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渺渺平安,否则杀人的事我也是干的出来的,你不是很清楚吗?”云涯说着,瞟了眼姜锦弦。

姜锦弦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眼神,隐藏在昏暗的角落里,那双漆黑的瞳孔犹如深不可测的幽潭,牢牢撰取她全部的心神。

她像被施了定身术似的,无法动弹,更无法说话,那双可怕的眼睛所释放的杀气和压迫让她忘记了反应。

她比云涯虚长四岁,身高也差很多,她如果拼力一搏,根本不用怕对方,然而她太害怕,害怕的忘记了所有本能的反应。

很快,手机里传来云姝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云涯甚至听到了那咬牙切齿的嚯嚯声:“你的渺渺安全的很,一个傻子罢了,我还不至于脏了自己的手。”

云涯心底松了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色,抵着姜锦弦脖子的小刀甚至又逼近了两寸,姜锦弦害怕的抽噎起来。

“你最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如果我回去发现渺渺身上有任何伤口,我必会十倍百倍报复在你的好女儿身上。”

话落不再听云姝气急败坏的粗喘,挂了电话。

再抬头,那张精致的面容染满温柔的笑意,抬手撩了撩姜锦弦鬓边滑落的碎发,姜锦弦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她还不如不笑,因为那笑容真的太渗人了。

“阿弦姑姑,云涯刚才跟你开玩笑呢,吓住你了吧。”女孩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澄澈又干净,闪烁着真诚而明亮的光芒,让人看着心里就熨帖的很。

然而姜锦弦却浑身起鸡皮疙瘩,头皮发麻起来。

云涯目光落在姜锦弦脖子上,白皙细嫩的肌肤上,一道细红的印子触目惊心。

云涯顺手把小刀放在包里,然后抬手给姜锦弦理了理衣领,完美的遮盖了那道痕迹。

手臂上滴答滴答滴血,云涯从包里翻出一条手帕,将她手臂上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女孩垂着脑袋,从姜锦弦的角度,能看到女孩白皙秀气的鼻梁,以及那逆天浓密的睫毛。

她的神情很认真,有种圣神般的美好。

姜锦弦忽然觉得伤口处又剧烈的疼痛起来。

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云涯拉下长袖,遮挡住伤口,这才去牵姜锦弦的手。

“阿弦姑姑,我们走吧,别让白阿姨等着急了。”

她的神情,平静的像是之前的威胁和杀机全然不存在,直到走出卫生间,呼吸到新鲜空气,姜锦弦才像是完全活过来了一般,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她的一场梦,然而手臂上的刺痛提醒她,一切都不是梦。

她抬眸看了眼走在身侧的女孩,抿了抿唇,压下心底惊惧,静静走在她身边。

“白阿姨。”云涯走过去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白苒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闻言看了两人一眼,“怎么去了那么久?”

满腹心事的她没有发现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以及姜锦弦格外苍白的脸。

“碰到一只讨厌的小老鼠,耽误了点时间,不好意思,让白阿姨久等了。”云涯礼貌的笑笑。

白苒也没顾得上追究高档咖啡厅里怎么会有老鼠这种bug,喊来服务生准备结账走人。

一路上白苒都显得心不在焉的,进了家里也没顾得上坐在客厅沙发上脸色阴沉的云姝,便一脸疲色的匆匆上楼。

云涯和姜锦弦随后走进了客厅。

一看到云姝,姜锦弦立刻飞跑过去,扑到她怀里小声抽噎起来,到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仿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那柔弱的模样,极易勾起人的怜惜心。

云涯漠然看了一眼,抬步就朝楼上去。

“站住。”云姝忽然开口。

云涯停下脚步,并未回头:“奶奶,有什么事吗?”

云姝一下一下温柔的拍抚着姜锦弦的背,出口的话却冷沉如冰。

“纪云涯,你胆子越发大了,真以为靠着那些可笑的舆论就能自保?”

姜锦弦眸底划过一抹暗色,把脸埋在云姝的腿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女孩背脊挺得笔直,年纪虽小,可已风骨尤佳。

坚定的声音随之传来,明明软绵绵的没有几分力气,却犹如一口大钟,沉甸甸的压在人的心头,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

“必百倍还之。”

眼睁睁的看着涯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云姝眼底划过一抹冰冷的杀机。

“云姨,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您了,那一刻,我真的好怕……。”姜锦弦怯生生说道,往云姝怀里缩去,双手牢牢抱着她的腰,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那依赖的模样,霎时让云姝心软成一片。

“阿弦乖,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你、那个小贱蹄子,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咬牙切齿的声音落在姜锦弦耳中,仿若天籁。

压下眸底的笑意,姜锦弦犹如一只猫儿般依偎进云姝怀中。

——

云涯手指颤抖的打开门,卧室一如离开时那般干净整洁。

她放在门顶的一根头发掉落在地上,这证明,确实有人进来过。

床上是空的,游乐区是空的,书柜前也是空的。

她一眼扫过整个房间,渺渺呢?渺渺你在哪里?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只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儿歌声忽然响起,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听来,分外明晰。

云涯一怔,飞快的朝阳台跑去。

渺渺正蹲坐在阳台上玩着一只儿童电话,摁下相应的键会响起不同的儿歌,渺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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