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到了地里,大憨已经开了一片地了,燕子拿着锄头把翻出的大土块打碎,月姑上前拿起一把锄头也干了起来,燕子忙过来给她双手缠上布条,“你这丫头,做农活不缠手,你的手磨出茧子了还怎么绣花呀?”月姑吐了吐舌头,乖乖的缠了手。
三人一前两后一直干到响午,地头来了一人,是婉儿拎着大菜篮,招呼他们先过来用茶饭。燕子对月姑说:“忘了告诉婉儿姐我们带了干粮,累的她还给我们做了饭!”三人过去一看,满满三大碗饭菜,有饭有菜有鱼,月姑叫道:“婉儿姐,你怎么把鱼和菜都给我们做了?程大哥还没回来呢。”
婉儿笑着说:“给他留了,你们干重活,吃饱了才有力气。”说着把饭菜一一端给他们,“我先回去了,你们吃完就放这篮里,我过会儿来收。篮里还有些凉好的开水。”和他们打了招呼就回去了。
月姑他们又感动又不好意思,燕子说:“这地里的活还得好几日呢,总不能老让婉儿姐给我们做饭。这样吧,下回我早上多备些饭菜,带过来麻烦她给我们热热就好。”月姑和大憨自然没有异议,三人都想着加紧干活,早点把地收拾出来就不用麻烦人家了。
这块荒地却没有那么好收拾,虽然没有什么大乔木,但灌木丛也不少,大大小小的石块更是到处可见,程修元每日从县衙回来就赶来帮忙收拾,四个人常常干到天黑看不到了才歇工,这样还用了五日才终于把地整好。燕子感叹道:“这打下来的灌木都够我们家烧到冬天了,石块都可以搭个房子了。”说着灵光一现,“对啊,大憨,我们有空了就在这里搭间小屋,过来干活也有个歇脚的地方。”大憨哪有不答应的,自然点头称好。
燕子对月姑说:“剩下的活轻松,你在家照顾奶奶吧,绣花,顾好家里就是了。”月姑忙道:“我不累,我来帮着干的快些,你看程大哥他们家的豆子苗都长出这么长了。”燕子可不相信她不累,自己这干惯了重活的人都累的不行,“知道你能干!放心吧,我和你大憨哥两天就能把这豆子种好,不会误了农时的。”
月姑见她坚持只能应了,其实她真的不觉得累,每天夜里还能绣上一个时辰呢,手头这件绣品已经完工,明日去卖了,家里该添些米面油盐了,虽然燕子姐不想自己操心,可她也得帮着点呀,尤其现在他们都在忙着地里的活。燕子姐手里的一两银子借了牛,买了种子,又顾着家里的开销,只怕也所剩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