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您先休息下吧,我守着您。”夏湘眼睛哭的红彤彤的,倔强的用手背抹干泪水。
“不——”段小五眼中精光一闪,“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段小五神秘的一笑,坐到梳妆台前,见夏湘一脸茫然的样子,遂动手拿起粉扑在自己脸上涂抹,夏湘眼睛一亮,顿时了然,快步走上前,接过段小五手中的粉扑,信心满满的拍拍胸脯,“这个您就放心的交给奴婢吧,别的不行,这个肯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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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的嫡孙子嗣被害,可是顾家的惊天大事。
上次瑾儿被害的事情一直查不出来,可是这次是抓了现行的。
顾老爷子和老太太满脸怒气的坐在堂屋的主位上,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
蒋氏一言不发的站在老太太身后,虽然她并不想卷进这些是非当中,可是毕竟事发时她在老太太身边,根本就躲不开。
再者——
蒋氏不经意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周氏,眉心紧皱,万一她失势了,会不会影响伦儿,这些蒋氏都不得不考虑。
顾正问询也赶了过来,加上和顾清彦一起来的白蝶和吴老。
周氏面如菜色的跪在地上。
被顾清彦一脚踢昏过去的小环无声无息的趴在冰冷的地上。
翠玲不禁急的团团转,面上带有急色,她是和夫人算计好了的,可是还没有动手,就被人给陷害了,翠玲现在不禁暗暗后悔,自己想的什么主意,连累了夫人,可是,仔细一想,不禁吓了一身冷汗。
聪明反被聪明误。
终日打猎却被大雁灼伤了眼睛。
翠玲咬咬牙,也跟着跪在地上,哀求道,“老太太,夫人一定是被陷害的,少奶奶怀孕以来,夫人做的您都看在眼中,夫人怎么可能去害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呢?”
“刁奴。”顾正愤怒的低吼一声,狠狠地一脚踹在翠玲身上,恨恨的骂道,“一肚子坏水。”
周氏如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跪在地上,凄楚的对着顾正道,“夫妻二十几载,竟然不信我?我请老太太一定要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还我清白。”
老太太阴沉着脸,看也没有看周氏一眼,冷冷的道,“还不将那个贱婢叫醒?”
顾清彦站在一旁,可是没有客气,神情阴森可怕,一脚狠狠的踢在小环身上,小环顿时悠悠醒转,睁开眼睛一见屋中这种架势,差点没有吓得再次晕过去。
顾清彦眼神咄咄逼人的看着小环,“我问你,你可是周氏派来送补品和安胎药的。”
顾清彦一脸阴狠的指向周氏,愤怒之中,这话说得已经不客气了,若是平日,他就算记恨周氏也顶多什么都不叫,而今——
顾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没有做声。
甚至顾正都没有出声,默认了顾清彦的无理,甚至没有责怪。
“奴婢只是跑腿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小环受了内伤加上惊吓过度,面无血色,连连磕头,“老太太、老爷子、老爷、大少爷,还请您们明察,小环只不过是个低等丫鬟,主子让做什么,奴婢就去做什么,怎么可能去害主子呢?”
“我问你,那些害人的东西可是你从周氏的厨房中端出?”顾清彦眼睛猩红。
“是的。”小环战战兢兢地回道。
“一路上可经过旁人的手?”顾清彦继续逼问。
小红眼神一闪,咬着嘴唇,“没有。”
“奶奶。”顾清彦一脸痛色的跪在地上,“一切都已经明了了,托盘出自周氏的小厨房,这个贱婢也是周氏的人,今天若不是吴老刚好在卿玉斋,察觉有异,五儿恐怕已经被害了去,孙儿一想到此就胆战心惊,具体您可问吴老。”
“回老太太。”吴老象征似的拱了拱手,面色凝重,“这位小环姑娘送来的安胎药和食物中,都被添加了少量的麝香,常人根本就察觉不出来,虽然不会立即滑胎,可是不出三日,即使不在施用也恐怕胎儿不保,而且这种安胎的方子,老夫实话实说,确实有些霸道,常理来言,妇人安胎讲的是温养补身,可是夫人这种安胎药一旦加入麝香,就是一种极其霸道的堕胎药,女子服用,轻则流产,重则——”
吴老微微一叹,“可能伤了根本,终身不能再成为母亲了哎,话已至此,至于怎么处理.....”
吴老话一出口,屋中的人皆是一震。
不敢置信的看向周氏。
吴老拱了拱拳,“我先告退。”
“今天,多谢吴老了。”老太太面色稍缓,勉强的对着吴老笑道,“今日家中有事,改日再请吴老做客,来人,送客。”
赵嬷嬷低声应了一声,送吴老出门。
“不可能,药根本就不是我下的。”周氏顿时尖声反驳,惊慌失措,指着顾清彦,“一切都是你们夫妻的诡计是不是?在我送去的安胎药中下了料,然后污蔑在我头上,你们夫妻好毒的心思啊。”
“夫人这话未免太过强词夺理,一切都不是您的错,若是有错一定是别人的错不是吗?就像我当初滑了胎儿一般。”白蝶出言嘲讽。
“小践人,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周氏一脸怒色的看着白蝶,手指颤抖的指着她。
“老太太。”白蝶理也没有理他转过头,看向老太太,“当时赶上我去探望少奶奶,也在屋中,大少爷和少奶奶在和吴老交谈,然后夫人院中的小环就进来了,说是夫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