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英赶紧叫大姐屋里去做,不让大姐下厨,秀梅怎么可能自己做着,叫弟弟妹妹们忙活呢,忙把手洗洗,跟着兰英一起炒菜做饭。
张长顺一来,就拿捏着当姐夫的样子,在正屋里的正坐上一坐,秀梅的二弟保国,就给他倒上了茶水,在一边陪着。
大弟弟保家,三弟弟保才,在外面架着锅在煮肉,肉香飘了整个院子。
文燕和文峰就围在一边看着,保家用叉子插了一块肉,尝尝,然后找了一个碗,给文燕和文峰,让他们俩先尝尝。
哪回回来张长顺就以秀梅娘家的功臣自居,在这个家里,秀梅最大,他又是她的男人,是姑爷,这架子摆的不是一点半点,真不知道这是跟谁学的。
他喝一杯,保国就给他倒一杯,侍候的跟大爷一样,哪样在秀梅家,他都觉得特别舒服,找到了一个男人的尊严似的。
一会儿,一桌子菜都做好了,保家抱着文燕,保国抱着文峰,保才和兰英,秀梅都坐到了桌子上。
一人到了一杯酒,保家现在算是这个家的老大了,他举起杯,”欢迎大姐,和大姐夫,回家,干杯“
酒杯很小,几个大人都干了,保才只喝了一小口,就辣得他直吐舌头,他比文燕大不了多少,不过要过年了,他也喝了一小口。
文燕和文峰喝的是香槟,那时候没有果汁,都是那种汽水似的香槟。
一家九口,坐在土炕上的大炕桌上,高高兴兴的吃着饭,只有在这里,文燕和文峰才能吃到好的,在奶奶家什么也没有,现在文燕大了,慢慢的也喜欢上这边。
她和小舅舅的玩的最好,两人吃了饭,保才就带着她和文峰在院里玩,屋里大人们还在喝,边喝边聊着村里的那些事,也谈着兰英的婚事,和保家的工作。
因为秀梅向县里申请了一个指标,只有一个,所以先给了老大保家,这次回来,她就想等到破五过了,一上班,去县里给保家办这事,然后再跟媒人商量一下兰英的婚事。
这面是见过了,双方都满意,所以等着她来主持。
这也是兰英的意思,她相信她大姐。
“兰英,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媒人那儿一趟,咱们买些东西”
“嗯,大姐,我把你们住的屋里收拾出来了,你们四人住东厢房,被褥都放好了,我一会儿就去给你们把炕烧热”
“辛苦你了兰英”
“说什么呢大姐,你把我们带大,不辛苦呀,”
秀梅搂着兰英的肩膀,“哎~一晃我们家的二丫头长大了,都要说婆家了,真快啊”
兰英羞的低着头,“大姐,走,去我房间,给我看看还需要准备什么不?”
“走”
秀梅跟着兰英去了她的房间,保家保国还在陪着大姐夫长顺喝酒,三人喝了一瓶了,长顺做为大姐夫,摆着架子,不能主动要酒喝,保家看姐夫没喝过瘾,就又开了一瓶。
这举动很得长顺的心思,这下高兴了,三个喝了二瓶,主要是长顺喝的多,他今天喝的虽然不少,却没闹事,可是却拉着保家保国又陈谷子烂芝麻的说着以前的事情。
话里面还是不忘说秀梅这不好,那不好,气得保家他们都不愿意理他,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他们家嘛,当着兄弟面说大姐不好,哪有这样的姐夫。
保家和保国虽然烦他,但是看在大姐的面子上,可是还是耐着性子听,这时天都黑黑的了,两人哄着长顺,去了东厢房,哄他睡下了,才长出一口气。
他们把桌子收拾了,又哄着文燕和文峰睡下,这才聚到兰英那屋子。
秀梅正在检查着兰英准备的嫁妆,一看就一只实木箱,里面一些衣服,被面被里,太少了,她把柜子盖好,让大家先去休息,明天再说。
回到房间,秀梅看看喝多了打呼噜的长顺,只扫了一眼,就把目光放在孩子身上,给孩盖了盖被子,然后脱了,也钻进被窝,炕烧的很暖,可是秀梅却怎么也睡不着。
弟弟妹妹就在家种个地,啥也没干,没有收入,这样下去,娶媳妇和嫁人,根本不行,得想个办法啊。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啥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弟弟妹妹把饭都做好了,才喊他们起得床,公公婆婆那边,连来个人喊他们都没有,真的让人寒心,长江和朵儿结婚后就一直住在他们的房子里,这次也是在婆婆那儿看了看她,啥也没说。
秀梅就是想不通,自己的房子给了他们,钱也出了,怎么他们就这么不懂事?大老远回来,就看了一眼就完事了?看来张家门是真不怎么样啊。
烧不疼了不热的,真是受够了。
先不想他们,秀梅带着兰英,在小卖铺买了一些礼品,就去了媒人那儿,媒人就在村里,是个拐了多少弯的亲戚,专门亲的。
人家都叫他柳大姑,礼多人不怪,柳大姑一看是李帽家的大姑娘和二姑娘,忙让进屋,见还拿了礼品,高兴的嘴都合住,听说大姑娘秀梅还在城里工作,人家现在可是城里人呢。
这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忙给她介绍了一个兰英的婚事。
给兰英说的是邻村的,姓刘,是个有文化的,现在教村里的小学,家里就哥俩,老大已经结婚,就剩下他了,男方家很满意,兰英也愿意,就看什么时候换手绢。
换手绢,就是订亲的意思,是男方带着媒人到女方家,用手绢包着钱,和财礼,顺便把亲事订下来,还有结婚的日子。
秀梅就把订亲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