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有些明白他那笑里的意思了,应该是嘲笑我的自不量力。
我睁开眼睛,平复这种不适最为简单有效的方式就是转移注意力。
“你老板是谁?”
直升机机翼带动气流的声响,太过吵杂,我不确定他听见了没有,但他转了一下头,然后丢给我一个耳麦,并示意我戴在头上。
“你说什么?”
耳麦刚一戴好,他的声音就从耳麦的另一头清晰的传来,我依旧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他的声音很好听。
“我说!你老板是谁!”我大着声音又再次问了一次。
他想了一会,“老板没说能提及他的身份,所以我不能提,这是身为雇佣兵的信誉。”
我听见他的声音从直升机的嗡鸣声里传来,,“如果有天你雇佣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对你的。”
我对这话熟视无睹,重点一直落在雇佣兵上。雇佣兵这玩意听上去高大上,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群有奶就是娘的人,谁给的钱多,他们就给谁干活,直到完成合约上的任务,然后拿钱走人。
“你们这次的任务很难吗?”难到即使是我爷爷也搞不定。
“你可以当面问我老板。”
这就是拒绝了。
“那我能问最后一个问题吗?”我说,“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这个可以,”他回头看了一眼我,“我们要去的,是神农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