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放满了各种酒类的酒窖内,从拍卖场回来的维克多见到了安德尔·西蒙。
维克多瑟瑟发抖着,全无往日的得体模样,看着主人,满是恐慌,他在拍卖会结束时想过逃跑,可对于‘上流社会’的留恋和自己那些还没有转移的财产,以及这次拍卖会的特殊之处,让他看到了机会,所以他还是回来了,因为相比可能的死亡,他更害怕失去现在的地位和财富。
“你是说,酒组的主人在事先准备了3000万贝利的,‘宣传’费用,用来给‘人生’提高名气,吸引爱酒的豪客?”
“是的,主人……”
“他们举行了一场拍卖,而我并不是唯一被邀请的人?”
“是……”
“那组酒‘人生’最后被拍到7亿贝利?”
“是……”
“那么维克多,你收了多少所谓的‘宣传’费用?”
“主,主人!维克多不敢了,维克多也……”
安德尔·西蒙暴躁的打断,“我让你说就说!”
“1……100万贝利。”维克多此时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几乎呈现一种匍匐状,
“100万贝利么?”安德尔·西蒙双眼微微眯起,似乎是感叹着什么,“原来是100万贝利啊……”然后不再说话,酒窖内一时寂静。
这个掌握着数万奴隶生死,积攒了无数财富的世界政府高官脸上神色变化着,愤怒,不忿,羞愧,甚至还有一丝得意,最终还是平静下来,他轻轻的询问声,就足以在密闭的酒窖中回荡,“你的出价是多少,维克多。”他顿了顿,“别骗我,这是最后的机会。”
维克多身子一抖,趴得更低了,“1……1亿贝利,主人。”
“呵呵,1亿贝利么?”安德尔·西蒙嘲讽的笑着,“丢脸了啊。”
维克多接口道,“是啊,主人,他们竟然不给您面子,我可是直接对那个卖酒组‘人生’的人出价1亿贝利,结果他不……”维克多到现在还想着把过错推给别人,可惜他并没有明白安德尔·西蒙,没有明白此时的安德尔·西蒙。
“我说的是我!是我!”安德尔·西蒙猛然一脚狠狠踩在维克多头上,直接踩得老管家整张脸撞在地上,鼻梁歪斜,鲜血把地面染红,血腥味混杂着酒窖内美酒的芬芳,组成怪异的味。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明白我啊……维克多。”管家头上的那只脚,重量又增加了几分,“你这个杂碎,竟然让我——安德尔·西蒙!整个香波地群岛,甚至红土大陆都闻名的爱酒人,在世界会议举行期间,丢了脸!这场拍卖会可是聚集了世界上大多的嗜酒豪客!而你,代表着我安德尔·西蒙的你!竟然只出了1亿贝利!!!”
维克多脑中轰然作响,他到现在才明白主人的意思,主人是嫌他没有在拍卖会上给他扬名,反而因为那‘少少’的1亿贝利,会成为大多数人的笑柄。
“主人……泥疼无嗦{你听我说}。”维克多的嘴也被踩破了,和地面的完美契合让他说话都有些模糊,他忍痛侧着头,飞快的说着,“主人,没人看见,这些都没人看见啊,是我私下去说的,拍卖时也是我第一个出价的,后来我也想出,可是没贝利了,真没那么多贝利,当时情况又紧急,价格很快就到了3亿贝利,我看已经超过您预计的两倍了,就没……就没……”
“就没继续加价是吧?”维克多发现踩在头上的脚放开了。
他蜷缩成一团,不敢抬头,在原地瑟瑟发抖,头上疼痛难忍,仿佛要裂开一样,却不敢发出半点响声。
安德尔·西蒙的声音又忽然不急不缓起来,他暴躁的情绪收敛的极快,要不是维克多脸上的凄惨模样,这一切几乎就像没有发生过似的,“我知道了,这事不能全怪你。”
这声音在维克多耳中犹如天籁,以他对安德尔·西蒙的熟悉,他知道自己的命是保住了,接下来的事,应该都能以贝利解决,他连忙撑起身体,再次跪好,“不,不……,是维克多办事不利,没能完成主人的任务,维克多愿意接受惩罚。”
“是么……”安德尔·西蒙沉默了会,果然如维克多所料,说出了此次的责罚,“我只给了你5000万贝利,既然你出价1亿,就把那‘多出’的5000万‘还给’我吧。”
“是,是!谢谢,谢谢您的慈悲主人……”维克多眼中闪过狂喜,他不敢抬头让主人看见,之前即使差点被踩晕也没有松口说报价更多贝利,终于有了回报,他现在的资产何止5000万贝利,但是那些可是以后养老和享受用的钱,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拿出来,以他多年来对安德尔·西蒙的了解,绝对会把他多报出的贝利吞为己有。
“滚吧。”
“是,是,主人!”
酒窖中只剩下安德尔·西蒙一人。
他默默在酒窖中行走着,身边一排排各式酒柜,酒桶里摆放着常人难以品尝一口的顶级美酒,他慢慢的走着,看都没看一眼,而是犹自前行到一排新作的酒柜前站住了。
那排酒柜还是空的,散发着和陈旧酒窖有些格格不入的木材清香,细密的木质纹理直接暴露在外,连一点清漆都未曾涂抹过,酒柜约一人高,分为3层,每层2格,用来分割层数的木板是活动的,可以调节高度和宽度。
这原本是安德尔·西蒙让人赶制,用来收藏‘人生’,可现在……它只是一个新的酒柜,一个毫无意义的,甚至有些让他感到有些羞愤的酒柜。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