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江小湖冷冷地望着蜀中夫,面无表情,口中说道。
“蜀卒长,你可知道,我江小湖的人头,现在在京城值多少钱么?”
那蜀中夫本是奇怪,为何这江将军旗开得胜后,却是在深夜里把自己喊来,忽地听到江小湖这么一问,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蜀中夫急忙跪地,摇头不止,朝着江小湖说道。
“江将军为何问在下这个?属下不知,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将军大人有大量,放过在下。”
江小湖此刻望着那蜀中夫的眼睛,发现竟是清澈无比,不像是欺骗自己的模样,竟是感到十分奇怪,心道。
“难道是我误会了?那应该只有他和白洛两人知道,那盗取兵法一事,又是何人得知呢?”
想罢,江小湖先将这跪地的蜀中夫扶起,又请其坐下,这才对着蜀中夫和颜悦色的说道。
“蜀卒长,昨日我让你将送与白副将一看,这期间,可是经过他人之手。”
蜀中夫闻言,倒是低头思索了一会,仔细回想昨日发生的事情。
片刻后,蜀中夫这才抬头对着江小湖说道。
“江老弟,原谅我这么称呼你,实不相瞒,其实我有一个兄弟...”
原来,这蜀中夫在军中有一个结拜兄弟,唤作诸葛陈博。
那诸葛陈博身为副将,却是和那纳兰佳尔一样,不懂任何兵法谋略,靠着关系这才当上副将一职,而且,这诸葛陈博乃是诸葛燕书的干孙子。
诸葛燕书身为公公,膝下无子,认了无数的干儿子,却是对这个干孙子尤为宠爱,传授其,这诸葛陈博也是和江小湖一般,唯独没有修炼那。
只是诸葛陈博虽然有着那诸葛燕书亲授绝学,却是无心向武,一身功夫极其差劲,只会溜须拍马,嘴上的功夫倒是一流。
诸葛陈博早在江小湖来之前,便是放出话来,若是有人能找到一本易学上手的兵法,自己愿意出黄金一千两花钱购买。
这蜀中夫此时双腿长满冻疮,前些时日,有一云游郎中来到军中,见到蜀中夫症状,愿意医治,却是得花八百两黄金。
那蜀中夫无钱可付,只得悻悻作罢,后来那名云游郎中却是留言给蜀中夫,若是蜀中夫有了八百两黄金,便来武州城内找寻自己,时限为一个月。
蜀中夫到处借钱,谁知第五卒兄弟各个都是穷苦人家,无一人能借自己,无奈之下,只有找到结拜兄弟诸葛陈博救急。
这诸葛陈博小气的紧,却是推脱自己眼下也无钱,给了蜀中夫十两纹银,便是打发其走。
眼见已经快过了大半月,蜀中夫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是无可奈何。
昨日见到江小湖的那本,蜀中夫忽然想起那诸葛陈博先前的豪言壮语,顿时有些想拿这去换取那医腿钱。
只是到最后,蜀中夫还是知道这本兵法对江小湖意义重大,竟是忍住了自己的荒唐想法,直接送给了白洛。
而那诸葛陈博,正是当日夜里和白洛一起,负责修建土木工事的副将。
此时,江小湖听完蜀中夫所说,也是知道自己错怪了这位忠心耿耿的属下,心道这第五卒,倒是出了不少英雄好汉,叶莽算一个,这蜀中夫,也算一个。
想罢,只见江小湖对着面有愧色的蜀中夫说道。
“按照蜀大哥所说,那即是除了你和白副将之外,便是只有那诸葛陈博看见过这本了。”
江小湖此刻将这蜀中夫以大哥相称,其意思便是认了这蜀中夫为大哥,便不再是上下级的关系,而是兄弟。
只见蜀中夫点了点头,有些不忍心,按照江小湖的脾气,蜀中夫也是知道,这诸葛陈博难逃责罚。
只是这蜀中夫江湖义气比较重,虽然诸葛陈博对自己比较刻薄吝啬,但总归来讲,还是自己的结拜兄弟。
这时,蜀中夫竟是朝着此刻已是眼露杀机的江小湖说道。
“江老弟,既然你已认我为大哥,那诸葛陈博也算是你的兄弟,能不能免去责罚,这诸葛陈博乃是当朝大官的干孙子,你我皆是惹不起的。”
江小湖听得那蜀中夫前半句求情,本来是准备放过诸葛陈博一马的,谁知又忽地听到那后半句,联想到这诸葛一姓氏,顿时那杀心又起,随即朝着蜀中夫说道。
“蜀大哥,一码归一码,待我先查明一事,若是证实了,那诸葛陈博不死也得死。”
蜀中夫望着杀气满天的江小湖,顿时愣住,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随即叹了口气,起身告辞离去。
翌日,白洛军帐,江小湖,白洛,诸葛陈博,蜀中夫四人。
此时,诸葛陈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对着江小湖拍怕肩膀,笑着说道。
“江将军,你那,我很是喜欢,能否忍痛割爱,陈博愿意以千两黄金购买,若是不够,待我干爷爷诸葛燕书来了,便是赏你一个朝中高官,也不是不可以的。”
江小湖还未发话,那白洛却是笑着望着那满脸冷冰冰的江小湖,心道,这下有好戏可以看了。
想罢,白洛挥手招呼着此时站立不安的蜀中夫坐下,随即自己也随意搬了个凳子坐下,看着江小湖接下来该如何处理此事。
只见江小湖那冰冷如霜的脸庞忽地笑容如花,伸手从怀里取出一本小册子,双手递给那诸葛陈博,开口说道。
“既然诸葛副将喜爱,说一千两,那便是一千两,以后这本便是改名叫做了。”
诸葛陈博接过那本小册,顿时脸上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