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问题抛过去，“那你想吃什么？”
秦晴吸了吸鼻子，咳嗽几声，“随便吧，我都可以啊。”
车里又是一片安静。
江柘单手弯曲，搭在方向盘上，食指戳着额头。
随便啊！
这可真是………
一点儿都随便不了啊。
他想了想问道：“那吃中餐？川菜？”
秦晴转过头来，眼神倦怠。
江柘：…………
江柘：“粤菜？”
秦晴不说话。
江柘无力的哼了一声。收回手，微微仰着头，背靠座椅。
“那就这么坐着吧，等你想好了，我们再出发。”
秦晴不可思议的抬头瞪他，“你……”
她心情不好，不但不哄她，还这么对她。
秦晴有点儿小委屈。
江柘见不得她难过，只好盲狙：“那去夜市场。”
秦晴的眼睛一瞬间明亮了起来。
江柘轻声咳了咳，“好久没去了，你想去吗？”
秦晴：“嗯。”
车子一路疾驰，最后停靠在路边，引来旁人频频回望。
这会儿正是夜市刚开始的时候，格外热闹，霓虹灯闪着光亮，车流不息。
他们顺着拥挤的人群走，海鲜店，干锅馆，麻辣烫，串串香，天蚕土豆，还有烧烤和羊肉串，许多不知名的食物香味混合在一起。
江柘单手护着秦晴，免得她被人流冲散了，一边分神问：“想吃什么？”
秦晴嗅着空气中食物的香味，都快走不动道了，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似乎都不够用。
她咽了咽口水，纠结道：“麻辣烫怎么样？”
江柘低头打量她：“可以。”
他们走进了一家店面整洁干净的门店，秦晴吃着火辣辣的毛血旺，毛肚，鸭肠，小脸通红，热汗直流。
江柘不时给她擦擦汗，在她辣狠了，把手伸向冰可乐时，及时换了温茶。
秦晴嫌弃不过瘾，“吃辣的，就是要配冰饮才好。”
江柘不接话茬，转移话题，“那些人在干什么？”
秦晴立刻回头望过去，果然看到一堆年轻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做什么。
她好奇心大盛，三两口吃完了麻辣烫，付了钱，就拉着江柘走了。
他们也终于看清那些人围着做什么了。
地上摆着许多陶瓷品，有杯子，有黄色小鸭子，有陶瓷叮当猫，它们一排排有规律地摆着，越到后面，东西越值钱。
好吧，相对于前面摆放的东西，后面的值钱多了。
秦晴从来没玩过，扭头巴巴地看着江柘。
江柘有点儿头疼。
上次是抓娃娃，这次是逛夜市，吃麻辣烫，还玩这什么圈东西。
他真是有史以来最给总裁丢份儿的假总裁了吧，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