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了,但玉无痕还是孜孜不倦地问阮弗为何玉无玦下令不再追击赵瑾。
阮弗瞥了他一眼,而后问道,“十二想要在这等时候将大军开往南华么?”
玉无痕坚定地摇了摇头,“如今还不是时候,前有豺狼,后有虎豹的。”便是他行军打仗不如其他人,却也知道如此明显的道理。
阮弗似乎是叹了一口气,“难怪王爷不放心你。”
玉无痕瞬间黑了脸,“长清,别以为你很厉害我就不敢揍你!”
阮弗微微挑眉,“如果赵瑾能这么轻易在百里之内离开,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四哥故意的。”玉无痕满不在乎地道,“没准不知道的人还会说四哥其实是欣赏赵瑾的能力不愿赶尽杀绝呢。”
说完了之后,玉无痕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眼中划过一抹惊讶,“四哥难道是想引起南华皇帝和赵瑾之间的不信任?”
阮弗点了点头,“赵瑾几乎是跟着南华皇帝长大的,少时更是皇帝的伴读,两人之间的信任,可想而知,便是赵瑾师从南华帝师,但是孟氏出事之后南华皇帝依旧对赵瑾重用,就能看得出来,只是……南华皇帝多疑,加上当年孟氏的事情之后,这么多年下来,不可能对赵瑾没有芥蒂,此番南华的行动与计划破碎了之后赵瑾竟然还能安然无恙这般后退,你说南华皇帝会怎么想?”
“也不至于,你不是说赵瑾很被信任?”
阮弗摇了摇头,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沉声道,“单单只是想要用这一点就想引起南华君臣反目当然是不可能,只是,只要怀疑就够了,皇甫彧此人刚愎自用,多疑寡薄,只要有一颗怀疑的种子在他心里产生,这种子迟早有一日会长成参天大树。”
阮弗的语气的确不怎么好,毕竟认识阮弗如此之久,在玉无痕眼中的孟长清始终是冷静自持的,如今听她说话,不知为何觉得有一抹不同以往的奇怪,终是没有再多问。
混乱了许久的元阳城与玉峰山一带,以及曾在半个月前因为莫元松愚蠢的行为而被南华军队踏足的土地,在半个月的时间之内已经重新收归了回来,但是,南方的战事还没有结束,韦州的楚王依旧在重伤之中,而趁着南华捣乱,原本就在东边一隅的东楚似乎也觉得能在这个时期收到一些利益似的,趁着南华出兵半个月后,也开始集军进攻辰国东部边境,如此一来,辰国的整个东南地区瞬间进入了战乱之中,东楚、南华卯足了劲一般想要在这个秋冬时节让辰国脱下一层皮。
元阳城在南华的军队离开之后,原本的元阳城的居民也渐渐搬了回来,虽然元阳已经被破坏了不少,可这里毕竟是他们曾经的家园,加上玉无玦已经下令修葺,进入了秋冬时节的百姓,也不愿在外风餐露宿,却也慢慢往回迁徙了。
刚刚收到东南边境的战报,年轻气盛的玉无痕就气得不行,“东楚算什么东西,不过占了一块地自称立了一个国罢了,方圆大小还不足咱们辰国的十分之一,竟然也想要在这时候插一脚,难不成他们想要归附南华不成?”
玉无玦瞥了他一眼,原本还气冲冲的少年便如同泄了气的一般,有些期待地看向阮弗,他知道四哥看起来温和,但是想要从他口中知道一些什么东西,还不如问长清。
阮弗唇角微扯,接过玉无玦递过来的战报,想了一下才道,“如今中原各国,若说最富庶的地方,非南华不可,占了天时地利之便,南华说是鱼米之乡也不为过,农耕发达,商路通达,其次,就是位于东南地区的东楚,整个东楚,农业水产之便利,足够他们拥有在冬季来临的时候刮下咱们辰国一层皮了的自信。”
玉无痕有些懊恼地道,“说得也是,咱们辰国什么都好,就是不足江南那般富庶。可也不能任由他们如此啊,东南边缘虽然比辰国大部分地区都好,战乱下来,如今正是秋冬的时节,可经不起太多的消耗。”
阮弗转头看向玉无玦,“王爷有何打算?”
“此次东南的战事,已提前消耗了国力和粮食,南华与东楚既然有这等心思,也总该付出一些代价。”玉无玦轻描淡写得道。
阮弗皱了皱眉,几乎是在一瞬间便知道了玉无玦的意思,却也不再多言,年少的十二皇子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智力不足,只默默决定还是过后再去问阮弗到底要做什么。
而此时此刻的身在南方的阮弗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突然离开永嘉,右相府的浅云居中至今依旧空空如也,虽然阮嵩竭力压下这件事,或许也没有人去关注一个虽有名气但其实还不足以引起太多人关注的人。
右相府外无人关注,可右相府内,却焦灼不已。
这段时间以来已经不止是多少次温氏问起寻找阮弗的事情有没有进展了,“老爷,弗儿还是没有消息么?”
阮嵩沉了沉眸,微微摇头,温氏显得有些焦躁,“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就消失了,莫不是她知道了什么?”温氏有些着急地道。
“若是知道了什么,以她的性子,估计是要闹腾一阵怎么会如此无声无息不见了。”阮嵩不以为然。
温氏却是有些怔怔,“可是……嫣儿可怎么办,如今好不容易有一线生机,老爷……这……”
阮嵩有些烦躁地道,“不要想太多,还有时间,日后你多费些心,嫣儿与楚王的婚事,也是明年八月的事情了。”
温氏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