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那个兔崽子怎么还没有下车?”还不待警卫员回答,就听到不远处的车里传来一声轻呼:
“爹,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我还不是昨晚喝酒睡得晚嘛!”只见车里跳下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打着哈欠,刚下车就眼前一亮,也不管等在那的父亲,就喊道:
“远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想你了!”说完就走到林远身前,一副十分开心的样子,还不忘对自己的父亲说:
“爹,你先进去吧!我在这和远哥聊一会儿再进去。”
刘署长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说道:
“你好好跟你林远哥学一学,别一天都没个正行。”然后就哼了一声就向着解放饭店里面走去。
刘署长走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刘一凡一眼,虽然眼神严厉,不过内心对这个儿子还是十分溺爱的。三十多岁才得了这个宝贝儿子,自然是宠爱有加,而且自己的儿子和林远交好。
刘署长也是十分赞赏的,刘署长走向解放饭店看都没看之前准备献殷勤的陈亮和不停咳嗽的张硕,还有站在那没有动李建达。
不过这三个人此刻却是吓破了胆,背后发寒,陈亮没想到张硕惹来的麻烦竟然如此之大。他看不出林远的身份却也能猜到个大概,能让刘署长如此亲热想必这人应该是军方上面的几家的公子。这样的人自己平时巴结都巴结不到,怎么就轻易地得罪了,陈亮只恨自己有眼无珠。
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应该不会被迁怒,而张硕的酒劲儿此刻已经全消了,恨意都化成了胆怯和悔意,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冷汗打湿了,胸口的灼痛此刻也被胆怯给覆盖了,已然是不觉得痛了。
三人就站在原地不敢向前也不敢离去,就那么傻愣愣地站着。
刘一凡见自己的父亲走了,赶紧呼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林远说:
“远哥,今晚御宴宫我们不醉不归怎么样?”
林远摇头:
“我和朋友今天要出去逛逛,正好过几天你表哥回来,我们再一起聚聚!”
刘一凡一拍手:
“对哦,表哥说要去骑马,我这马术的底子也跟不上你们。”说完刘一凡看着楚辞,然后冲着林远眨了眨眼睛,林远点了点头,刘一凡心中大惊,没想到林远竟然承认了,还不待刘一凡反应,林远就指着刘一凡给楚辞介绍到:
“这是我发小之一,叫刘一凡,这是我同生共死的好朋友,楚辞。”
刘一凡听到林远的介绍就在心里感叹,看来这人远哥还没追到手,而同生共死的好朋友这个介绍也让刘一凡知道了楚辞在林远心中的地位。同生共死这四个字从林远嘴里说出来那就是真的可以同生共死。刘一凡赶紧热情地对楚辞打着招呼:
“楚辞姐,我是刘一凡,你和林远哥一样叫我一凡或小凡都行。”看着刘一凡伸过来的手,楚辞也把手递了过去:
“我叫楚辞。”浅浅一握,触之即分,在这风口站着有些久了,楚辞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林远看楚辞的样子就知道楚辞冷了,就把自己的外套一脱披在了楚辞的身上,和当初在草原上的时候一样,两件蓝色的外套叠在一起,还带着林远身上的温度,楚辞觉得身上暖和了起来。
刘一凡一看不由得啧啧称奇,没想到远哥一直冷冰冰的,竟然这么会怜香惜玉。这时刘一凡注意到傻站在旁边的三个人,就对着林远问道:
“远哥,他们几个是怎么回事,是朋友还是?”
林远一抬眉,扫了一眼那几个人说道:
“我这着急要走,一凡你帮我教一教他们,在这四九城为人处世的道理。”林远说得平淡,不过刘一凡直接就明白了林远说的意思,扫了他们三人一眼,坏笑地说道:
“要不把他们都调到海关?这的时间太短,等他们到了海关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学。”
刘一凡的话音刚落,陈亮的面色铁青。自己虽然是军总参方面一个有点实权的小干部,不过如果自己被运作到了海关,到了那里自己可就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人拿捏,想反抗都没有丝毫办法。陈亮现在杀了张硕的心都有,自己当时就不应该过来。
李建达也是浑身一凉,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了,只觉得恐惧。张硕肺部抽痛直接就昏了过去。林远眉头一皱看着刘一凡说道:
“断人前路的事儿以后轻易不要做,让他们长点儿教训就行了。”
楚辞这时拉了一下林远,对着林远说道:
“之前那个打圆场的和后来那个撑场面的就算了吧。”林远看着楚辞突然想到,楚辞救助雪山白狼的画面。
只是楚辞之前救的是狼,现在救的是人。
看着刘一凡看向自己询问的眼神林远点了点头,道别之后林远和楚辞就上了车,看车走远了,刘一凡突然转过身,然后看向傻站着的那三个人。
“你们两个站着的,远哥的朋友让我放了你们,你们就赶紧感恩戴德地滚到饭店里面去,至于这个躺着的人,大白天的躺在解放饭店门口,应该是得了精神病,先送到精神病院做一下检查,然后入院治疗吧。”
刘一凡说得很随意,不过却让陈亮和李建达不住地打着冷颤。刘一凡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伸手指着站在那的李建达说道:“你说他是不是得了精神病?”李建达听到刘一凡的问话不敢吭声。
刘一凡眼睛突然一竖,厉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