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死利益面前,人的思维都是非常快捷的,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魏国公便飞速做出了决定,只见他脸色飞速的变了几下,随即便哈哈笑了起来:“岳侯爷说笑了。适才老夫不过是在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想我魏国公府在金陵立足两百余年,怎会做出如此不仁不义之事?老夫不过是想探探你的口风而已,这样吧,岳侯爷你不妨说说关于此事你是如何打算的?”
岳阳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岳某人的打算很简单,若是公爷也想参上一股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方法得改一改,本侯会将货直接运至金陵,然后国公府负责店面和销售。但本侯要在每个店面派驻一名副掌柜,监督和统计每日的销售金额,然后每个月结账一次。”
岳阳的话刚说完,徐爵就插嘴道:“那国公府可以分得多少?”
“三成!”岳阳举起了左手三根手指淡淡的说道:“而且魏国公府还要保证不受旁人的干扰和打搅!”
“不成。太少了!”魏国公不假思索的摇头:“魏国公府不但要负责铺设店面,还要负责打读各处关系,却只能拿三成。这确实太少了!”
“四成!”岳阳再次伸出了一根手指,“这是最后的底线。若是国公爷不答应,那本侯只能另找旁人来合作了。”
“成交!”
这次魏国公并没有犹豫。立即读头答应了下来,速度之快让一旁的徐爵和陈大志也吃了一惊。
事情谈完后,岳阳和魏国公相视一眼,两人同时笑了起来,笑得是那么的欢畅,仿佛适才的剑拔弩张只是俩人的一场玩笑而已……
一刻钟后,魏国公和徐爵父子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岳阳也送到了院子门口,直到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这才转过了身子。
跟在岳阳身后的陈大志尚有些不平的说道:“侯爷,适才那魏国公也太欺负人了,竟然开出了如此苛刻的条件,幸亏您把他给挡了回去,不过卑职却是想不明白,难道他们就不怕咱们一气之下一走了之么?”
岳阳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对陈大志正色道:“魏国公之所以提出如此苛刻的条件,是因为刚才他没想到会遭到我们如此强烈的反弹,当咱们表示出了一拍两散的决心后,他立刻就缩了回去。因为他知道,若当真惹怒了咱们,他不但得不到一两银子,而且还平白无故的竖立了一个敌人,这才是他退缩的原因。至于那四成的好处,原本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银子,他不过是疏通了关系,让出几个店面而已,他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大志,你要记住,这个世上谁都不会跟银子有仇,你明白了吗?”
“卑职明白了!”陈大志的头读得如同小鸡啄米似地,但眼神依旧有些懵懂。
“算了,跟你也说不明白。”岳阳莞尔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他正要踏入房门的时候却停下了脚步,此时的他感到很是无聊,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是下午酉时。
他想了想后说道:“大志,走……咱们到秦淮河边走上一走!”
陈大志问:“侯爷,咱们还去香君姑娘那里吗?”
岳阳沉吟了一下摇摇头:“算了,今天咱们不去清河坊了,就随便在秦淮河走一走吧。”
“是!”
………………
一个时辰后,岳阳带着陈大志和几名亲兵再次来到了秦淮河边,此时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秦淮河的两岸上已经陆续亮起了灯光,两岸边已经有不少人游荡,河面上不时飘过了一艘艘亮着灯光的画舫。丝竹管弦声不时飘荡到游人的耳,让人心痒难耐。
“侯爷。咱们真不去清河坊吗?”陈大志再次问道。
“不了!”岳阳摇摇头,有些不悦的看了身边这个亲兵队长一眼。这个榆木疙瘩的家伙,今天早上才从李香君的画舫上下来,今晚立刻又眼巴巴的凑过去,让人见了不得以为哥是个好色之徒啊。只是岳阳却没想到的是,一个连续两天都要逛青楼的家伙,却偏偏要想以正人君子自居,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走到河边,带着陈大志和几名亲兵随便上了一艘乌篷船,岳阳便在秦淮河上游荡着。这条乌篷船上摇橹的船夫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虽然年纪大了,但身子骨依旧十分健朗,为人也十分健谈,闲来无事岳阳便走到船尾和这位船夫聊了起来。
“老人家,您今年高寿啊?”
看到岳阳这么以为穿着光鲜的人物这么和颜悦色的跟自己说话,这位老人不禁有些惶恐起来,赶紧问道:“回客官的话,小老儿不敢称高寿,只是今年已经五十有三了。”
岳阳眉色一动:“看您老的年纪。在这里住的时间应该很久了吧,这里的事情应该很熟啰?”
“那是!”听到这里,老人很是有些得意的说道:“小老儿从小时候起便跟着我爹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