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如今的所作所为,可是对于罗御史扣押在右相府头上的这顶帽子,却也不是他愿意接受的。

当即冷声道,“罗御史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当着满朝文武说我右相府对辰国居心叵测么?”

显然经过了前一段时间的事情,罗御史与阮嵩之间微妙的联系早已崩塌,因此,对于阮嵩这样的质问他并不感到任何慌乱,反是道,“右相慎言,下官并无这等意思,只是,令千金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不敢轻易相信,以她行事这般诡异没有儒士之风女子之德,不难说对辰国没有任何企图,何况右相别忘了前些日子东楚小王妃的事情,下官身为御史,自是有责任为此提出疑问。”

阮嵩眯了眯眼,忙对着位上地元昌帝道,“陛下明鉴,小女绝无此意,东楚之事,小女也是无辜受害。”

罗御史也不甘示弱,“陛下明鉴,阮弗既是孟长清,便不可当做一般女子来看待,且不说她如今早已犯了女子规训,单是这等神秘的身份,便不应当让其长呆军中以免发生不测。”

罗御史的话刚刚落下,一声明显嗤笑的声音便在大殿之中响起了,玉无凡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一眼罗御史,“罗御史口口声声说的,振振有词,好像孟长清如今做了什么对辰国有害的事情一般,什么叫名士者,世界至不祥物也。罗御史是哪知眼睛看到孟长清误国了,哪知眼睛看到孟长清祸家了,若不是孟长清,几个月前玉峰山大战能如此轻易解决?若非孟长清元阳城能顺利收服,南华如今还在与辰国在韦州开战呢,若不是孟长清,炎城一战下来,辰国不善水战的事实不知让辰国多少将士葬身沙场,罗御史口口声声一句孟长清图谋不轨,说得好像你就没有什么私心一般,莫不是公报私仇?”

罗御史一张脸被玉无凡直接的话说得一片通红,不免大声道,“济王殿下,老臣与孟长清何来公报私仇之说。”

旁边的玉无寒看了他一眼,平静地提醒道,“殿前失仪,罗御史果然是情绪激动了一些。”

平淡的话让罗御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老臣句句忠心,是一心为陛下着想啊!”

玉无临也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六弟,御史身为言官,自然可上奏任何有违常理之事,罗御史在朝多年,心中自是有一片明净,这番话,也并非没有道理,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六弟又何必如此诛心?”

玉无临虽是对着于无凡说的,但视线最后停留的时候却是放在了玉无寒的身上。

玉无临话音刚刚落下,已经七十多岁数的大学士文良哲便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这文良哲可是两朝元老,自先帝的时候便一直在朝,便是元昌帝也不得不对他敬重几分,而罗御史早年便是文良哲教育出来的学生。

“陛下,老臣有一言。”

元昌帝眉心微微皱起,这些个老学士,大元老,门生故吏大把的儒者,并不是很讨他的喜欢,想当年,皇后还在的时候,而他尚未登基的时候便不知受到了多少这些人的刁难,若是平日里他们不说话,元昌帝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介意表现出对他们的尊敬,毕竟一国之运行,也不能少了这些人,可这并不代表元昌帝真的喜欢这些当年与自己对着干的人。

“文大学士想要说什么?”元昌帝声音微沉。

头发早已花白了的文良哲似乎听不到帝王语气里的不息,他带着沧桑的声音在大殿里边响起,“陛下,圣人言,子弟不可有纨绔气,尤不可有名士气,名士之坏,即在自以为才,目空一切,大言不惭,只见其虚矫狂诞,而将所谓纯谨笃厚之风悍然丧尽,故名士者,实不祥之物。从来人说‘佳人命薄,才人福薄’,非天赋之薄也,其自戕自贼、自暴自弃,早将先人余荫、自己根基斫削尽矣。孟长清此人,便是有大才,却不可看重,更不可重用、过用,老臣知陛下爱才之心,只是……如今任由孟长清在军营中,以她能力,时日不久,必定在军中造成一定的声望,恰如五年前孟长清在交趾所得,恰如这五年孟长清在民间所得,如此一来,将危及国本!”

文良哲的声音犹如一把生锈了的古老的铜钟一般,沧桑的声音在大殿里边响起,当即将快马送回永嘉的消息带来的愉悦,冲散了个干干净净。

如此姿态,让人不得不怀疑,当阮弗是孟长清,也是白饮冰的消息在永嘉中出现了的时候,已经有人在思考这件事了。

玉无临这一次,并没有多说什么话,只静静站在一旁,而朝堂之上,不少文良哲的门生故吏自然是知晓老师此话的意思,如此一来,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朝堂上又是一阵轰动,只是,与前面对于孟长清或者说是对于阮弗的称赞之后,这一次,却是有了许多不同的声音,不论是从阮弗身份成谜还是阮弗做事不合常理还是暗中说阮弗在民间声望太高甚至她的行事作之处。

可并非无人对阮弗的认可,如此一来,朝堂上形成了两个阵营,一个是支持阮弗的,另一个则是奉劝元昌帝即刻让阮弗离开辰**事阵营以免造成后乱的,并因此而扬言阮弗名士之身乃是祸国殃民之举。甚至有卫道士者直接提出让阮弗出家为尼不许再牵涉中原大事。

玉无凡与玉无寒显然是没有料想到朝堂上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而早先发话的罗御史和文良哲到了最后却沉寂了下来,这两个人,只是开了一个头,却是将一个天大的难题扔给


状态提示:第099章 分歧--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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