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良哲早就见识过了玉无凡的嘴皮子,这时候,已经不会轻易动怒了,“济王殿下误会了,老臣绝非是这个意思。”
玉无衍也开口道,“六哥,文老大人是朝中的名臣儒士,对于礼法,推崇备至,这一番,也是出于对礼制的恪守,六哥怎的如此反驳文老大人的话。
玉无凡的性子中,其实也是一个懒得饶弯子的人,因此笑道,“文老大人,今日的目的,还是若当日一般,与其说是想要让阮大小姐回乡为祖母守孝,不如说,是在寻找方法,让阮大小姐,不能入朝罢了,文大人,本王说得可对。”
文良哲也不掩饰自己的初衷,他从一开始提出这个话题的时候,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没错,老臣正是此意,阮弗此人,绝对不可入朝为官。”
玉无凡的唇角升起一抹笑意,看了一眼自打大殿中反对阮弗入朝的声音响起来之后,便默默不语的玉无玦,淡定地继续做他的济王殿下。
文良哲这话落下之火,跪在旁边的御史台罗大人也开口道,“陛下,臣要弹知。”
元昌帝来了意思兴趣,“哦,罗爱卿要弹知何事?”
“臣弹知阮弗斩除异己,手段狠绝,没有人臣之风。”
江太尉也在这个时候开口,“陛下,臣同样弹劾阮弗。”
“你又是为何?”
“阮弗借助陛下赐予的权利,子安朝中兴风作浪斩除异己,破坏朝纲。”
“斩除异己?”元昌帝颇为玩味地呢喃了一番这四个字,眼睛瞟向玉无玦,却是看着大殿之中的诸位臣子,“众位爱卿,你们可有与罗爱卿与江爱卿一般的看法?”
这话一问出来,便纷纷站出了几个人,齐齐跪在大殿中,“请陛下收回成命,免除阮知一职,并永不录用。”
元昌帝笑了笑,微微笑着看大殿中跪了一地的臣子,不明情绪地沉默了良久之后,“右相,阮弗你是的女儿,诸位爱卿如此弹劾,你心中可有什么想法?”
阮嵩站了出来,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小女聪明伶俐,乃是经历所致,但臣认为,总是年轻气盛,历练不足,朝中历来没有以如此年少年纪便担当要职,出于老臣私心也好,不愿小女受朝臣所指,出于臣的爱女私心也罢,臣恳请陛下,考虑再三。”
“原来如此,看来众位爱卿,都不愿意阮弗入朝为官了,朕的决定,竟至于如此人神共愤。”元昌帝叹了一声,甚至语气里还有一丝笑意。
这一句人神共愤,有有些人有些动摇,“陛下恕罪。”
但该坚持的人依旧在坚持,固执地跪在地上。
元昌帝面上的笑意终于不再,冷哼了一声。
如此立刻便有支援阮弗的声音出来了,却是神武将军靳云,“陛下,臣有异议。”
元昌帝脸色虽是不好,可语气与先前好似并没有太多区别,“哦,神武将军也反对么?”
靳云往前一站,“启禀陛下,臣并不反对,臣认为,阮大小姐文采斐然,智谋无双,正是治国良才,能与阮大小姐同朝,是臣之荣幸。”
“瞧瞧,这么多年,朕还是第一次听到靳云说出这样的话来呢。”元昌帝指了指靳云,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意味。
有了一个靳云开头,接着便有不同的人出来支持阮弗。
自然也有许多人还保持中立。
如此大殿中便分成了几个派系,有人支持有人反对。
但是不管情况如何,今日这一出,必定会引起一场浩大的议论的了。
文良哲继续道,“陛下,老臣认为此人不管是阮弗还是孟长清,不论其人才华如何,都是不能大用之人。”
罗御史也道,“文老大人此言正是天下读书人之心声,还望陛下深重考虑,不可伤了天下人的心啊。”
“陛下,阮弗才刚刚入朝,便以非常手段斩除异己,此人日后在朝中,必定会引起超纲动乱,万万不可留用。”
文良哲几乎声泪俱下,“陛下,孟长清不可用啊!”
说着,文良哲的头颅已经重重搁在大殿的泥土上,当即额头上已经沁出了血丝。
他身后的不少文臣见此,纷纷出言相劝,“文大人!”
元昌帝皱了皱眉,而大殿中的几位皇子,包括当初力顶文良哲的玉无临,都没有开口说话,因为他们都明白,这个时候不说话,或许才是最好的。
“本王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文大人。”玉无玦的声音,不轻不重地想起。
一直没有开口的玉无玦,才是让文良哲最为戒备了,他抬起头,有些警惕,“晋王殿下,有何疑问?”
“敢问文大人,阮弗,是做了何等十恶不赦的事情让你反对至此?”
“老臣一心所为辰国,绝无私心,今日一番言论,从未出自个人私心,乃是以辰国为重。”
玉无玦点了点头,“那么,罗御史,与江太尉,试问阮弗以何种手段斩除异己。”
罗御史与江太尉对视一眼,“下官掌管朝中谏言之事,阮弗入朝,下官自认不合理,自然是要上奏,然阮弗知的权利,得知被朝臣弹劾之后,上门恐吓。”
“所以诸位大人的意思是,阮弗恐吓了你们,导致诸位怀恨在心,结党营私,共同在今日的大殿上,向陛下施压,一定要阻止阮弗入朝?”玉无玦的视线在几个人身上扫过,问道。
“晋王殿下,这是颠倒是非黑白。”但若是承认了自己受到阮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