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的光景很不清晰,有些地方甚至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两个人竟然都没有丝毫的惧怕,还是聂海花走在前面,吴奇压后,不过他很警觉,时不时会回头张望一下,当然聂海花也从来没有放松过警惕,前面的漆黑一团虽然吓不倒他,可他也没理由不多加小心,火把的光亮有限,他尽量走得很慢,试图多照亮一些地方,他看到洞壁是无数的石头密集的堆砌而成,那些石头上不时会渗出一些细小的水流,这些水流所经之处,可以隐约看见一些巨大的柱子样的东西矗立着,等慢慢靠近了一点,他看见那竟然是些乳白色的柱子,上面层层堆积着白色的石头,可表面是那么光滑,光滑得有些像女人的皮肤了,他试探着用手摸了一下,感觉凉凉的,滑腻腻的,其他倒没有什么,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洞里这么古怪,这些石柱子像是从地底下长出来的,真是奇了。
他看着石头柱子似乎没什么异常之处,就又开始探索旁边的黑暗地带,却忽然脚下一滑,连人带火把都摔倒在地上,但是他马上就一个挺身立了起来,后面的吴奇正跟着他走过来,也看见了柱子,刚要转身就发现聂海花摔倒了,马上伸手去扶他,却抓了个空,不过隔空之中他似乎感觉自己碰到了什么,立刻警觉了起来,但此时火把已经掉了,似乎正在逐渐熄灭,眼前的黑暗就那么无情地涌了上来,他心说不好,登时就大喊了一声:“海哥,有状况,快撤出去。”
这时候的聂海花早已经感觉出了异样,其实就在他进洞的那一刻就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那些燕子为什么都不见了呢?按说这里应该是他们很好的安身之所呀,一下子这么多燕子都消失了,一定有些古怪,可是毕竟初生牛犊不怕虎,两个半大的年轻人竟然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就闯了进来,现在恐怕要吃点苦头了。
就觉面前有股妖风吹过,不知道什么东西就已经来到了近前,要知道,火把临熄灭前的一刹那,聂海花还是赶快抓住时机又看了一下两个人的周边环境的,没有任何异常发现呀?那么这鬼东西又是什么呢?总之自己应该不会感觉出错,肯定是有东西过来了,只是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凭感觉了。
那股风说时迟那时快地扑到了近前,聂海花却也不慢,身子就势往后一倒,只用脚尖用力的抠住地上的石头,让身体不至于真的跌倒,但是那身体却也快要与地面平行了,他就那么几乎是平在躺在地上,躲过了那股风,紧接着身子又发生了连续的几个变化,他先是硬生生地收回脚尖,让身体变成下蹲的姿势,然后一个弹射,将身体弹到了那股风的另一侧,这样就相当于他到了那个东西的侧后方,当然他还是看不清是什么,只是赶紧伸手去拔刀了。
此时的吴奇也没有闲着,他本来是一个健步就开始往回跑去的,但刚刚跑出去几步就惊觉后面没有人跟来,甚至都没听见聂海花的回应,他心说,麻烦了,他别是被袭击了吧,于是立即抽身回去,刚过去就感觉现场的气氛很不一般,似乎有一股气流正在暗中流淌,而方向好像就是刚才聂海花站立和摔倒的地方,那么说自己真的料中了,有东西在袭击他,不行,赶快想办法,但是手里没有像样的武器,早先手工做的长矛在那日激战中已然断成了几截,腰间只有几片磨好的刀片还能用,那柄虎牙匕首就别提了,要不是那个小东西救了自己一命,还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在何处呢,他不能多想,本能地伸手摸出了刀片,捏在手里,总比赤手空拳的好。
他忽然觉得有个方法也许可以一试,因为这里的感觉和他从前的一次遭遇有些相像,那个时候他也是在一个洞里,只不过那个洞才叫真的洞,四面都是泥土,似乎封闭的环境,里面堆满了黑乎乎黏答答的软软的肉一样的东西,它们不就是这样阴气森森地朝自己袭来的吗?要不是当时被湿滑厚重的苔藓裹满了全身,那些肉呼呼的小东西恐怕早就得手了,哪里还有自己的今天?只是这里看样子不像是那些小东西,应该是那个大个的,半截木桩似的黑影,会鬼魅般快速移动,唯一不清楚的就是它最终到底是怎么袭击人的,可是眼下已经顾不得什么玄机了,先干掉它再说,如果能干掉的话。
他这么想着,身体已经开始动作,他将那拿着刀片的手不停地挥舞将自己的身体裸露的部位包围住,然后不时地刺出去几下,力道很猛,但是动作却很轻,这样能使他的发力更加精准,优势更加集中,而且他发力攻击的地方就是刚才他感觉出异样的神秘空间,直觉告诉他,那里一定有东西。
忽然他觉得自己似乎刺到了什么东西上面,很滑,但是感觉不会出错,就那么哧溜一下子,那东西似乎扭动了一下竟从他的刀尖底下躲过去了,没错,就是它,这应该是它身体的某个部位,可惜只是一柄小刀片,要是一把长刀或者利剑,这个时候那东西一定在哀嚎了,他经过了这次的触碰,更加有信心了,心想,只要你在这里就好,你一定逃不过的,我这样先护住自己,然后不停地进击,总能击中你一两下的,到时候我就不会客气了。
其实他的这次进攻虽然没有直接击中,但是却给聂海花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他凭借耳力听出来一个人跑回来的声音,那是吴奇,接着就是呼呼的风声,短促但是有力,说不定是那小子在发功进行攻击,然后他就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