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吹拂起来,只听到旌旗猎猎作响,一股压抑且又激昂的情绪飘荡在众人的心中。岳阳嘴里喃喃的说道:“来,该死的鞑子你们这群强,既然老子来了,你们就别想再蹂躏老子的家园。”
岳阳等了一会。对身边的通讯兵道:“问问赵永新,为什么还不对清军的炮营开炮?”
过了一会,通讯兵说道:“报告侯爷,赵大人说鞑子的火炮如今分布得太过分散,现在开炮效果小且不说,还容易惊动他们。”
“草,这个尚可喜是怎么练兵的。”岳阳不满的嘀咕了一声,下令道:“咱们不等他们了,命令胡老三,带领五千火铳手压上去。吴成枫派出两千骑兵侧翼掩护!”
“是!”
随着命令的下达,“滴滴答答的军号声”开始响彻起来,位于前方的五个方阵开始向前移动,这五个方阵都是最近一批才招收新兵,虽然许多人是第一次参加战斗,但经过了近一年严格训练的他们还是能按照平时训练的时候排着整齐的阵形缓缓前进。只见他们个个神情严肃,清一色的黑灰色歌德铠甲,手托米尼式火铳,火铳放在右肩上。迈着整齐豪迈的步伐缓缓向前,从远处望去就如同一片片黑色的乌云,给人以沉重压抑的感觉。而在他们的两旁则是两千名骑兵在距离他们一百步的地方缓缓护卫着他们。
距离应州军三里的一个丘陵上,十多杆巨大的织金龙纛竖立。龙纛下面,分别站立满清皇帝皇太极,满洲正白旗旗主新晋的和硕睿亲王多尔衮,正蓝旗旗主肃亲王豪格和诸多满清高层将领。在这些大纛中。除了皇太极的明黄织金大纛的暗金龙纛,为王子样的三尖龙纛。三棱火炎银顶式,华丽非常。
在这些人的身后,还各立着旗中的巴牙喇纛章京,尽掌旗中最精锐的巴牙喇兵,掌管看护龙纛大旗。又有大批旗中的梅勒章京,甲喇额真等官将肃立,拥护在皇太极和诸位亲王贝勒周围,正朝明军阵地眺望,看着己方打前锋的八千多名清军朝前推进。
一名梅勒章京指着前方禀报道:“大汗,明军迎上来了!”
“朕眼睛没瞎,自己能看到!”皇太极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这名梅勒章京的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有些讪讪退开了。
皇太极瞪大了眼睛紧盯这前方,这是在他第一次亲率大军和应州军交战,战胜了还好说,若是战败了,对他威望的打击是巨大的,因此尽管天气可寒冷,但他还是觉得后背开始渗出了一层细汗。这种紧张的气氛皇太极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感受过了,好像前一次是在二十多年前,那是他跟随着自己的阿玛努尔哈赤参加萨尔浒大战时自己也曾有过这样的情绪,那时自己还只有二十多岁,可是现在一眨眼已经过了二十年了。
皇太极很不喜欢这种情绪,这会让他感受到自己还有懦弱的一面。有些心烦的他不禁低声骂道:“那个尚可喜是怎么搞的,怎么还不开炮!”
他的话音刚落,前方就响起了一阵轰鸣声。
只是这阵轰鸣并不是皇太极期待的炮声,而是清脆的火铳声,那是前方的应州军火铳手开火了。
当皇太极将赶紧将目光转移到前方时,发现前方的战场上已经升起了一片白烟,这股白烟慢慢的升腾而起,将战场变得有些朦胧起来。
这是胡老三指挥的火铳方阵开火了,头一排的五百名火铳手集体开火的后果就是将正推着盾车举着重盾的清军步卒扫倒了一大片,而此时清军距离火铳方阵还有三百多步。
“冲上去……全都给我冲上去,杀光他们!”清军中的一名梅勒章京挥舞着手中的长刀驱使着麾下的士兵拼命朝前冲锋。
“射击……继续射击,不要停下来!”在方阵的左侧,骑在一批战马上的胡老三拿着手中的对讲机不断下达着命令:“陈子豪……你们方阵的射击速度不要太快,要瞄准点,重点是鞑子的弓箭手!王二麻子,狗日的你眼睛瞎啦,赶紧把那些推着盾车的鞑子给打掉,你想尝尝鞑子弓箭的厉害吗?”
“不要慌……都给我稳住,瞄准了再开火!谁要是在对着天上开枪老子就让他到辎重营背黑锅!”
方阵里不断响起军官们的喝骂声,毕竟平日里训练在好。没有经过实战的锤炼还是不能称之为合格的士兵,只有经过一次次血与火的考验新兵们才能成长为百战精英。
“砰砰砰……”
一道道白烟不断的升腾而起,一阵阵稍微有些凌乱的枪声不断的回荡在半空中,一名名清兵不断的倒在冲锋道路上。只是清军确实是强悍异常,前面同伴虽然不断倒地,但后面的人依旧咬着牙不住前进,而且他们也学乖了,开始将盾车集中起来,形成了一排一边推着盾车一边往前推进,米尼式火铳虽然犀利。但对于那些用厚厚的原木打造而成的盾车也没有太好的方法。火铳的铅弹虽然将盾车打得啪啪作响,但躲在盾车后面的清军依旧推着盾车缓慢而坚定的前进着。
“这些该死的盾车!”胡老三有些恼怒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要是换了往日这些盾车自有炮营来解决它们,可如今炮营的人正准备对付满清的火炮,自然无暇来照顾自己,以至于让清军步步推进。
“不行,不能任由鞑子将盾车推到自家面前。”胡老三对位于两旁的骑兵下令道:“你们从两翼出击,冲杀一阵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