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严渊愣了愣,下意识看向了严鱼雁的腰间,却敏锐地发现严鱼雁腰间别着的并不是她的佩剑杜康,而是一把十分普通的长剑,看起来质地不佳,也不是什么珍贵的法器。
“他抢走了杜康?”
“没错,他抢走了杜康。”严鱼雁点了点头,“而且我怀疑村正也在杜白的手中。你想,我们不是一直都没找到过爸爸的妖刀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后一个见到活着的爸爸的,就是杀害他的凶手,也就是这个杜白!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村正就一定在他的手中!”
杜康是严鱼雁的佩剑,但在此之前,杜康是严渊和严鱼雁养父的佩剑。
左手刀持妖刀村正,右手剑执酒剑杜康。
这就是严渊和严鱼雁的养父,异客严崚山!
严渊皱起了眉头,他着实没有想到杜白居然会与严鱼雁她们遭遇,并且被他抢走了酒剑杜康!而当严鱼雁说出了村正的可能下落之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自己一直都忽略了的细节,他猛然抬头看向了严鱼雁:“你有没有见过杜白的佩剑?!”
“我当时昏迷着呢!”严鱼雁没好气地骂道,“哪能见过啊!我就从来没见过剑仙杜白!”
“呃……”
“你想问什么?”一旁一直沉默,一个人默默喝着小酒的薛清忽然开口,严渊下意识看向了她,却发现冷杀执行此时脸上也带上了些许迷人的绯红,似乎也有些醉了。稍稍醉了的薛清看起来有一种不同于平时的她的风情,她眼中的锐利稍稍消减,脸上的冷漠也逐渐融化,所有人都能从她的脸上见到一些往日不可能从冷杀执行身上找到的柔软情感。严渊看得有些发愣,直到薛清蹙了蹙眉,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他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一边将自己身边同样也被惊艳得有些发愣的阮殷按回去,一边连忙开口说道:“薛姐,我就想知道杜白的剑大概长什么样子。你和杜白交过手,应该还记得吧??”
薛清挑了挑眉头,小小抿了一口手中杯,接着便随口报出了杜白佩剑的大致尺寸。它听上去是一把十分寻常的剑,尺寸上并没有太大的特殊之处,远远没有薛清自己长刀的诡异特别。
“呃……”严渊想了想,又有些不甘心地问道:“那个,除了尺寸以外,那剑的外观上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比如整体风格啦,或者有没有什么独特的装饰?”
“独特的装饰?整体风格”薛清皱起了眉头,但很快也就舒展开了,“它是一柄唐剑,至少风格上看上去像是一把唐剑。”
“唐剑。”严渊咽了一口口水,看向了同样若有所思的严鱼雁,“我之前就觉得杜白的剑看起来有些眼熟……姐,我怀疑他的剑是将老爸的妖刀融化之后重新打造的!”
“他居然对爸爸的遗物做了这种事情?!”严鱼雁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骂道:“该死!他不会还想把杜康也给融了吧
?!”
“姐姐,你别生气,应该不会。”严渊握住了严鱼雁的手,轻声安慰道:“他融掉妖刀,应该是因为他是一位剑士,不打算用刀。而杜康本身就是长剑,他很有可能会直接使用,而不会对它做什么的。你应该这样想,你们能够只损失一把长剑就从他的手中逃出生天,已经足够幸运了!”
“不。”然而这个时候,林妖却出声否认了严渊的话语,“不是我们幸运,单纯是他没有伤害我们的意图而已。当时我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杀气,他似乎只对鱼雁姐姐的剑有兴趣,对攻击我们毫无兴趣!你确定他真的是杀害了你们两个父亲的凶手吗?我甚至感觉不到他对严鱼雁这个人本身有任何兴趣,他抢走鱼雁姐姐杜康的时候完全有机会杀掉鱼雁姐姐,可是他根本没有动手。”
“这只是你的主观感觉吧?”
“我的感觉比你想得要准确。从今以后,我的第六感可是影响猎杀教战略方针的重要因素之一啊!”林妖耸耸肩,而薛清也点了点头,再度开口认同了林妖的话语:“如果剑仙杜白的目标是杀掉我们之中的某一个人,光靠我根本拦不住!当时我的状态很差,如果他打定注意,甚至可以杀掉我们所有人……但是他甚至都没有伤到任何人,他对我们一点杀意都没有,也因此,当时的我才能勉强支撑住。”
“你说他当时对任何人都没有杀意,甚至包括我姐?小妖,你还说他对我姐一点兴趣都没有?”严渊的眉头紧锁,“如果没猜错的话,小妖你是不是那种直觉极为敏锐,甚至能够直接感受到别人内心想法的人?”
“你很懂嘛!”小妖对严渊比出了一个大拇指,“我的灵识从小就十分敏锐,神算子阿姨甚至还找过我,想要收我为徒过呢!”
“这么夸张的吗……”严渊嘴角一抽,接着又喃喃自语道:“那就基本可以确定杜白对严鱼雁真的没有兴趣和杀意了啊,可是他对我明明有无比明确的兴趣和杀意啊?为什么?我和姐姐有什么区别呢?他为什么偏偏专注于我,而又为什么要特意拿到老爸的武器呢?该死,这家伙到底藏了多少个秘密啊……”
“我不知道,严渊你也知道的,我从小就不是个聪明的孩子。”严鱼雁耸了耸肩,嬉皮笑脸地笑着对严渊说道:“所以思考杜白所作所为究竟为何这种事情就交给你了!”
“嗯,就交给我吧。”
严渊无比严肃地点了点头。
“好!”严鱼雁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