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开口道,“不知两位将军还有何疑问,阮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既然她都已经如此称呼了,娄开宇也道,“阮姑娘此时出现在军营中总不是偶然。”

阮弗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实不相瞒,我是奉了晋王殿下的命前来炎州。”

见几人神色严肃了一些,阮弗继续道,“我刚从东楚京都离开,轻骑快马,但是在我离开的第二日,东方麒已经下令派兵十万增援镇江节度使阻拦辰国大军,最迟还有四日的时间,援军便会赶到。”

消息一出,营帐之中紧张与焦急的氛围便立刻升起来了,娄开宇着急地看向玉无修,“王爷!”

玉无修的神色也严肃了几分,他倒是不怀疑阮弗带来的这个消息,不过他似乎是勾了勾唇,“不知阮大小姐除了给本王带来这个不好的消息,还有没有一些别的的。”

“是坏消息,也是好消息。”阮弗道,“至少援军还在路上,还有几日的时间,不知如今中路与东路军加起来,还有多少兵马呢。”

“八万!”吕光临说出了一个准确的数据,他没有那么多偏见,既然逸王和逸王妃,甚至是晋王殿下如此信任阮弗,并且这个人就是名副其实的孟长清,只要她能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吕光临就不在乎这个人到底是谁。

阮弗点了点头,“八万足矣。”

“阮姑娘,八万人马虽是远远胜过了东楚的大军,但是咱们不善水战这也是确实存在的问题,这八万兵马加起来,恐怕还不能对付镇江节度使的水军啊。”

阮弗点了点头,“吕将军说得是,辰国不善水的确是一个确实存在的问题,此次作战,从沔水边城到如今炎城,这一路上王爷都在避免与东楚的水军进行大规模的交战,即便是铜安渡口也是借助了自然势力来避免水战带给辰国的损失,我们选择的办法,从来都是能避则避,实在不能避免了,便如炎城一般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说起来,双方在战斗上的差异不过是南北差带来罢了,辰国并非天生不擅长水战,只是因为,缺少水战经验罢了,王爷可想过,借助此次攻打东楚的机会,锻炼出一批防守在东部沿江沿海一带的水军?”

玉无修眉目沉静地看着阮弗,“锻炼出一支水军?”他眯着眼重复了一遍阮弗这句话。

“没错。”阮弗点了点头,指着大桌子上的地图道,“炎城开始之后,再往南东楚的水网便会越加密集,双方的交战,对于东楚而言,最好的战场便是在水上,这是眼前最迫切的情况,那么,往大了说,当我们攻打下整个东楚之后呢,这一带便会纳入辰国的版图之中,水军筹备,志在必得,可如何先拥有一支具备足够经验的水军而后慢慢扩大,形成东南一带的防线,让吴、韩乃至南华不敢小觑?这次对东楚作战,便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辰国再也找不到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增加一方军队在某个领域某种类型上的战斗能力的机会了。”

她说了这么长长地一段话之后,娄开宇和吕光临的眼中只有满眼地震惊,两位将军看着阮弗沉静的眉目,顿了顿开口道,“只是……咱们从哪里寻来能够领兵水战的将士?”

逸王似乎是嗤笑了一声,逸王妃笑了笑,“看来你在水战上也有独到的见解?”

阮弗摇了摇头,“独到的见解我不敢说,只是……心中的把握多了一些罢了。”

吕光临和娄开宇面面相觑,心中虽是有许多疑问,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玉无修却是很快下来决定,当即让阮弗说了接下来的计划。

阮弗只凝眉了一瞬,似乎很快就组织好了语言,将心中早已清明无比的计划与在座的众人说了一遍,待她说完之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十一月二十,寒冷的北风在炎城刮了一遍又一遍,自炎城一战之后就被炎江之水阻挡了南下脚步的辰国大军已经郁闷了许久。

天还没有完全亮,整个炎江水上,依旧是雾蒙蒙的一片,让人看得不真切,只是隐隐约约可见,在炎江北岸,一只军队正趁着朦朦胧胧的雾色踏上了早在夜间就已经准备在炎江水边的军舰,阮弗站在一处半山腰的高地,比起习武之人,她的目力自然是有限的,加之薄雾笼罩,更是隔断了她的不少视线,不过即便如此,对她而言,也没有什么很严重的影响。

无琴无声无息站在阮弗的身后,自离开东楚京都之后,一直在暗中保护玉无玦的无琴就被迫与无棋分开,跟随青衣与盼夏都不在身边的阮弗往炎城而来,这一路上,自是见识了不少阮弗的过人之处。

同样站在阮弗身边的,还有一身战甲的吕光临将军,比起阮弗,他的目力可就好了许多,即便是隔着一层薄雾也大致能够知道如今炎江岸边的景象是如何的。

对于今日的行动,吕光临早便知道了,但就是因为知道了,才不得不对身边的这个少女生起一股由衷的敬佩。

几人一直站在半山腰的高地之处,直到炎江上的雾气渐渐消散,他们的视线亦更加清明。

很快的,炎江上的景象在大雾散开之后便完全而清晰地映在他们的眼前,双方对峙的情况,在宽阔的炎江上,既模糊又清晰。

吕光临一双虎目,一眨不眨地看着江面,眼见辰国的大军渡江尚未到一半,一直停在炎江南岸的早作准备了的东楚水军便扬帆待发,果然不出一刻钟的时间,东楚镇江节度使的水军先锋便当先领着战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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