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格布船长以为勐尔斯是在洗钱,或者是替某些大人物出面,可是等船造好的时候,格布船长才知道自己错了,勐尔斯没有想过回报,既不要求归还资金,也不索要比钻石还珍贵的船票。格布船长代表这条船的股东问了几次,勐尔斯最后只是说,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会直接提出来。
所以今天格布船长匆匆会到诺亚方舟上,见到勐尔斯就明白,需要自己提供帮助的时候到了,格布船长斟酌着说:“姜飞是个很特别的人,怎么说呢?就像两个人打架,他明明已经被打得体无完肤,你以为他马上就会倒下去,可是一拳打过去你才发现,他还是勉勉强强地站在那里,在等着下一拳的打击
。就像一个古老的说法,打不死的小强。”
勐尔斯竟然能听懂这个比喻,点点头问:“那么打击姜飞的行动中,你打了几拳?”
格布船长吃惊地望着勐尔斯,痛心的说:“勐尔斯先生,警方都调查清楚了,只有第一次,是我想给姜飞一个教训。”
“是吗?”勐尔斯微微一笑说:“武天铣是你的儿子,你们为什么要隐瞒这层关系?”
格布船长瞬间就没有了吃惊的表现,而是一种说不出的阴沉,眼中毒辣的光芒甚至让勐尔斯都有些后悔如此轻易地亮出底牌,担心格布船长会不会选择鱼死网破。格布船长调整了下呼吸说:“勐尔斯,你过界了,虽然你是一个成功者,但是你要知道,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有些人你是不能碰的。”
格布船长的威胁反倒让勐尔斯放了心,轻蔑地说:“就因为你们一个个拥有一台破电脑,就以为可以掌握别人的人生,设计别人的命运。格布,我告诉你,不管科学如何发展,他都是为人类而服务的,如果人类成了机器的奴隶,那绝对是一场悲剧,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马丁教授虽然死了,但是还有很多像他一样的人。听说警局就破译了一份天书,说问题出在龟胄上面。”
格布船长颔首说:“不错,你不知道我当时的感觉,听手下人上来说龟胄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有一种冲动,一定要找姜飞问个清楚。看在你我多年的份上,我告诉你,在死者医学博士弗尔塞的笔记里,就有龟胄这个词;并且这个词不允许人提起,为此我和布洛克、甄柏坚达成协议,找到宝藏各拿百分之三十,姜飞拿百分之十。”
勐尔斯抚掌大笑:“甄柏坚那么聪明的人也被金钱迷住了双眼,有哪一个人愿意把百分之七十的宝藏送给别人,格布,做朋友二十年,我现在才发现你有演戏的天才。”
格布船长摇头说:“他们相信的不是我的大度,而是认可了技术上的难题只有姜飞才能解决,姜飞神奇地识破了假古董和帮助甄柏坚拿下了你们微林电气的订单,让两人感觉姜飞就是一个幸运儿,不管姜飞的出身、目的究竟是什么样,只要姜飞能带来利益就可以,所以姜飞的结局注定就是悲剧。”
“不,不。”勐尔斯冷冷地说:“关于姜飞的师父我恐怕比你们更了解一些,甄柏坚能拿到订单,是因为有一位股东过问了这件事,叫龙门山,一个用代号购买股票的人。他购买股票的时候,姜飞还是一个小孩,并且这些年他一直和董事会保持联系,只是从来没有出席过会议,格布,你没有骗布洛克,姜飞能带你们找到宝藏。”
格布船长惊喜万分:“那个人就应该是姜飞的师父,我明白了,落叶门的藏宝应该全部换成了你们这一类公司的股票。我现在有些同情姜飞了,他的师父一定在后面另有筹划,只是把他摆在大众的目光之下。”
勐尔斯意犹未尽地说:“现在你明白了吧,布洛克未必是被你骗了,他让虞孟力出手,就是为了把姜飞控制在手心中,引那个人出来。告诉我,你安排了几次行动?”
“一次。”格布船长说这话,小心地起身拿来一张纸写:“全部,只是我负责了一次,后面全是别人安排的,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