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媚影一时无语,片刻后,这才说道。
“白将军,此时与你无错,要怪,便怪那朝廷派这昏将。我们只能做我们应做之事。”
白洛此刻也是对朝廷心灰意冷,点了点头,随着枫媚影,去找江小湖。
秦国大陆军营,第五卒。
此时,江小湖正和蜀中夫忙着帮那痛昏的叶莽在缠着绷带,却是丝毫不晓得前线所发生之事。
只见江小湖边缠着布带,便朝着蜀中夫问道。
“蜀卒长,这冻疮我之前也见到过,却是未曾见人能痒成这样,竟是狠心能将自己的双脚给亲手斩断。”
蜀中夫包好布带后,随即从那地上叶莽断腿处随手一捏,放于江小湖眼前。
江小湖只看到一只仿佛蚂蚁一般大小的怪虫子正在不断的扭动着自己那细小身体,想从那蜀中夫手指间逃脱。
蜀中夫两指用力一捏,顿时将那扭着身躯的小虫子给捏死,随即对着疑惑不止的江小湖说道。
“江小弟,你有所不知,这怪虫子叫做食腐虫,乃这武州所特有,专生长于沙漠之中。”
“这食腐虫如其名字一般,喜好吃那腐肉。却又惧怕温暖,唯独在那严寒之际才能繁殖生长。”
“先前,我们立于那雪水之中,这食腐虫便是顺着那爆开的水疱钻入我们小腿之内,藏于那冻疮之中,若是不将水疱给刺破,那还无碍。”
“若是将那水疱刺破后,那食腐虫便是发燥,钻入腐肉内,到处咬噬,让人奇痒难止,生不如死,还不如斩去来得痛快。”
蜀中夫说罢,撩起裤管,伸手指了指自己小腿处。
江小湖这才发现,原来这蜀中夫的小腿也是如同那叶莽一般,长满了大大小小的水疱,而蜀中夫却是不敢刺破,只能忍住那隐隐而来的剧痛。
正当江小湖在感慨之时,那第五卒帐篷外,却是传来了吵闹的议论声。
只听一名卒兵说道。
“咳,这仗打的真他奶奶的憋屈,白将军好不容易赢了一场,却是中了敌方奸计,反倒损失了我们两员大将。”
另外一名卒兵接着接口道。
“听第一卒弟兄们说,这是那范建将军和那番邦主将串谋,意图谋害我们白将军。”
先前那名卒兵闻言,顿时赶紧捂住那说话卒兵的嘴巴,小声说道。
“嘘小声点,你不想活拉,可别连累我。”
只见那说话卒兵赶紧点了点头,表示知道,那先前卒兵这才放开那说话卒兵的嘴巴,转身继续朝着自己帐篷走去。
那卒兵刚一转头,却是迎面撞到了一人,正待张嘴准备说是谁那么不长眼睛。
却是发现撞到自己的,正是此刻满脸严肃的江伙夫,这两个卒兵从未见过如此严肃的江小湖,急忙打着招呼说道。
“哟,这不是江伙夫嘛?”
江小湖望着这两个卒兵,两手如风,分别一抓,顿时将两人抓到自己跟前,随即冷冷说道。
“你们刚才说,我们死了两个副将,告诉我名字,还有那范建和敌方串谋之事,可是当真。”
这两名卒兵被抓,却是没有料到这平日其貌不扬,总是身背一个破草席的江伙夫,竟是武功如此之高,顿时支支吾吾,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让江小湖放下了两人。
只见,白洛和枫媚影从那营外走了进来,而白洛在进营后,却是忽然半跪于江小湖身前,口里说道。
“那两人所说不错,一切皆是白洛有罪,让江副将和云副将双双战死沙场。”
“白洛愧于江小侄,任杀任剐,白洛绝无怨言。”
那两个卒兵那里见到过这么大阵仗,见到白洛下跪,知道这里要出大事,赶紧先走为上。
江小湖呆呆的望着此时跪在自己跟前的白洛,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昨天才和爹娘说过话,怎的才过一日,便是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枫媚影望着江小湖,眼泪止不住的又流了下来,上前一把抱住江小湖,顿时哭道。
“这一切,都是那范建的阴谋诡计,和白将军无关。”
江小湖默默地推开枫媚影,随即将白洛扶起,面无表情地对着两人说道。
“这范建,现在在哪里?”
秦国大陆军队,将军营。
此时,一众副将惊恐的望着正步步前行的江小湖和白洛等三人。
而范建和范氏兄弟则是不断的在后退着,口里不停的在讨饶。
只听范德春此刻嘴巴里还在嘟囔着。
“早知道,便是不来这武州了,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在家种田,现在可好,脑门上放鞭炮——大难临头了....”
白洛却是不待他说完,一剑将其脑袋给削下。
枫媚影也是紧随其后,将弟弟范德彪胸口用两根峨眉刺给捅了个通透,随即白洛又是一剑,两个人头到手,却是单独将那范建留给江小湖。
此刻,江小湖玄铁重剑已经是架在了那范建脖子之处。
那范建刚才见到范氏兄弟死的凄惨,此时心知自己已经是难逃一死,索性停止后退的脚步,竟是不再讨饶,口里笑道。
“嘿嘿嘿,黑红巨剑,你便是诸葛公公所要找的江小湖吧,竟是没想到,我要杀白洛,却是将你的父母给杀掉了。”
“江小湖,你别得意,赶紧洗好胸口,等着诸葛公公来取你的心脏吧。哈哈哈.....”
江小湖此时已经怒火冲天,不等范建笑完,那玄铁重剑已是狠狠挥过,顿时人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