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装傻道:“不知伯父想要什么报答?”
“爽快!”程咬金笑道:“徐茂公,你这义子可不像你,比你痛快多了。”说完他又看向李牧,道:“那酒坊……”
“不行!”李牧没等程咬金说完,便出言否决了。李绩顿时露出欣慰的神色,程咬金恼羞成怒,道:“你问我要什么,说了还不给?小子戏耍我不成,别忘了老夫帮过你!”
李牧道:“小子谨记伯父援手之情,但君子言出必践,那日我说过,酒的生意,是我与思文我们两兄弟的合作。我宁可不做,任何人插手不得,就连太上皇我也回绝了。除了酒的买卖,伯父还想要什么,小子一定允诺。”
程咬金没办法,气囊囊道:“我不管,我可是知道你那个酒坊一年赚多少钱,一年十万贯都不止。你不让我参与,那你再给我想一个利润差不多的买卖出来。”
李绩闻言道:“老匹夫,我记得那日李牧主动说可以跟你合作别的生意,是你说得要品品他的能耐再说,怎么,现在品好了?”
“与你何干,这是我与李牧之间的事情,不要仗着你是他义父,就什么都指手画脚的,我看你不适合当他义父,老夫才适合,李牧,你给我磕三个头,我来当你义父,不要他了!”
“老匹夫还有点规矩没有!”
“徐茂公,你是第一天认识我程咬金么?我什么时候有过规矩!”
李牧哭笑不得,赶紧劝道:“伯父玩笑了,义父哪有随便认的。承蒙伯父看得起,小子倒是还有别的点子,这个买卖除了伯父之外,还真没合适的人。伯父要是愿意的话,小子就把这个点子说出来,伯父您可自己去做,小子一成份子都不要。”
“还有这等好事?”程咬金打量了李牧一下,眼珠转了转,道:“不成!你这小子奸猾似鬼,你这么说肯定有猫腻,你不占份子不成,就与徐茂公一样,你出点子,你来经营。老夫出人出力,你占五成五,我占四成五,只要能保证一年十万贯的利润,你说怎么就怎么!”
李牧苦笑道:“伯父,小子是一番好心啊,我把点子给你,你自己也能做,何苦分我一半呢?”
“老夫信不着你,再说你的点子,老夫也不懂,万一搞砸了,谁给老夫钱呐?就得你来做,老夫要人给人,要地给地,要本钱有本钱,你必须得参与,还必须得挣钱!”
李绩听不下去了,道:“你这老匹夫还要点脸皮不要了?我这义子是欠你的么?白给你点子都不成,非得把他带上,你是何居心啊!”
“你懂什么,老夫这是帮他!有老夫在,谁想动他不得掂量掂量?难道要指望你这个怂蛋义父还有唐俭那个后爹么?这次出事,也没见你俩出头!”
“那是因为用不着!”
“放屁,就是怂蛋!”
李牧头都大了,赶紧道:“二位,不要吵了,我答应就是了。咱们能不能歇一会儿,好好说一下正事啊。”
“说!”
李牧让丫鬟把残羹撤了,拿来了笔墨放在桌上。李牧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圈,然后在四周画上阶梯,很快,一个简易的马场示意图就出来了。
程咬金看不明白,瞅了瞅李绩,李绩也没见过,问道:“这是什么?”
“这个叫做马场!”
“马场?”程咬金拧起眉头,道:“马场周围为什么要筑城?”
“这不是城,这个是看台。”李牧道:“我的这个点子叫做‘赛马’。”
“赛马?”程咬金皱眉道:“赛马算什么稀奇,军中常有赛马,这也能赚到钱?”
“伯父莫急,细听小侄道来。”李牧解释道:“军中的赛马,自然是赚不到钱。但是我说的这个赛马,却可以赚到钱。”
“首先我们需要一块地,修筑一个这样的马场。然后我们发出公告,要选出长安城最好的马,头名奖五百贯,次名三百贯,第三名一百贯……”
“这就快一千贯了!老夫为什么要拿出这么多钱举办这种比赛!”
李绩不耐烦道:“你这老匹夫,你要是不想做,就别来缠着,给你出主意还总打断,令人生厌!”
程咬金张嘴想要反驳,看了李牧一眼,咽了回去,道:“继续说。”
李牧继续道:“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将近一千贯的赏金,必然会有很多人报名。二位请想一想,有马之人本就在少数,有好马的人,会是什么身份?”
李绩思忖了一下,道:“门阀世家,勋贵子弟。”
“对了!正是勋贵子弟。”李牧道:“为何要出这么多的赏金,就是为了吸引他们。如果出的少了,几十贯,他们不会放在眼里,但是五百贯就不同了。他们家里本就有马,只是参加一个比赛而已,万一中了就能得到五百贯,何乐而不为?”
“是极是极!”程咬金也点头,道:“就算是老夫听到这个消息,也会忍不住想要参加一下。可是老夫还没明白,这个钱从哪出?总不能自己赔本吧?”
“钱有人出。”李牧眯起了眼睛,道:“咱们可以开赌啊?”
“开赌?赌什么?”
“赌名次!”李牧把前世知道的赛马规则一股脑拿了出来,道:“我们可以设置一个投注点,分为不同种的玩法。只要算计得当,绝对稳赚不赔。”
李绩谨慎道:“牵扯到赌字,就有赢有输,怎么能稳赚不赔呢?”
“这就要算计好了。”李牧拿起笔,在纸上写字,虽然他的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