的面前一个急刹车,掀起一片粉尘,庄俊生连忙捂住口鼻,江海挺身站在庄俊生的前面。
江海指着面包车驾驶员大声骂道:“你特么的会不会开车!撞着人知不知道!”
副驾驶一个满脸横肉的纹身汉子跳下车,上前就是一脚,猛地踹向江洋的胸膛,嘴里叫道:“我就是要撞死你们,怎么地!”
江海是武警特战队转业,哪里会被他踹到,他也不躲,抬胳膊一趟,将纹身大汉的脚格开,接着他的脚就起来了,直接踹在纹身大汉的支撑腿迎面骨上,这家伙一句话没说完就稀里糊涂地摔倒在地。
这一下可不得了,面包车上跳下来七八个纹身赤膊大汉,个个手持锰钢甩棍,扑上来就打。
何文艺吓得转身就跑,江海赤手空拳迎了上去,庄俊生心说完犊子了,好汉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眼瞅着后面那些保安也狐假虎威挥舞着橡皮警棍上来了,看来今天自己要在这里丢大人了。
谁知庄俊生刚一想到这里,猛地身后就一阵风一样窜上去一人,一阵旋风般的拳脚过后,赤膊纹身的七八个汉子躺到一地跐牙裂嘴哀叫连连,十几个保安吓得不敢靠前。
庄俊生一看,竟然是调研室的张芒出手了,这小子平时庄俊生在县委机关楼也见到过,文质彬彬的,很内向的一个大男孩,没想到出手竟然比武警出身的江海还要勇猛,庄俊生是练家子,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个张芒,身上绝对是有武功的。
江海哈哈一笑,跟张芒击掌道:“你小子,到时给我留几个啊,我都没捞着过瘾。”
张芒竟然害羞地红了脸,说:“江哥,你也挺厉害,你看你踹倒的那个到现在起不来。”
贺春才已经在给吴浩打电话了,旁边的工人突然齐声叫好,一起鼓起掌来。
庄俊生皱着眉头,说:“你们谁是负责的?”
前面被江海一脚踹倒的汉子挣扎着爬起来,说:“你们等着,你们死定了,敢在这里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庄俊生笑了道:“朗朗乾坤,这里不是塑料化工厂吗?你们厂长魏奉邦呐,你给他打电话,我要见他!”
“你谁呀,魏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先说这事儿怎么办?我们几个都给你们打伤了,不多要,一人十万,给钱啥事没有,大家交个朋友,少一分钱,你们几个,谁也别想活着离开宋石桥!”这家伙说着,突然共后腰拔出来一把五四式手枪,对着庄俊生。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那几个被打倒的汉子都爬起来,把甩棍捡起来,慢慢围拢过来。
“你们几个,都特么给我蹲下!”持枪的汉子大声叫道。
何文艺脸色苍白,抱头就蹲下了,嘴里叫道:“别开枪别开枪,我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
庄俊生鄙夷地看了何文艺一眼,说:“何主任,你可以回去了,回家侍候你家八十岁老母吧,我特批你提前退休了!”
这时,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持枪的汉子笑道:“你们跑不了了,公安来了,把你们都拷起来,扰乱工厂生产秩序,殴打工厂保卫干部,不拿钱,关你们个十天半拉月,天天三遍打,你们赶紧表态,还来得及,不然公安一到,我说话就不好使了!”
庄俊生面对枪口,面不改色问道:“你谁呀,你说话就好使?公安也听你的?”
“那是,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厂子的保卫科长魏奉良,良哥就是我,你叫一声良爷,咱们就是朋友,那边来的警车,是镇派出所的王所长,那是我大舅哥,他听我的,嘿嘿,咋样,一看你们都是聪明人,好汉不吃眼前亏,一人十万,这事就过去了!”
原来这就是魏奉邦的弟弟魏奉良,现在庄俊生完全相信了卢文君的话,这棵毒瘤是时候铲除了。
警车到了,几个警察下来,为首的一个三督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