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在宣慈寺居住的客院,阮弗便匆匆唤来了盼夏,“这些日子,都没有什么消息么?”
盼夏有些疑惑,“青衣姐姐在西越的事情一切顺利,并没有出现什么差错,小姐怎么了?”
“十二皇子说,北方出事了。”阮弗沉声道。
盼夏一时哑口无言,阮弗只叹了声气,看来,谁人也比不过晋王的消息网,能如此快得到北方的动向,连稷歌的消息网都不会那么快得到,不过想想也是,这位可是晋王,若是没有这样的手段,也成就不了这位王爷了。
阮弗起先还在着急,不过便又立刻明白,有玉无玦在,根本就没有她着急的必要,当即也放宽了心,依旧将注意力留在辰国这番整饬吏治的事情之上。
另一边的御书房里,元昌帝坐在位上,神色之中多了一些威严,可见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并不好。
原本忙于吏治的肃王玉无央面上微微焦急,开口道,“父皇保重龙体,天玄军威震四方,大皇兄身经百战,深入敌军腹地,早已是千锤百炼的事情。”
蒋王玉无衍轻嗤了一声,有些凉凉地道,“七皇兄说得轻巧,如今的回来的消息是天玄军已经二十多日不见消息,深入敌军腹地,北燕狡猾无比,更有那北燕国君督战,哪有那么轻巧。”
“十弟的意思是,大皇兄已经凶多吉少了么?”怀王玉无镜有些恼怒。
“八哥可不要理解错了,十哥的意思是与其在这里保佑大皇兄平安归来,不如想办法如何联系上天玄军。”十一皇子玉无岐本是玉无衍的胞弟,自然要为自己的亲兄弟出声。
玉无镜性子比较冲动,不免道,“十一弟有想法,不如说出来以为父皇解忧啊,不如十一弟亲自上阵?”
玉无岐懒懒勾唇一笑,“行军打仗可不是我擅长的事儿,九哥这是想要为父皇分忧呢还是将行军打仗当成了儿戏?”
“你!”玉无镜还想再说什么,却是忽然听到一阵啪的声音,元昌帝手中一直握着的玉珠被摔在了龙案上,原本还在争论的几个皇子,皆是反应过来,直直跪下去,“父皇息怒。”
“息怒息怒!你们除了会叫朕息怒之外,还会做什么,这个时候还敢在朕的面前争吵,看来你们眼中都没有朕了!”
几人立即将头垂得低低的,皆是不敢出言。
元昌帝看向站在下手的玉无寒,语气中倒是少了一些怒气,“老三有何想法?”
始终未发言的玉无寒抿了抿唇,“整饬吏治的消息一出来,北方便受创,儿臣认为,不排除北燕已经有细作混入永嘉,甚至,天玄军中也有,为今之计,唯有增补接应。”
元昌帝叹了一声,他自己又何尝不明白呢?吏治之所以一直迟迟不整饬,就是因为怕国中的动静,影响到北方的局势。
默了默,元昌帝突然问了一句,“老四怎么还没回来?”显然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元昌帝的语气之中已经不见了怒气,反倒是带着隐隐的依靠与依赖之意。
跪在地上的几个皇子听此,皆是脸色微变,心思各异。
就在这短暂的沉默之中獾男√监已经快速跑来,“陛下,晋王殿下到了。”
“快让老四进来!”元昌帝似乎眉目都开朗了。
再转头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几个儿子,元昌帝的神色中多了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们也都起来吧。”
“谢父皇。”
“老四来了,事情可都知道了?”玉无玦跨步进入御书房的时候,元昌帝便已经主动开口问道。
玉无玦行了一礼之后,眉目之间,也有一些凝重,“儿臣多次出入北燕萧玉山,请父皇恩准,儿臣即刻前往北方。”
按说这是最好的法子,可元昌帝却是有些犹豫了,对于这个唯一的嫡子,哪怕是一国帝王,他也是有私心的,何况这是月婵与自己所生的儿子呢。
只消元昌帝片刻的犹豫,肃王玉无央见此,神色微动,“四哥三思,如今前方的情况也是不明,四哥若是再身陷险地……”
这话一说出来,玉无镜便有些意外,也有些着急,不知自己的哥哥怎么会如此说。
不过显然玉无玦并不理会这番话,依旧坚持道,“请父皇恩准。”
元昌帝看着眼前这个儿子哪怕坚持,却也依旧温淡的模样,似乎从他的眉眼之中看到了那个隐藏在岁月之中的身影,最后还是道,“罢了,事有缓急,你便去北方吧,携朕旨意,你有全权处理之权,不用上奏。”
玉无玦眉目闪过一抹凌厉,“是。”
元昌帝的语气微微狠厉了一些,“永嘉城的事情,老三来处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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