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山不禁诧异,“什么意思?”
清华好整以暇,回道,“臣妾的意思叫她重新做人,换个干净的来历,与从前,不论是魏国,还是赵国,都一刀两断,这样,便再也没有人敢议论陛下的不是了。”
重山这才恍然大悟,一边是对清华的机敏感到佩服,一边又十分内疚,居然还要她来收拾这烂摊子。
清华淡淡地问,“陛下,觉得妥当吗?”
看她严肃,又冷静的模样,重山心头不忍,有一丝丝担心,道,“那清华觉得,她能答应么?”
清华已料到了,便回道,“臣妾有法子令她答应的。只不过,万一日后锦书向陛下哭诉起来,陛下不要觉得是臣妾心狠,便好了。”
重山忙道,“怎么会。都是我不好。”
“我答应你,我会改的。”重山陡然起了个誓。
清华见状,心底深深叹息了一回,便道,“陛下若无事,便请回吧,臣妾累了,想再休息一会儿。”
重山只得道,“好,我晚点再来看你。”
清华送他至门口,重山方不舍地离去了,一双眼睛里,依旧都是疼惜和愧疚。
待重山走后,盈袖才进来,便问道,“我以为娘娘已不生气了,怎么还是要陛下走了呢?”
清华便道,“若我轻易消了气,我怕他,反而开始偏心锦书,你知道,人一贯同情弱者,更何况锦书又有了孩子,多少他都会有些不忍的,倘若见到我逼迫她,未必不会起袒护之心。反过来,他若是觉得十分对不起我,纵使我手段不光彩,他也不会舍得说我一句。”
“我只好借着这个机会,尽速将事情办妥当了。往后怎么样,我也就都不怕了。”
盈袖不住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