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却将自己的定位摆的这么低,苏愚能够感受到就在自己面前的那位伟大存在身上所流传出来的善意,那是一种奇奇怪怪的关爱,苏愚获得了苏元朗的记忆,依照苏元朗的活法再活了一次,于是乎便更加了解那个残酷却又令得无数人向往的修行世界。
这种善意,简直是如同家人般的温润,是那深夜最好的食堂,在海上漂泊时的庇护所,能够用来形容这种意境的词汇恐怕也只有温暖二字了。
一种丝毫没有自私的温暖。
像是点燃了自己,然后照亮他人。
“为什么你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从一开始就是你将我拉入了这个地方,可现在为什么又要来我面前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你到底”苏愚的话还没有说完,苏昧就伸出手指放在了苏愚的嘴唇上,直接打断了苏愚想要说出的话。
苏昧的身体已经快要撑不住了,身上覆盖的灵力精血伴随着之前抵抗七宗罪伤害的损失,每一分每一秒的损耗,已经开始变得越来越严重了,如果按照眼前的这种架势来看,再过不了多久,苏昧便会死去。
“哥哥,闭嘴咯。接下来的事情还不是现在的你可以过问的,以前你就对我说过,人这一辈子知道的东西越少越好,知道的多了反而会变得越来越烦恼,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做一个只知道流鼻涕和放羊的黑娃娃有多好。”苏昧声音都已经开始变得不稳定了,这也是他身体崩塌之前的挣扎。
伴随着苏昧身体的崩塌,王座也开始渐渐的丧失了自己原本的威压,它在悲鸣,这张附着着古老力量的王之座位,已经在为自己的上一任主人哀悼了,王座将自己的力量重新尘封了起来,它要等待着新一任的主人来到它的身边,再一次将它这只沉睡的野兽唤醒之后,才能够重新的君临天下。
王座上原本带着古色古香花纹的地方,都开始被一种奇异的力量所改变着,渐渐地将这张王之座椅变得普通了起来。
就像是一个人的存在感被削弱了那样,不论他在哪里干什么或者是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我是在场的各位无可匹敌的君王。”
“是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弟弟。”
“而今日便是一个哥哥教训弟弟的好日子。”
苏昧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那样,可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的认真,今天的所有事情都是他所设下的局,而这局,所要服务的对象自然是他的哥哥。
苏昧的声音是最让人放松警惕的童声。
而现在,在这位伟大存在的有意行为下,这一点的魅惑力变得更加的明显。
这种声音似乎有一种让人无条件相信与服从的魅力。
“哥哥当n情并不是这样发展的,不过结局倒是一模一样,到了最后,也只有苏元朗一个人在得到我的允许以后才能够逃出生天,剩下的人不论善恶都必须留在这里,因为这就是这里的规矩啊。”苏昧自己站在原地,强行撑着即将倒下去的身体,他的身体在不久之前就已经是强弩之末的状态了,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依旧要一个人做完所有的善后工作,在这片空间当中,最后得以逃出生天的必须只能只有一个苏元朗。
“我说,碎。”苏昧拼尽了全身最后一点力量,朝着空中说出了这个代表无上权威的字眼。
无可匹敌的力量覆盖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种力量在全方位的碾压着每个人的身体和意志力。
何文龙,天师,乃至于昏倒在地上的那位小道童都没有例外。
所有人无一例外的全身骨骼都被打碎,就连心神都有一些破碎的痕迹,叶魔头在这些人里受伤算是最为严重的,可是因为强大的实力,他强行守住了灵魂上被撕裂开来的裂缝,是在场所有人里能够做到清晰思考的人。
“死了,终于连我也要死了吗?对不起了师傅,我已经不能完成你的意愿了。”叶魔头有些慌张的朝着天空嚎叫,他的一生所愿已经完全失败了,对于师傅的承诺也已经遥遥无期,这种深深的无力感与失败的挫败感完全笼罩着叶魔头,叶魔头现在很想站起来抽根雪茄冷静一下,但他全身上下的骨骼都已经碎裂的一干二净了,这样的伤势虽然放在外面半个月内能够修复到下床行走的地步,可是每一个人都已经毫无生存希望的倒在了这里,成为了任人宰割的小鸡。
天师只是躺在原地不断的哀叹,天师就像是一个行动失败了的老者那样,他与何文龙并没有什么区别,咋队同样不够明显,在佛头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选择了视而不见一样的躲避,他现在已经为自己的选择所付出了代价。
如果他在一开始就选择去帮助叶魔头,那么叶魔头说不定就有机会去打败那位最伟大的存在。
而若是一开始就选择站队,站在佛头身上的话,现在的局面恐怕也不会变得再糟糕了,自己唯一该死的就是不作为,在他人最需要自己的时候,甚至连出现都不愿意出现一下。
苏愚离开了,他的灵魂还埋藏在苏元朗的身体里。
刚刚魔鬼还在他身边念叨了几个字。
总之,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苏愚觉得自己依旧没有跑出这个宿舍所带来的束缚,一切的一切都与之前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是还是能够为电视充值三年的电费。
苏愚像个傻子一样照着魔鬼给出的方向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