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弗在一旁,将凤沫染的神色看在眼中,眼神却越发冰冷了。
逸王不忍妻子被气,冷声道,“玉无衍,自己滚出去,还是让本王将你扫出去?”
玉无衍咬牙,站起身,“皇兄,我自己出去!”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凤沫染,眸色有些复杂,“这件事,我会给皇兄一个交代。”
说罢,他不再多言,就转身出去了。
“至于凤大小姐。”逸王轻蔑地笑了一声,“着人带回凤府吧,让凤鹤轩给本王一个交代,免得脏了本王的王府!”
凤沫染早已没有气力挣扎,神色凄惨,但是听到逸王提及凤鹤轩的名字,她好像是突然惊醒了过来一般,睁大了眼睛看着逸王。
逸王却连一个眼神也不留给他,只冷声吩咐了人将凤沫染带走,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在一旁的玉无玦,揽着逸王妃离开了。
凤沫染被带走了,这一处也安静了下来,玉无央等人看完了热闹,也不想去碰逸王的霉头,自是不会多言,只是,玉无央站起来的时候,却朝着阮弗这边颔首道,“阮同知好谋算。”
阮弗神色如常,“肃王见谅,阮弗听不懂此话何意。”
玉无央也不多说什么,只站起身离开了。
后边虽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前边的热闹还是再继续,既然是为了给舞阳庆生,该做的事情该是要继续的,该安排的热闹也不会停下。
原先舞阳便已经被奶娘照顾住了,自然不知道在自己的生辰宴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因此,依旧是热热闹闹的,逸王妃回到了女儿的身边,也没有了先前的气愤,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但是即便如此,却也依然因为先前的动静让许多人心里都明白了一些东西,大家虽然还是这般热热闹闹的的参加宴会,但是,私底下已经渐渐将前边的事情传开了,道是凤沫染不知廉耻竟然在宴会上与人苟合。
而在此之前,永嘉城中的人谁不知道,凤沫染痴恋晋王的事情,虽然她也因此而总是惹人讨厌,但是,在一些人的心中却也不乏对她痴情的评价,加上她才艺双全,也一直都有很好的口碑,如此一来,更是将自己多年的经营全部毁于一旦了。
这场宴会,到最后,自然也多了些别的味道,整个宴会上大概真的最真心开心的只有舞阳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了。
即将日落的时候,宴会才结束,而此时,逸王府的一切都已经沉寂下来了。
舞阳今日玩闹了一整日,宴会结束之后仍旧意犹未尽,逸王妃哄了她好一会儿才让她去休息一会儿。
“阿弗,今日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再回来之后,逸王夫妇便坐在阮弗的对面,逸王妃直接开口问道。
阮弗也不打算隐瞒,今日在舞阳的宴会上闹出这样的事情,其中也有自己的责任。
与玉无玦对视了一眼,阮弗勾唇道,“丫鬟动作不小心将酒水洒在我身上,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逸王妃眉头微皱。
阮弗却从袖中拿出一颗小小小小的石子,“这是我再回来的时候在座位的桌角边拿起的东西,当时,酒水洒到我身上的时候,那丫鬟的身子趔趄了一下,应该是暗中有人用这颗小石子打中了她,后面自然而然的我的衣裳便沾了酒水,需要去后院换一趟。”
她顿了顿,继续道,“王妃在前院忙,自然不知道后院的情况,到后院的时候,嬷嬷自然是被舞阳宴会的事情支开了,我便在后院那丫鬟的带领下独自进去换衣服了,我进去的时候房间里的迷情香已经点上了,味道很特别,并且被别的香味覆盖住了,但这种东西,越是覆盖,越是惹人怀疑,何况,用这东西的人或许不知道,迷情香的味道太过特殊,最易于引起别人注意,后来我便将计就计,假意晕倒引人进来,发现了凤沫染。”
阮弗说到这一处,后边逸王妃也明白了,就是因为明白,她才更加气愤,“这个凤沫染,永嘉城中听她的名声也算是不错,不想也是做出这等事情的人,你与她无冤无仇,她就起了这样歹毒的心思。”
阮弗不置可否,幽幽道,“无冤无仇么?只怕我与她无冤无仇,她却将我当成了最大的敌人罢。”
说罢,还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玉无玦。
逸王妃听着,在想如今的状态,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当即也皱眉道,“凤沫染是因为四弟,所以才……”
说罢,逸王妃也想起了今日那些来参加宴会的夫人对逸王的心思,当下心中也有些不舒服,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逸王,直看得逸王眼中莫名非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惹了妻子的不快。
不过,他很快就转移话题道,“既然如此,后边,凤沫染与玉无衍那边,又是怎么回事?”
阮弗皱了皱眉,“我想,蒋王可能也是被凤沫染利用的人,或许,先前两人有过什么约定,他以为自己等的是凤沫染,但是,凤沫染却想利用蒋王对付我,想让我身败名裂罢了。”
阮弗想起蒋王出现,看见已经中了迷情粉的凤沫染时的意外惊讶,不可置信,以及打算就此将凤沫染如何的时候,眸中划过的那一股疯狂,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逸王与逸王妃听此,皆是沉默,想起今日玉无衍对凤沫染的维护,但是又对她的惩罚那般无动于衷,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