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丽茗意有所指的说完这句话,轻声一笑之后,转身离去,留下气急败坏的严允文站在原地。
严允文看着门口,刚刚严丽茗消失的方向,站着许久没有动弹,刚刚严丽茗的种种挑衅的话语让他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这个心肠歹毒如蛇蝎的女人千刀万剐,以解他的心头只恨!
到这个时候,严允文才是意识到他今天去找严丽茗想要和她谈判的行为是多么的幼稚。口口声声的说着要变得强大、要将严家从她的手上拿回来,却依旧做着这些幼稚到了极点的事情。这样的发现让严允文的心慢慢变得沉静下来。
他的人生在这短短一个星期仿佛变了一种模样,嘲讽、辱骂接踵而来,让他没有了反应的余地,而严丽茗的出现是这一切的根源。严允文站在原地,渐渐地握紧了拳头。
病房中除了滴答运转着的各种医疗器械之外很安静,而在这种安静之中,他却突然体会到了之前没有体会到的感觉。
忍。
之前的人生他活的恣意,但是现在却渐渐体会到了力不从心的滋味。严丽茗的挑衅他再怎么心中愤怒也无济于事,反而会让她将他的反应当作了一场有趣的笑话欣赏。
而经过了上午的事情,严允文已经明白他所设想中的相安无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就算是他不想要追究严丽茗也不会放过他们。
严允文渐渐松开了握紧的拳头,张开被指甲掐的通红的掌心,在一瞬间,他仿佛消掉了身上所有的年轻气盛,蛰伏起所有的尖刺,收起了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站直了身体,挺直了腰脊,不发一言的走向躺在病床上没有知觉的严丽文。
……
而此时的顾云婧却在忙着另外的一件事情。
严家的事情,从严允文走之后顾云婧就让人去调查了。其实说起来这件事情并不难办。严家以服装业起家,虽然是上市公司,但股份却牢牢掌握在严家人的手中,董事局的那些股东占有的份额较小。除了几次融资占有公司股份的风投公司之外,也只剩下因为一些对严氏有功而分散出去的股份了,再加上这些年严丽文牢牢把持着公司,所以严丽茗想要彻底掌控公司并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这件事情看上严重,掌握着公司大权的严丽文昏迷不醒。严允文又是个从来不管事儿的,但其实严丽茗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大权独揽,掌控了整个严家。
严氏股票下跌,公司人心不稳,这些都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只要严丽文苏醒过来,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而真正有些麻烦的是严丽茗身后支持她的那股势力。
如果单单只依靠严丽茗的势力她是断然不可能做到现如今这样的地步的,而她背后支持着她的那股势力顾云婧也已经查明白了,现如今顾云婧所要做的无非就是帮助严允文拔除严丽茗的支持势力,这样陷入孤立无援的严丽茗就算是再怎么有手段也扭转不了败势。
而真正让顾云婧感到棘手的则是昨天向幕晨提起的那件事情。
云冲会初进驻香港。考虑到根基未稳和帮众也大多招纳的是多数是香港本地人的原因,并没有像是大陆的那样严格的排查、管理,而是将种种帮规诏告他们,意图能够起到一些约束的作用,只待云冲会在香港站稳脚跟之后再严格的筛选。
只是这之后顾云婧的手脚被接踵而至的事情绊住了,这件事情也就渐渐的搁置了下来。熊朗宁也将精力放在了帮派发展的大事情上,学习着怎么样管理一个帮派,也暂时腾不出手来做这件事情。
而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做的时候了。
云冲会是她迎战姚家的重要砝码,她决不允许这些人阳奉阴违地以权谋私怀有异心。就算不是这样,云冲会也是她这些年的心血。她绝对不会看着这些人这样猖獗。
而怎样整顿、从哪里整顿却是一个需要仔细思考的问题。
……
晚上九点、城南酒吧。
炫目的追光随着音乐的节奏四射摇摆,昏暗的舞池中一对对男女贴身热舞,充满激情的节奏合着热情如火的气氛,衣着颇为暴露的服务生在端着酒盘在场内穿梭。除了照看好手中端着的酒水之外,还要时不时的注意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的咸猪手,避免被占去更多的便宜。
酒吧的门被打开,丝毫没有惊动到场内进入狂欢状态的人,但却有人注意到进门来的人,连忙快步向前迎去。
“哎呀。南哥,什么风把给您吹来了?”
含笑的声音对着被恭敬的迎进门的男人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显而易见的谄媚。
之见门口站着一个身着花衬衫的男人,外套着一件夹克,松松垮垮的落在身上,露出了大半个胸膛,染成焦黄色的头发配上男人那双凶光四射的眼睛,再加上脸颊处那一道横贯整个左边脸颊的刀疤,让他看起来十分的可怕,看到他的人都不由的在心中产生畏惧的情绪。
陈南,也就是这人口中叫的南哥,流里流气的搂着怀中衣着性感暴露、美艳无比的女人,大大咧咧的伸手朝着微微弓着些腰的男人的肩头拍下,笑道:“别给我整这些没用的,老子今天路过这里,顺便来这场子里转转?”
男人被陈南的手拍的微微趔趄了一下,继续陪着笑脸道:“南哥能来是我们酒吧的荣幸啊!需要什么您吩咐就是!”
陈南被男人的语气说的格外的舒服,哈哈大笑一声,跟着男人走到里面,做到吧台上,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