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尼?你咋不叫松下呢?”刘鸿渐一听名字便乐了。
这特么的不是小日本子那边的一个企业吗?怎么也穿越到大清来当狗腿子了?
“大人,战况统计出来了,此番连带攻城和野战,共歼敌八千六百余,俘虏者四千余,我军共战死一百一十三人,伤二百人。”
常钰从城外风风火火的行来兵满脸兴奋,这是个大胜仗,可以说是完全的碾压。
“嗯,怎么还战死了一百来人,这仗是怎么打的?本王手下的兄弟可是很宝贵的。”刘鸿渐虽然没去看城外的战局,仍然不十分满意的嘀咕道。
开玩笑,神机营用的几乎是东亚最先进的火器,还有逆天的shǒu liú dàn,怎么还能战死一百一十三人。
如果刘鸿渐没记错的话,两百多年后大清的郡王僧格林沁带着数万八旗兵冲锋只有不到一万的英法联军,至于战绩呢,据说英法联军死了八个。
这战绩跟那一比,简直是糟透了,刘鸿渐两句话噎的常钰嘴角直抽抽,心说这战绩已经前无古人了,大人怎么还不满意。
“要杀要剐吗?倒是硬气,只不过杀了你太便宜,剐了你又太麻烦。
这样吧,金在秀,这人既然是侵略你们朝鲜国的,本王就给你个机会,你说说如何处死这个卖电器的吧。”刘鸿渐回头对身后的金在秀道。
义州城内一个通半吊子大明语的半吊子通译比比划划的向金在秀说明。
“用火烧,俺们要烧死他!”金在秀激动的手舞足蹈,对刘鸿渐则是更加敬重。
“嗯,这主意倒是不错,**好做饭,想来炭烤个人也别有一番风趣,想来你是不怕的吧?卖电器的?”刘鸿渐站起身来走到索尼身边阴阴的道。
“你……你这个屠夫!”
索尼几乎是亲眼看着自己勇猛的部下是如何被恶魔般的铁疙瘩炸成残肢断体,他挣扎着想反抗,可身后两个关宁壮汉哪里能让他胡来,两巴掌下去索尼便没了声响。
“大人,那些俘虏怎么办?”常钰犹豫了一下道。
“就地处决!本王没有多余的粮食养一群野猪皮。”刘鸿渐没空搭理,他感觉有点饿了。
“是,卑职遵命!”常钰应喝一声,便打算去执行。
“慢着,城外行刑吧,金在秀,且把义州城的百姓喊来,本王有话对他们说。”虽说是为了胜利,但抢了人家的粮食还是让刘鸿渐心中不安稳。
他实在当不了悍将,即使知道这么做是对的。
作为朝鲜国边疆第一大城,义州城内本有百姓二十多万人,但经历丙子胡乱、丁卯胡乱后,又被代善血洗一遍,如今城内还残存者不过十之一二。
少倾,义州城北门陆陆续续聚集来万把朝鲜民众,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的竟比前年大明的百姓还穷困,一个个目光呆滞、面黄肌瘦几欲摔倒。
大清的贝子索尼首当其冲,被捆在一根十字木柱上,脚下是一堆薪柴,其人嘴里被塞了快脏兮兮的破布,想说话却说不出。
四千余俘虏紧随其后被捆绑得结实的,俘虏中仅有不到一半螨人,其余皆是朝鲜投降了的奴兵,陆海波趾高气扬的将这四千人排成长排,在城下足足占了老大一片地方。
朝鲜民众围绕者这群匪贼般的俘虏瑟瑟发抖,他们不知道这位大明来的将军让他们来做什么,他们的粮食被抢了,几乎已经到了生无可恋的地步。
再wài wéi是大明的三万军队,个个精神抖擞手里的战刀迎着日头闪着银光。
刘鸿渐站在城头,身后跟着两排荷qiāng实弹的akm射击手亲卫,目光冷冽的看着城下的众人。
“我来说,你来翻译,大声点尽量让所有人都能听见。”刘鸿渐转头对一旁不知所措的朝鲜通译道。
砰林河在城头开了一qiāng瞬间让众人安静下来。
“诸位朝鲜国的百姓们,相信你们都知道我们来自何方,你们的国家遭遇到野蛮人的侵略,本王在此深表遗憾。
征收你们的米粮更是无奈之举,真要怪罪便怪你们面前的这群野人、这群叛徒吧!
是他们杀死了你们的亲人,是他们让你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若想挺直腰杆做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大明如此,你们也是如此。
若是诸位中有有识之士,当知道大明近年来也是屡次遭受野蛮人的侵袭,瘟疫、内乱、外敌让大明朝廷更是捉襟见肘。
说实话,大明如今也很困难,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来帮诸位、帮朝鲜将这群侵略者击退。
只是,大明与朝鲜有着共同的文化、共同的文字,朝鲜与大明又有三百年亲如兄弟般的情谊,国朝虽然困难,但依旧不会放任自己的兄弟受野蛮的侵袭。
大明皇帝陛下不忍看你们被蛮人奴役,本王亦是捶胸顿足下了军令状领兵前来相援。
总之,本王会帮你们将这群野蛮人赶出你们的家园,将他们全部斩杀来为你们的亲人报仇。
本王想,这样便足以对得起你们辛苦种出来的粮食吧!”
哀民生之多艰,刘鸿渐看着这群衣不蔽体的可怜人,只得叹着气说了这一通心里话。
身旁的朝鲜通译一开始还有些拘谨,只是后来随着刘鸿渐和蔼的语气,这通译自己却变得声音高亢起来,就像是在宣布天朝的福音。
言罢,城外越聚越多的义州城百姓沉默片刻,不知从哪处起,竟都朝着城头跪下了下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