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国会盟以猎场比试拉开序幕,这是既定的时间,雷打不动的,因此,并不会因为西胡或者南梁的使臣出事了而改变。
猎场比试并不是在山林中的猎场,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马场,马场的周边是高台楼阁,南华的权贵们观赏诸国盛况,也为各国前来参加会盟的人提供看台,这猎场已经存在了百多年,每一次的诸国会盟都是在这里开始,这里,几乎见证了自中原分裂以来诸国的明争暗斗和格局的变化。
辰时刚刚过去,猎场周边的看台上便已纷纷坐满了前来观看的人的,皇甫彧已经携皇后以及贵妃徐妃坐在高台席位上,待午时一到,比试便即刻开始。
皇甫彧座位在中,各国使者根据身份和席位的变化分列而开,皇甫彧的右边坐着的是燕璟和燕玲珑,左边自然是辰国的使臣的席位。
只不过,如今辰时已经过去三刻,辰国这边的席位却依旧空空如也,别说是阮弗和玉无玦了,便是辰国的使臣,也没有见一个过来。
许玥与徐妃分别坐在皇甫彧的两旁,许玥自来了之后注意力便一直在放在辰国使臣这边,却一直没有见到阮弗出现,眼中波光流转,道,“陛下,如今已经是辰时三刻,这辰国使臣怎么的还未见到?”
皇甫彧眼神微闪,道,“皇后对辰国使臣很是好奇。”
许玥掩唇一笑,“臣妾虽是在深宫中却也听闻孟长清的名号,今日难得一见,却始终未见其人,自然是很好奇,想要看看这是怎样的一个奇女子。”
皇甫彧只是笑了笑,旁边的徐妃见此,却没有说话,只是在许玥说这话的时候,唇边划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冷笑。
皇甫彧与许玥这边的话并不避着人,因此,周围的人自然也听见了,韩太子那边闻言笑道,“本宫听说,昨夜阮同知与晋王和济王出门游览华都盛景遇到了刺客,辰国驿馆直到了下半夜还亮着灯火,莫不是阮同知受惊了,因而才来得晚了一些?”
“受惊?”夏侯炎闻言,似笑非笑地重复了一声,看向韩太子这边,“太子莫不是在开玩笑,不过是区区刺客罢了,这世上谁遇见了刺客受惊,也不能是孟长清不是么?”
南梁太子梁荣这两日心情一直不好,闻言也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很认可夏侯炎的话。
此言一出,皇甫彧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他是东道主之国,如今南梁竟这般之言辰国托大,是将辰国当成了南华的主人不成。
梁太子好似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暗中针对皇甫彧的话一般,只冷哼了一声便不再多言,他身后是寥寥无几的几个使臣,还好能够参加今日的比试的武士并没有中毒,不然,南梁这次,真是是将脸丢到南华来了。
韩太子听着两人的讽刺,好似没有听见一般,笑道,“阮同知再才智无双却也是一个女子,何况还是一个并不会武艺的女子,在异国遭逢这样的刺杀,又怎么会完全不受影响呢?”
“韩太子倒是尊崇阮同知。”
韩太子朝着声音发来地地方看过去,只见燕璟随时眼神懒散,但是眸色深沉的看着自己,笑了笑道,“阮同知这样才智无双的人,本宫自然是佩服的。”
皇甫彧闻言,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看韩太子那边,许远兆早已回来,南华和韩国之间的联盟并没有谈成,这几日的时间,两国暗中自然是争斗不已,但是,韩国却也并没有非常占据下风,甚至还能反击,让他不得不怀疑,韩国与辰国之间已经进行暗中会面了。
但是经他的观察与暗中试探,却发现辰国与韩国之间并没有暗中接触。
一说起昨夜辰国遇刺的事情,高台之上的各国使者也纷纷发言了。
这件事背后究竟如何,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但即便心里清楚也不能露出任何知道的表情,要知道,这些日子,各国之间斗来斗去,北燕动的,可是还有各国在南华的暗桩,只不过奈何北燕势力太强,他们这些小国,也只能打落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咽,看燕璟今日脸上掩藏不住的郁闷,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何况暗桩还没有被北燕完全动完呢,自然知道昨夜的一处好戏。
只不过,他们在暗暗因为北燕折在了辰国的手中而高兴的时候,也不得不为辰国的实力感到心惊与诧异,这般在别国也如同在自己国家一般可以大展手脚的能力,只怕,昨夜的事情已经为这一次诸国会盟格局的变化埋下了一个伏笔了。
“南华皇,昨夜晋王遇刺的事情,今日也总该查出了一些眉目吧。”吴国忠王笑道。
皇甫彧脸色并不好看,毕竟昨夜的事情,也的确让他对玉无玦的忌惮更升上了一层,只眼梢覆上一层笑意,道,“晋王在南华遇到了这等事情,朕自然是重视不已,赵将军深夜查探,已经抓获了刺客,晋王是身份非常之人,且……辰国局势复杂,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是无可奈何。”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闻言都只当做皇甫彧的话就是真的,“说起来,北燕与辰国的驿馆相距最近,不知今日国君出来的时候,可有见到晋王与阮同知如何了,辰国那边可传出什么动静?”忠王脸上有些得意洋洋地看向燕璟。
燕璟唇边划过一抹冷意,“忠王这般关心晋王与阮同知,何不去亲自去看看。”
“本王倒是想要拜访拜访,只可惜,今日出门已是晚了,待会晋王与阮同知来了,本王自然是要好好询问一番的。”忠王不以为意,知道燕璟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