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琢和白二郎同时警惕往后头看去。
围墙拐角处的黄土道上一老头,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捋着山羊胡子,摇摇晃晃往这边走来。
还不等三人躲开,那人已扬手朝这边喊起来,“哟!白家二郎!不用送了!都说了不用送了,你怎么还送到外头来了!”
说完便转身往回走。
三人:……
言琢松一口气,还好是个醉鬼!
甜果儿忙拽着言琢要钻狗洞回去,“娘子咱们快走,这筵席散了,白夫人只怕会去找你们!”
话还没说完,就听那转过身的老头朝夜色里喊了一句,“白夫人!您怎么也送到外头来了!客气客气,白家人就是知礼……”
他忽然顿住了,不对啊,这头是白夫人,那头是白二郎,都出来送客了,那哪头才是他回家的路啊?
言琢和白二郎一听“白夫人”,同时僵住。
这丫鬟真是邪了,说什么来什么!
白二郎示意言琢跟甜果儿钻狗洞,言琢心知肚明自己钻不过去,又不敢出声,指那草垛示意三人先躲过去。
白二郎知道娘既然来了,躲外头只能是找死,就要拉着言琢跳墙。
三人如撞到猫的耗子急成一团。
胡乱拉扯间,夜色里已传来一把清冷略哑的声音。
“胡老伯客气!来福,送老伯走大路去。”
话音未落,言琢已看见路尽头过来一行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