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爽油然说道:“我的这套秘法,一来是以体内真气为基础,使人提起纵身,如履平地,这是常规轻功,大抵已经被人们挖掘到极限,难有进步,即便是空境高手前来,也总有个**颈。而我这套秘法却是向人体外索求,除了以自身真气为基础,还会借助肋下双翼和奔行之时的风力,这才会达到理想速度。”
“那没风的时候怎么办?”洪西竹问到了关键问题。
步爽得意道:“这就是关键所在了,这套功法是我借鉴祖师爷经验,研究多年创造出来,人在空中滑翔之时,没有风,那就真气外放,制造风出来。”
衡骞和洪西竹两人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神奇武功,不禁听得入神。
步爽嘿嘿笑道:“至于如何制造风,制造什么样的风,在身体的什么地方制造风,我都会一一给你们讲解,但能不能体悟,就要靠你们自己喽,我自己可是练了二十年才有所小成。”
看他这副奸诈模样,似乎笃定了两人难以达到他所说的境地。
衡骞淡然道:“只要你不藏私便是,先将你的轻功秘法运转真气的方法说来听听吧。”
“我这个行功方法与众不同,你们听好了,先从丹田调动真气,经由环跳、风市……”
两人认真倾听,不多时已经搞清楚了具体行功方法,衡骞按照这种新的运功方式施展鸟渡术,人在空中仿佛飞鸟翱翔,速度比先前快了许多。洪西竹看得心痒,自己也试了试,惊呼道:“还真是,这套轻功秘法恐怕已经是所有轻功的极致了!”
衡骞人在空中回旋而过,轻飘飘落在步爽身前。
步爽眼中有惊叹之色,说道:“这位兄弟的轻功像鸟儿般轻盈,又像老鹰般有力,别树一帜,妙哉妙哉。”
洪西竹哈哈笑道:“衡兄可以解开他的穴道了,以咱们两个现在的轻功,配合我这个箭无虚发的神箭手,他想逃是逃不了了。”
衡骞知他说的是事实,但这个老头狡诈多变,只怕脑子里随时都能冒出一千种逃命方法,虽然解开了他的穴道,但封住了丹田附近穴位,让他无法运功。
步爽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道:“至于这御风之法,就得看你们两个的悟性了,人在空中的时候千变万化,方位时时刻刻都在变,所以真气产生的风力也时时刻刻在变化,这就要求对风的感悟极高,能随时应对不同的变化,让自己的真气随时进行改变,达到和外界平衡一致的状态。”
衡骞问道:“如此一来不是很消耗真气?方才我追你的时候已经感觉真气枯竭,为何你反倒越跑越精神?”
步爽傲然道:“这就是我多年研究出来的第二大成果,鸟儿在飞行的时候可不是一直在扑打翅膀,人由空中落地的时候,完全可以全身放松,让自己得到充分休息,在重新借力的刹那才再次用力,那其中的奥妙只有自己体会才能知道。其实以真气制风并不费力,只要刻苦练习,迟早会达到我这种境界。”
两人都明白了他说的道理,但都知道实际练习起来恐怕不会很容易。
接下来步爽教了具体真气御风的技巧,理论衡骞统统都明白,但在空中时状况百出,始终不知道自己利用真气造出的风,应该放在什么地方才比较合适。
一晚上下来,两人毫无所获,只好带步爽找个最近的镇子先事休息。
隔日清晨,三人朝无双城进发,路上衡骞始终在练习御风轻功,虽然看上去十分笨拙,但却始终在坚持不辍。
洪西竹就没了这么大耐性,他不习惯重复做一件事情,一路上和步爽聊天看风景,好不惬意。快到晌午时分,连步爽都看不下去,朝衡骞道:“这种事情要慢慢来的嘛,太激进反而会影响心情,越练越是练不好,像洪公子一样看看风景岂不美哉?”
洪西竹也劝道:“练功要循序渐进,当心适得其反。”
这道理是半点不错,常人做一件事情,重复很多次就已经耐心消磨,开始烦躁。但衡骞却恰恰相反,他对学习抱有极大的热忱,更爱体会其中从陌生到熟悉的过程,即便做一千遍一万遍也不会厌烦,此时他已经隐约体会到步爽所说的平衡感觉,忽然停下脚步,深吸口气。
另外两人都不解的看着他,衡骞心无旁骛,盯着前方一块高耸的大树,猛然间飞跃上去,脚尖踩到树顶上,随即如雄鹰一般俯冲而下。
若在平时,他定然飞出十丈便会落地,但这次居然在空中像鸟儿般穿梭起来,足足飞了百丈才停下来,并且落地后脚尖轻点,再次飞出百丈,看得步爽和洪西竹目瞪口呆。这种轻功他们闻所未闻,只怕已经脱离轻功范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眨眼间衡骞消失在视线中,片刻功夫又飞旋回来,飘然落在两人身前。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洪西竹倒吸口冷气道:“这是什么轻功?”
连步爽也面色震惊道:“怎会这样?你做到了我用二十年才做成的事情!”
衡骞淡然笑道:“其实也很简单,你的轻功理念,和我曾学过的鸟渡术不谋而合。人是这天地间的一部分,要全心全意去融入自然,体会自己和风以及万物之间的联系,和这片天地融为一体,自然也就很容易掌握到真气外放平衡的奥妙!”
洪西竹点头道:“衡兄早已抵达地境,所以对天人合一的境界理解更加深刻,学习起来自然更加容易。爽老头,若是你当初能早日抵达地境,也不用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