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宁?在哭泣中想,他对她很好,他对她一直很好。
随后,身上的掐痛越来越重,宁?苦痛的哭求,声音都变得沙哑凄厉,视线之处全是泪光。一片朦胧间身体的触感越发明显,她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的腿上来回摩挲,然后慢慢的向上抚去,用力打开她用力合拢的双腿,在她内侧摩挲。
她终于忍不住了,哭叫出安迹沉的名字。她现在迫切希望的,就是他能够过来,就像以前一样。她不会再讨厌他,也不会在嘲讽他,她会好好在他身边,会好好听他的话的。
“安迹沉?”身上的人嘲讽的笑了一声,“他们黑、道上的人被女人背叛,没杀了你就不错了,你还指望着他来救你?”
只是嘲讽的话音刚落,一阵剧烈的踹门声就传了过来,门外是一道冰冷的声音,夹杂着极力隐忍的愤怒:“把门给我打开!”
那个声音,宁?死也不会忘记的声音,冷硬的像是一道冰箭。曾经,她那么讨厌这个声音,可是现在她无比希望的,就是这个声音的出现。
身上的人一瞬间就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宁?问:“这个声音······是安迹沉?”
可是安迹沉怎么可能会过来?
门传来电子开锁的声音,开了一条缝,紧接着就被人打开。
安迹沉出现在房间里,看着房间里的一切,紧皱的眉头开始平缓,慢慢染上一层冰冷,如冰的双眼却点起愤怒的血红。
吴厅长慌忙从宁?身上起来,赔笑的想要粉饰太平:“安先生这是来接宁小姐的?我听说宁小姐不是······”
安迹沉没说话,看也没看他,也没看宁?,只是朝房间深处走去。
吴厅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诧异的看着他,接着粉饰太平:“我看见宁小姐在千欢会所上班,不忍心她在那里所以才把她······”
话还没出完,他就愣住原地,一脸惊恐的看着安迹沉。安迹沉手里拽了把椅子向他走过来,也没有看他,冰冷不见愤怒,却让人恐惧的心惊。
“安先生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觊觎宁小姐的,我知道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您手下······”话还没说完,一声惨叫出声,安迹沉将椅子重重的砸在他头上,一下子下去他的脸已经是红紫相见,恐怖之极。
“**的在找死!”第一次,安迹沉第一次在揍人的时候骂出声,他以前没有骂过人,记忆里一次也没有,因为没有人敢惹怒了他。
手上的力气越来越重,一下一下的打在那个人的头上,三四次下去,血流一片。
宁?看着安迹沉一下一下的砸在那个人的头上,脑子里突然想起了那天自己被安迹沉抓着重重撞在墙上的情景。鲜血、冲刷而下的凉水、凄惨的哭声还有安迹沉暴戾的吼声,恐怖的一切在脑海里翻腾,搅得她脑中一片血光冲天,极度的恐惧让她瞬间发疯,恐惧的抱着头凄惨的大叫了出来。
她很想求求安迹沉停下来不要再打她了,很疼,真的很疼,也不要再吼她了,她很怕,从来没有怕过,真的她好怕受不了会疯了。
凄惨叫声响在安迹沉耳边,他最后一次用力的将快要散架的椅子砸在早已经打昏过去的人的头上,起身向宁?走过去。
他的脸上依旧是那么冰冷,虽然眼中的红光已经褪去,但是那漆黑厚重的冷眸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他走到宁?身边,蹲下身看着惊恐不安的宁?,伸手将宁?抱了起来紧紧搂在怀里。
没有人知道,他看到屋里的宁?的时候,心里那种惶恐不安有多强烈,他感觉他的心跳的厉害,剧烈的快要跳了出去。现在他抱着她,剧烈的心跳不仅没有平复,却越发的厉害。
宁?,你说得对,有一种感觉,比死了还让人难受。对我来说,那就是失去你。
宁?被安迹沉抱在怀里,心里的恐惧像一座火山终于喷发了出来。
她伸手紧紧的抱着安迹沉在他怀里哭了出来:“不要打我安迹沉,我真的好怕,你不知道我听着自己的头一下一下撞在墙上的声音怕的动都不敢动了,我真的害怕我就会那么死了。还那么疼,每一下都是钻心的疼,我好怕啊。”
安迹沉听着宁?的哭声。她在他怀里还在不停的颤抖。那种细微的颤动总能让他的心跟着颤抖。他伸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一下一下,动作轻柔的给她安抚。她什么都没说,但他比任何人都心疼她这个样子。
“安迹沉,你不要这么对我,你明明对我那么好,你怎么能那样对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谁都不要我了,我一个人无依无靠我很怕······”她的哭声凄惨,像是被人夺取生存的土壤的植物,被龙卷风席卷在空中,随时会被摔得粉身碎骨。
“不会了。”安迹沉低声开口,嗓子里像是被梗了什么东西,声音酸涩苦楚。
宁?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让你这么害怕了。
这么想的时候,安迹沉并不知道,不久之后他对宁?所有的怜惜都被宁?的一个举动打碎,然后,他彻底的将这个此刻紧紧抱在怀里的人没有一丝犹豫的扼杀掉。
宁?的伤口还在流着血,她的身上也只剩下两件**,雪白的裹胸染上了鲜血,开出一片鲜艳的花,妖艳美丽。
安迹沉放开宁?,帮她擦掉脸上潮湿的眼泪,低声道:“我们回家。”
“嗯。”宁?很听话的点点头,眼里还不断有眼泪缓缓流出,温顺可怜的模样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