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眼前是言琢的脸,恍惚有重影。
白予捧住了头。
竹筏还在晃,他脑袋像被塞了颗钉子进去,锐疼。
“是晕浪吗?”言琢神色凝重,他这模样绝对不正常。
白予默不作声,似听不见她的问话。
言琢忽然想起来有一日,他们在湖海边上说话,白予也是挺紧张的样子。
看来这小子是真的怕水,那他那日还沿河追来救她……
白予听言琢的声音像从天外传来,脑中时隐时现的片段就和这竹筏一样,在浪里疯狂的晃动,随时要将他掀翻。
是他的记忆吗?
他想去回想,可每想一次,头就像被重锤撞击,似下一刻就要炸开,又像要被浪吞没,越来越窒息……
他努力收回思绪不去想,可那些片段仍不受控制地往外跑。
他拼力运足真气,抵抗起脑内的重压,维持最后一线清明。
言琢见他这模样实在不妙,浑身的紧张劲儿从绷紧的肌肉上都能泄出来,这人差不多在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