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告诉父皇?”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严谦道:“不必,我来。”然后江风就推开门离开了。
这些事公主也不是很懂,听严谦这么说顿觉安心,又托着腮关注起下面的拍卖。
弹琴的女子已经下台去了,太白居的东家走上台致了一番说辞,讲了讲自家先祖如何机缘巧合得到这两坛秋露白,如今又是为何要将它们拍卖。有些特别的是,他希望这两坛酒只卖给最爱酒的那个人,所以不会将两坛酒分开拍卖。
拍卖开始后,闻人笑不慌不忙地听着此起彼伏的竞价,直到有人喊价到五百两的时候,参与的人才逐渐变少。
“一千两!”
隔壁的包厢有人喊道。听出喊话之人并不是一名内侍,她便知道二哥应该在与友人聚餐,只是不知道是谁想要这秋露白了。
她莫名对隔壁的人有些在意,便打个手势让暗卫过去看一眼。几次呼吸间,暗卫就回来了,在她耳边低声复命。
公主脸上表情顿时有些难以形容。与二皇子在一起的竟是她的表哥,汝阳侯府杨慎行。她竟不知他们二人何时这么熟了。
严谦看着暗卫去了又来,眸色深黯。皇家暗卫的存在不是秘密,但所用秘术极难练成,历来只有皇帝能拥有少数几名,他没想到公主身边竟会有,还完全不避着他。
他不会害她,可她不该如此相信他。
他刻意用冷硬的声音道:“公主,不可如此轻心。”
“嗯?哦。”闻人笑正一边关注拍卖的情况,一边想着隔壁包厢的人,显然没把严谦的话听进去。陆陆续续有人加价到两千两,却听斜对面的包厢有人喊道:“两千五百两!”
全场安静了一瞬间,随后响起了几声轻轻倒吸冷气的声音。一千两几乎已经是一坛酒能卖到的最高价,两坛两千五百两可以说的上天价了。
公主循声望去,有些诧异地挑起了眉:“呀,好多熟人。”
她的堂哥,福王世子闻人宇。
玉罗请示道:“公主,可要奴婢喊价?”
公主想了想,说:“不要了。”
她哥,她表哥,她堂哥抢东西,她才不想凑这个热闹,虽然她比他们都有钱。
“可……”玉罗欲言又止。
公主故作高深地笑道:“说不定那两坛酒会自己跑到我师父手上呢。”
最后是隔壁包厢的闻人彦和杨慎行以四千五百两拍得了这两坛珍贵的秋露白,大约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力量大些,至于他们会不会商量着转让一坛,她就不关心了。
说话间,刚被严谦派去办事的江风回来了,上楼前还把账单买了。
公主倒也不计较,翘唇笑道:“那多谢严将军款待了。”
玉罗询问道:“公主,您想要继续逛还是回府休息,等天黑了再来看灯会?”
公主一脸期待:“当然是继续逛啊!还有好几条街没逛过呢。再说了,还有一两个时辰天就该黑了,才没必要回府呢。”
另外三人当然没意见,于是他们就离开了太白居,又开始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