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妾身记住了,以后肯定不会再胡说了!”赶紧保证不再乱说话,李昌才松开了她的下巴,林思语不敢再轻举妄动,更不敢再旁敲侧击询问夏征的身份,不过凭直觉,她知道,夏征不仅仅是福满楼的少东家那么简单。

柔弱无骨的小手怯怯地抚着李昌的胸口,慢慢地便挑逗起了他的再一次战斗力。在这个宅子里呆的久了,林思语深深知道,抱住县令夫人的大腿远远不够,只有李昌的大腿才行,而且她还需要一个儿子,只有儿子才是在大宅子里立足的根本。就像隔壁院里那个天天喝着保胎药的柳娘,即便出身青楼,但因为有身孕,还不是让县令夫人因为她而日日焦灼不安?

床榻再一次摇晃起来,但很快地也停了下来,李昌早已体力不支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林思语看着他嘴角流出来的口水,恶心地干呕了一下,起身狠狠地沐浴了两遍才走出浴室,但是却怎么也不想回到那个老男人身边躺下,索性就坐在桌边慢慢地饮着茶发着呆。

当发呆幻想着夏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时,门外突然隐约传来几声焦急的叫喊。美梦被打断,林思语不耐地皱了皱眉头,茶也不喝了,唤了一声:“盼儿,盼儿。”

被唤作盼儿的小姑娘轻手轻脚推门进来,见林思语又只着内衣坐在桌边喝茶,就知道她心情不佳。这个盼儿只有十岁,是林思语抬进门时从外边买来伺候她的,因为不是李府的家生子,所以很的林思语的器重,对她也很放心。

小姑娘脸蛋圆圆的,眼睛却异常明亮,一看就是个机灵鬼,看了一眼里屋正鼾声如雷的李昌,眼底莫名闪过一丝愤恨,而后低下头伏在林思语耳边轻声说道:“小姐,是柳娘的丫鬟樱桃,说是柳娘突然腹痛,还见红了,只怕,只怕是保不住了。”

腹痛,见红?

即便没有怀过孕,但是经过人事的林思语也明白这些都代表什么,娇美的脸颊上划过几分喜色,她忍不住轻声笑道:“那边果然耐不住了。”

她还记得刚进门那天,县令夫人给她的“教诲”,得到李昌的欢心,分掉柳娘的宠爱,最好连带着她肚里的小孽障一并给除了。这金氏也是心急,如今她才刚刚霸主李昌的心,她就迫不及待地下手了,还真是迅速。

“既然知道保不住了还不去叫郎中?找到我这院里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让我给她保胎?”马上就要干掉对手的喜悦,让林思语方才美梦被打断的愤懑烟消云散,满满倒了一杯茶,慢慢悠悠品了起来。

盼儿对她这幸灾乐祸的模样甚是不屑,但一想到自己进李府的目的,还是恰到好处地遮掩了:“奴婢也是这样说的,可是樱桃说没有老爷和夫人的允许,出不了府,请不了郎中。”

“老爷都睡了,叫都叫不醒,让她去求夫人。”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死猪似的老男人,林思语嫌恶地动了动屁股,背对了他。

“夫人,夫人也睡了。”

林思语冷笑,睡了?骗鬼呢,她今晚肯定高兴地睡不着才对。

眼珠子一转,林思语又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道:“你出去跟樱桃说,本姑娘怜惜她家姑娘身体弱,正使劲儿叫醒老爷呢。不过,都是服侍过老爷的人,自然也知道,刚刚疼宠过姨娘的老爷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叫醒的,让她多等一会吧。”

盼儿咬咬唇,只能应下,转身出门打发了樱桃。

樱桃跟在柳娘身边两年了,从她进青楼到被赎身进了李府,一直忠心耿耿地伺候着,此时见到自家姑娘受难,却无人可以相求,急的浑身哆嗦。紧紧拉着眼前比自己小了三四岁的小姑娘的手,泪眼婆娑地跪倒在地:“盼儿妹妹,姐姐求求你了,帮我家姑娘求求情,让老爷给她找个郎中好不好?我家姑娘疼得都晕过去好几次了,再没人来救,别说孩子了,只怕大人都保不住了。”

孩子没了也就没了,反正她家姑娘也不在乎,甚至可以说是恨死这个孩子了。可是,她不能看着她家姑娘就这样没了啊,李府的日子就是再难过,也不能白白搭了自己一条命啊!

盼儿也是穷人家里出来的孩子,心地善良得很,但是她能有什么办法,林思语和金氏是串通一气要把柳娘的孩子给弄掉的。本来柳娘怀胎就不稳当,如今有了时机,她们当然会乐见其成,哪里还会出手相助?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遭遇,盼儿抠了抠手指头,冒着被林思语惩罚的危险,悄悄对樱桃说道:“你家姑娘的胎肯定是保不住了,但是你别忘了,老爷还是很心疼你家姑娘的,若是你家姑娘也没了,明儿老爷行了肯定不会放过夫人的。”

她的话点到为止,樱桃毕竟在青楼里摸爬滚打了两年,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道儿,擦了擦眼泪,跟盼儿道了声谢,转身往金氏的院子里跑去。

盼儿看着她匆匆远去的背影,暗暗祈祷柳娘不要出事才好。虽然进李府仅月余,但是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真的是超乎她的想象。等事情办妥,一定要早些离开才好。

不过盏茶工夫,隔壁柳娘的院子里已经响起了人声,金氏自持身份不会亲自到一个小妾的院里看望,但是也派了身边最得力的婆子过来,又是叫郎中,又是训斥下人的,好不热闹。

盼儿在院子门口听了一会儿,冷笑一声,这金氏果然是掐对了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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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120 柳娘滑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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