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慈的端本宫屁股都还没坐热,刘鸿渐便又被周皇后召了去。
至于召见他干什么,刘鸿渐一开始心里还犯嘀咕。
他与坤兴那丫头的婚礼?
不不不,这事儿崇祯大叔比任何人都上心,若不是刘鸿渐把婚期推到了明年仲夏,崇祯都打算即刻收了他这女婿。
唉,急啥?怎么着也得等这丫头长到十六岁不是?
周皇后身为后宫之主,断然不会去干政落人口实,那么此番召见的目的便昭然若揭。
除了锦衣卫诏狱里吃牢饭的朱慈炯还能有谁?
周皇后可以不管崇祯如何处置朝臣,也可以不管崇祯与他如何折腾勋贵,但是朱慈炯对周皇后而言,可不止是定王,朱慈还是她的儿子。
想通了这事刘鸿渐也不再迟疑,跟着这宫娥便入了坤宁宫。
大殿内周皇后早已等候多时,刘鸿渐进来刚打算行礼,周皇后便摆摆手示意免礼平身,看了座后刘鸿渐也不言语。
就算他知道面前这位美颜的未来丈母娘想干什么,也知道这过错可大可小,毕竟朱慈炯满打满算才十四岁,往大了说是谋逆,往小了说是胡闹。
但他不打算先开这个口。
朱慈炯若真是成功上了位,为了名声也断然不会杀死自己的亲哥哥,顶多也就关个禁闭、终老一生。
再看看支持朱慈炯的都是些什么人,督察院御史、六科给事中,外加上内阁首辅和几个侍郎打头阵。
这些键盘侠最恨谁?崇祯?不不不?他们只是互相看不顺眼,毕竟以前也经常喷的崇祯气急败坏。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就是自己吗?
合计着闹了一大圈儿,如果这厮上位,第一个想弄死的,便是他刘鸿渐了。
所以他才不会主动请缨当这说客,倒不是说他傲娇,而是人家都要弄死你了,你还主动去求情,知者谓之心善,不知者还特么以为他好欺负呢。
“刘卿家为我大明驱除鞑虏收复河山,本宫一直也未有机会聊表谢意,今日召见你来,也是为此。”周皇后招招手,随即进来几个宫娥手捧各式礼盒。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此是臣的本分,皇后娘娘抬爱了。”刘鸿渐起身行礼。
“刘卿家莫要谦虚,本宫自知你的功劳。”周皇后一时也被刘鸿渐的场面话弄的没话说。
她又岂不知面前这臣子的处境,但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明说,一时竟有些尴尬。
“如今你与坤兴定了婚期,再过些时候,咱们便真的变成了一家人。”周皇后又言,可却仍是未曾开口
“皇后娘娘,您找臣来,可是为定王殿下之事?”见一个母亲为了孩子如此这般,刘鸿渐终是没落忍。
唉,谁让他心软呢!
“刘卿家,唉,本宫知道此事让你为难,可……慈炯是……”周皇后叹了口气。
“臣听闻前些年皇后娘娘为了缩减宫中用度,以资助皇上抗击建奴,甚至自己亲手缝补女红,您的行为令臣十分的钦佩。
至于您定王殿下之事,没什么为难的,臣明日便去向皇上请示。”话说开了倒是不用那么麻烦,刘鸿渐向来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本宫代慈炯谢过刘卿家了,本宫别无他求,只愿慈炯能安度一生。”周皇后眼中朦胧着泪水,生于皇家就是这样,看起来风光无限,可却连自己孩子都保护不了。
谋逆是大罪,篡位更是罪加一等,看来皇上这次是动了真怒,否则也不可能连周皇后的话都听不进去。
看这样子估计二人已经闹了别扭了吧,唉,也真是的,都老夫老妻了,多大点事!
朱慈炯的事一说下,周皇后心中才算安生,毕竟她可是明白面前的女婿在崇祯心目中的地位。
这事儿任何人说都不好使,只有这个年轻的臣子可以劝得动,她太了解崇祯了。
另一方面,对于崇祯擅作主张要将坤兴许配给刘鸿渐这件事,周皇后其实心中早已认可。
能有个帮崇祯分担那许多愁事的臣子,周皇后也心安,崇祯的病情周皇后是知道的,也正因如此周皇后并未去跟崇祯哭闹,而是选择找刘鸿渐来。
走在回家的路上,刘鸿渐不禁苦笑,又是来回跑了以整日,特么的连个饭都没吃得,竟当说客了。
看看天色已是黄昏,外加上又是中秋佳节,崇祯一家子吃不了团圆饭,但并不代表他不可以。
他首先跑了一趟军械所,好说歹说的把宋应星一家子请到了国公府。
半年多以来,西山工坊能有这般成就,少不了宋大爷的苦心孤诣,大明之盛,更是有宋大爷的不少功劳。
刘鸿渐从戒指中拿出了一沓子银票,塞到了宋应星的手里。
“大人这是为何?”宋应星方外之人,早已对银钱这些身外之物失去了兴趣。
毕竟西山工坊管吃管住工资也不低,而且他身为军械所的二档头,手里头掌管着巨额的资金,如果他想,他根本就不会缺银子。
“需不需要是一回事,该不该给是另一回事,宋老莫要推辞,而且这些可不止是给您的,还劳您分给咱工坊里的那些个匠人们!”
都是辛辛苦苦干了半年,算是给人发个半年奖吧,银子也不多,共十万两。
除却宋应星一家子的一万两外,剩余的九万两分给各个工坊的掌班,以及对工坊做出贡献的工匠们。
宋应星得知这银子是给工匠们,才安心的收下。
刘鸿渐叹了口气,他目前也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