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展位边上,此时已经围着了不少的人,其中一名老者正观察着这内嵌在展壁里的水族箱中的锦鲤念叨着什么,一脸惋惜的表情。
念叨的时候还不断的用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旁边正站着一个大肚便便的中年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头发也抹的油光锃亮,此时好像正和这写写画画的老者说着什么,说的这写写画画的老者一脸的不耐,不过却也并没有回答这肥胖中年男子的问话。
可是随后这中年男子好像也丝毫都没有在意,一脸谄媚的对着这老者笑着,整张脸仿佛笑成了一朵巨大的菊花。
走到近前,还没离的太近,楚辞就听到那中年肥胖男人在那一直喋喋不休,“庄大师,您有时间就去帮我选几条红白呗!我开的酒店需要放这么几条锦鲤观赏鱼来改改风水。”
那被称为庄大师的老者没有答话,依旧是在那写写画画。
这肥胖中年也依旧是一副锲而不舍的样子,继续说道:“大师,你说红白好还是那种身上的花纹特别多的好?我看那些有的锦鲤是黑色的,和平时吃的鱼也没什么区别。”
楚辞和宗泽已经走到了近处,听到这肥胖中年的话楚辞有些忍俊不禁。
宗泽也被这肥胖中年男子的话逗得勾起了嘴角,或许这肥胖中年所说的和平日里的没有什么区别的鲤鱼就是乌鲤吧!
乌鲤可是锦鲤中真正的名种,是在锦鲤文化最开始时就存在的品种,经过这么多年下来乌鲤这种作为颜色单一的名种,不禁没有衰弱,反而越发金贵起来。
乌鲤会如此金贵也是实在是因为乌鲤的颜色虽然是黑色,并不鲜艳,看上去在这些色彩鲜艳的锦鲤中显得有些并不起眼,不过乌鲤之所以会如此名贵,也正是因为这纯粹的黑色。
当什么东西达到极致的时候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质变,更何况是一种颜色,乌鲤身上的黑色可是比墨色还要浓上几分,真正的乌鲤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上等珍宝,在历史发展时期曾一度被当成皇族的贡品。
这中年肥胖男子这么说显然并不怎么懂锦鲤知识,在锦鲤玩家中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外行。
这正在写写画画的老者倒是直接丝毫不给面子的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抬起头瞄了这中年肥胖男子一眼,可是没想到这一抬头入目的并非只有中年肥胖男子,这中年肥胖男子的身后的不远处还站着一位气虚轩昂的青年和清丽脱俗的少女,不过这老者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继续把目光投向了这中年肥胖男子,开口说道。
“老夫来这里也是想入手几条看的上眼的锦鲤,你就不要为难老夫了,老夫不会帮别人挑锦鲤的。”
这中年肥胖男子也注意到了身后的宗泽和楚辞,不过就像没看到一样,继续对着这老者说道:“大师,我可是知道你的,你还上过电视呢!电视上都说你看鱼准,我这不是想让你帮我随便挑几条吗!也不费事,你要是实在不爱帮我挑,我自己挑也行!可是那你也得告诉我是红白好啊,还是身上特别多花纹的好啊!”
这老者面露不悦之色,忍不住呛声到:“你从哪听到这红白二字?不懂的话就去研究研究再来买鱼!”
楚辞倒是没有再继续关心这老者和那中年肥胖男子的交谈,而是把目光转向了这正对面的玻璃展缸,看到这玻璃展缸中的锦鲤,楚辞实在是有些惊讶。
这条锦鲤的体长显然已经超过了一米五的长度,从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达到了家养锦鲤的极限,这条锦鲤通体呈现红白二色,也怪不得刚才那中年肥胖男子一直在玻璃展缸前提红白二字。
这条锦鲤能达到珍贵级顶级,其在品种上肯定也是非比寻常的存在,这条鱼的身上红白相间,并不是那种很大块的颜色间隔,而是这条鱼一米半的身躯上就像是在雪白的雪地上降下了一场樱花雨,而这条鱼的鱼鳞上又有着淡银色的松针纹路。
楚辞一眼就看出了这锦鲤的品种,忍不住感叹一声“这松雪落樱锦鲤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可以看到。”
这松雪落樱锦鲤也是古时的锦鲤名种,对于这些名种锦鲤,往往都是见一条便少一条,虽然现在锦鲤市场在日益扩大,不过在市场利益的驱使下越来越多的新品种通过杂交产生,也使得这些比较难养的名种锦鲤的市场地位不断下降,因为培养一只名种锦鲤所花费的精力相当于同时培养上百条优质锦鲤所需花费的精力。
锦鲤市场日益增大,现在还在呈现爆发式增长,就使得更多人喜欢把精力投放在新杂交出来的精品锦鲤身上,不得不说这也是这些名种锦鲤在这种市场上的悲哀,再这样发展下去,或许很快就再也见不到本来就稀少的名种锦鲤了。
这本来在本上写写画画,急于应付一旁肥胖中年男子的老者,听到楚辞的感叹不禁来了兴趣,眼睛一亮抬起头看起楚辞说道:“小女娃,看不出你竟认的这锦鲤,真是好眼力!我刚开始看到的时候也是看了好几眼才确定下来这锦鲤是松雪落樱锦鲤。”
老者说完,脸上的兴致一收,又有些落寞的说道:“我在给这条鱼画像,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条鱼应该已经是一条老鱼了,这几日什么时候说不定这条鱼就会死了,你看这条鱼尾巴上本来应该最明显的松针纹路本来应该是银色的,不过现在都已经暗淡的快看不出松针纹路了。”
老者说话时落寞的表情是做不得假的,这落寞间那皱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