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蝶的心情明显受到了波动,于是慕云歌就让她早早的回房休息了。那半块玉佩自然是交给了粉蝶,毕竟慕云歌留着也没什么用。

房间内又剩下了慕云歌与祁昱两人,桌子上还放着刚刚从齐王妃那里带回来的补汤,不过慕云歌已经检验过了,里面的确没有下毒,而且粉蝶也看过了,确认这只是一碗正常的补汤。

但这才是让慕云歌最为讶异的地方,齐王妃竟然真的准备花大价钱来给她补身子!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十分古怪,但又查不出什么来,只能静观其变。

房内安静了下来,慕云歌坐在桌前沉思着,有许多事情都理不出头绪来,半响后起身准备休息,明日要回门,并且还要在慕府休息一晚,而且慕府最近正在筹办慕雨烟的婚事,还有十几天就到她大婚的日子了。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慕府就先后嫁出两个女儿,所以慕府现在应当十分忙碌。

慕云歌正往床榻的方向走着,突然发现祁昱还在桌边坐着,不由蹙了蹙眉道:“你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祁昱取下脸上的面具,神色有有些无奈,他一直都坐在这里,可慕云歌刚刚明显无视了他,让他有些受打击,他的存在感就这么低吗?

“这里是我的房间,我要回哪去?”摘下面具的祁昱与戴上面具的他完全就是两种气质,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眸底含笑的看着慕云歌。

慕云歌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眉心蹙的更深了,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留下来跟她睡在一张床上不成?

“你这几日不是都歇在书房的吗?”慕云歌的语气有些不好,虽然今天这个男人坦白了他的身份,而她也没有先前那般生气了,但也不代表他就能在这房中留宿,未免有些得寸进尺了!

察觉到慕云歌的不悦,祁昱唇角勾了勾:“我们可是新婚夫妻,总是分房而睡,别人会以为我们感情不和,并且对你的影响也不好。”

祁昱设身处地的为慕云歌着想,谁料慕云歌不但丝毫不领情,反而还冷哼道:“我们本来就没什么感情,而且我也不在乎什么影响!”

慕云歌说的也是实话,如果她在乎别人的看法,那也就不会这么高调的出现在京城,并且还出现在太后的寿宴上了。

祁昱脸上的笑意依旧,也不介意慕云歌那挑衅的态度,反而倒是十分好脾气的道:“可是我在乎啊,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娘子因为这种事被人议论,这也等于间接的告诉别人是我这个做相公的太无能。”

祁昱今儿个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留下来,无论慕云歌说什么,他都是一副我今天就赖在这里不走了的态度。

无赖最是难缠!尤其是这种外表高贵,内里无赖的男人,加上他那一脸无辜的表情,将那两个身份的气质合二为一,更让慕云歌难以应对了。

“你…!”慕云歌真有些动怒了,虽然他们两人在慕府的时候也在同一个房间相处过,但那跟现在的情况可不一样!如果她真让这个男人留下来了,以后还指不定怎样得寸进尺呢!

看着慕云歌要发怒,祁昱突然轻咳了一阵,他的面色透着一股苍白,与平日穿黑衣的样子截然不同,这一刻除了这容貌外,整个人就是病秧子祁昱的模样。

慕云歌怀疑的看了他半响,感觉他好像不是装的,这才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她还记得上次在太后寿宴上这个男人突然咳血的画面,这好端端的怎么又咳上了?

之前她也为他诊断过,他的身上不止是有蛊毒,而且还有生来就带有的胎毒,只不过应该经过治疗了,所以现在体内的毒素都清的差不多了,不过身子仍旧有些亏损,还未养好。

祁昱咳了半响,咳声才渐止,声音有些虚弱的道:“没什么,就是书房里寒气大,有些受凉了。”

话落又是一阵轻咳,让慕云歌紧紧的蹙起了眉。这书房虽然就在隔壁,但平日里除了祁昱外,这院子里的丫鬟小厮都是不允许进入的,所以少了些人气,而且又没有放炭盆,自然寒气就重了。尤其是入夜之后,天气本就寒冷,那书房里空空旷旷的,只有一排一排的书籍,加上一个平日里临时休息用的软榻,难怪祁昱会染上风寒。

慕云歌这两日就想着祁昱隐藏了身份,骗了她。却忘了这个男人的身体的确是虚弱的,原本就体寒,如果在让寒气入了体,那他这身体的负荷就更重了。

她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见不得祁昱在她面前装可怜,而且她本就心善,在看着他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如果她还执意将他赶去书房,那未免也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于是慕云歌思索了半响后,这才勉强点头道:“那你就留下来吧,不过你只能在那边的软榻上睡,柜子里有被子,你自己拿吧!”

那软榻距离床榻还是有些距离的,他们两人之前在慕府同处一室时也是这样安排的。

祁昱见好就收,也不强求非要在床上休息,能留下来就已经很好了,而且他既然能留下来,就能睡到床上去,毕竟他们两人现在的身份可是名副其实的夫妻。

于是祁昱也不矫情,直接打开柜子拿了被褥,然后去软榻上铺好,褪了衣服躺了上去。

慕云歌在看到他脱衣时皱了皱眉,毕竟在慕府的时候他一般都是和衣而眠的,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有些不方便。

但她也只是皱了皱眉而已,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她也不是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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