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大少年的声音响起,一五一十的诉说着之前发生的事,虽然言语之中一句一个胖子,一句一个叽叽歪歪,很不给这肥胖中年男子面子,不过却也并没有恶意的说一些什么别的,只是把之前发生的事略带主观的叙述了一遍。
侍者听完这少年的话并没有直接听进,而是转头看向了这处于窘迫状态中的肥胖中年男子。
而那肥胖中年男子此时却涨红了脸,但是没有反驳,可见这半大少年说的话所言不虚,见侍者把头转向自己,这肥胖中年男子倒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侍者看着肥胖中年男子的反应脸色便直接沉了下去,单看这反应侍者便知道这场争执大半的原因都出在这肥胖中年男子身上,再看这肥胖中年男子的目光便有些不善起来,但是侍者的语气未变,只是面色不怎么好看。
“这位先生,还请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个清楚,如果你不说那按照刚才那个少年说的就只好把责任归结到你身上,同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您此次的龙鱼巅峰峰会便不能参加了!”
这肥胖中年男子也想张口辩解两句,不过自己刚才的确说了不该说的话,这还真是祸从口出,自己见那条看着像“绯写”的锦鲤身上的花纹有人工改动的痕迹便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这要是让龙鱼巅峰峰会的侍者听到那自己可就真的没法收场了。
再者说此时这肥胖中年男子已经知道自己这条锦鲤又认错了,这条锦鲤显然不是自己口中的“绯写”,而是那少年口中的江山鲤。
江山鲤这肥胖中年男子自己显然是没有听说过,现在一听这侍者说不能参加这次龙鱼巅峰峰会,这肥胖中年男子反到觉得有些开心,虽然被侍者请离现场有些掉面子,但是也总比被人追究责任要强上不少吧!
肥胖中年男子正准备顺势离开这龙鱼巅峰峰会的大厅,不料之前带着眼镜的儒雅中年男子显然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这肥胖中年男子。
只见这中年儒雅男子上前一步对着侍者开口道:“本人是万旗集团的人,这次来龙鱼巅峰峰会本来是想观赏一下高端锦鲤,顺便再买几条差不多的回家养着,正在这看这条江山鲤,可是这位兄弟却说这条江山鲤是一条修了绯的以次充好的绯写,所以才发生了争执。”
楚辞现在总算是明白事件的起因究竟是什么了,这种事显然这儒雅中年男子并不会说谎,如果他说谎只怕第一个站出来的就是这被冤枉的肥胖中年男子。
同时楚辞也没想到这肥胖中年男子离开自己这里几句话的功夫竟然又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竟然把江山鲤说成是修了绯以次充好的“绯写”,这根本就不是同一种东西,而且江山鲤也并不是一种鱼类的品种。
但是江山鲤近两年那市场前景却是无比广阔,江山鲤是一种选用像银松针这种类型的体色几乎处于纯白状态下的锦鲤,然后在锦鲤的鳞片下用丹青染的方式修出的“万里江山图”,江山万里浓缩为一景,亭台楼阁浓缩为景中一羽,草木生灵分点为景中各色,如画江山尽在一条锦鲤的身上,这样的锦鲤才可以被称得上是江山鲤。
江山鲤本身大多其实就是普通的银松针锦鲤,不过这银松针锦鲤身上烙下了红尘江山,万种风情,这银松针锦鲤就发生了质的蜕变,变成了江山鲤。
不过在楚辞看来,与其称江山鲤是锦鲤的一种品种,倒不如归咎为一种有生命的艺术品,江山鲤身上的万里江山只要有一笔错了,这万里江山便毁于一旦。
银松针锦鲤在进行丹青染的时候是并不能má zuì的,必须要保证银松针锦鲤处于鲜活清醒的状态,因为只有这样,丹青染才能更好的在银松针锦鲤身上着色,这也大大增加了丹青染的难度。
鱼儿一动可能就染错了,染错一笔这江山鲤便成了次品,这也更大增加了江山鲤形成的难度,因为只要稍有差池这万里江山不成,便配不上这江山鲤的名头。
江山鲤一般培育的时间在十年左右,每年夏天鱼体丹青染一次,每次丹青染后鱼体生长一年,再经过九次的丹青染,若都没有出现差池这一条江山鲤才算得上是成品。
也就是说,每一条成品的江山鲤除了那匠人精神外还要十年光阴的洗就,所以这江山鲤的价值也就不难想象。
现如今一条完整的江山鲤的价格甚至比一条锦鲤名品还要贵上不少,这样的一条锦鲤竟然被这肥胖中年男子当成是一条修了绯的以次充好的绯写,这要说出去怕是直接就会被这些锦鲤爱好者给恨上。
而且就拿眼前的事来说,知道的或许会觉得这肥胖中年男子不懂装懂很是可恶,不知道的怕不是直接就把这肥胖中年男子当成是在捣乱了的吧!
这中年儒雅男子话音才落,四周本来还对中年儒雅男子有些偏见的目光瞬间转移了阵地,都纷纷看向了这此时已经出了一头大汗的肥胖中年男子。
楚辞现在并没有插手的意思,其实在楚辞看来这场闹剧应该本来也快结束了,之后怕是这肥胖中年男子就应该被侍者请出去了。
四周人那不善的目光让肥胖中年男子不禁缩了缩脖子,显然肥胖中年男子十分难以忍受这样的眼光。
这时,楚辞只听到旁边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
“小女娃,老夫对那条江山鲤很感兴趣,不如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这老者听到人说起江山鲤便觉得抑制不住心头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