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来这抓过虢岩,拽着就出门的那种。因为虢岩玩心重,每次都挑不同的机子和游戏,所以久而久之他对这家店的整体结构也一清二楚。一直都想给弟弟做好表率,所以这种游戏机室,他从来没坐下来正儿八经的玩过。
坐在他身边,时不时和他一起pk。以虢奕残暴又不懂怜香惜玉的直男心智,当然是当成决斗,直接将她ko。
可能是觉得胜利的感受太腻了,他又找了个新游戏,赌博专用老虎机。
“小还是大?”“大。”机子转了一圈,红色的灯在写有小字的那一格上亮起,输了。
“小还是大?”“小。”输了。
连输几局后,虢奕换了种问法,“大还是小?”“小”无疑,又输了。
来来回回虢奕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却毫无痛改前非之势,反而开始无止境的继续问。到后来,询问声就变成了他手指轻敲机子的声音。投币,敲,她回答,他按,输。来来回回。
她都觉得虢奕其实比她更想赢一把,倒不是为了赢几个币,而是想看她这种选一个错一个的魔障能被打破。
最后,游戏币全花光了,也没能赢一把。
……
“你亏了我两百多个游戏币了。”他有点失望。
“实不相瞒,游戏黑洞就是我。”
“实至名归。”
从游戏机室出来后,虢奕对她好赌博的性子进行了深度批评,最后的结果就是,为了弥补周肯肯对虢奕造成的经济损失,她应该请客吃饭。
这样义正言辞被要求做事的场景有点熟悉。
坐在王婆面馆里呲溜溜的吃着面,周肯肯碗里肉片高堆,虢奕碗里青菜几根。
“肯肯,你看看你给这小帅哥点的面条,惨兮兮,一点油水都没有。小伙子正在长身体,你可不能这么虐待人家。”
王婆的女儿陈阿姨将自己腌制的萝卜条放在她们面前,眉眼里坏笑尽显。
“本以为跟了个管饭的老板就能吃香喝辣,谁知道一言难尽。”虢奕哀怨道。
周肯肯一口面条差点呛住,清了清嗓子。天地良心,她绝不是为了省钱才给他点这么素的。
就前几次一起吃饭经验,虢奕是个非常挑食的人,不怎么吃肉,也不爱重口味。所以才想着带他来吃这家面,清汤浓淡适宜,香味可口。
陈姨被逗笑,摆了摆她的肩膀,“不够吃就叫我,我先去忙活了。”
“好的,陈姨。”周肯肯乖巧的应答。
陈姨将收银台上的招财猫摆正了位置,便往厨房走去。
“奕哥。”她轻唤道。
吃面的人抬眸看了一眼,闷声应答了一声。
她拿筷子戳着肉片,疑惑的问道:“你重新回到这里有什么特别想要做的事吗?”
他在论坛里说不想做优秀的人,第一天就看着他去玩了以前从来没玩过的游戏机,那以后呢?他还会做什么呢?
“有。”“噢。”“按理不应该是继续问我想做什么吗?”“个人隐私神圣不可侵犯。”“恩。”
她拿纸擦拭了碗边溅出来的一滴油,睁大眼睛,问道:“那我刚刚要是问了你就会告诉我吗?”
“不会。”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
“为什么叫我奕哥?”
“呃,大家都是这么叫你。”而且叫虢奕全名,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能太霸气了点吧?光听名字就有点威慑力。
“你不喜欢?”
“就是觉得听你叫出来怪怪的。”
“哪里怪?”疑惑道。
“你这呆头呆脑的样子,我能给你做爸爸。”
她窘迫。人真是个有趣的生物,尤其是在身高这方面,尤其还是周肯肯这种体质。她在上高中以前的身高一直都是一米五五,操场站队从来都是头两个。原本家里人还担心这她没有随到周爸爸的基因,谁知高中毕业时,不知不觉长到了一米六二,后来大学毕业,周肯肯一米六五。
现在矮个子外加脸上婴儿肥的她和高个子英俊的他站一块,就连穿着同样的校服都看着不像一个班一个年级。再者,周肯肯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白净圆润,大眼小鼻。显得整个人尤为幼稚。
她第一次去c大报道的时候是程今送她去的,两人一同进的宿舍,蚂蚁这人自来熟,拉着程今的手说了半小时,从系里麻辣教师的变态程度说到历届迎新晚会领导致辞套路,并且掏出手机向程今一一科普了各系的颜值担当和智力担当。
等周肯肯铺完床收拾完东西,程今拿包起身,微笑得体:同学,谢谢你的分享,我非常受益。但我只是个带我家小朋友来报名的家长。
蚂蚁从椅子上跳起来,诧异的看着周肯肯,憋了老半天才说话:你满十八岁了吗?
经过身份证、录取通知书、团员证等等一系列证件证明后,再三确认,蚂蚁才认清了这一事实。重新搬了把椅子坐在周肯肯面前,一脸八卦说:你知道我们系四大名捕有哪些吗?
听到这句话,周肯肯只觉毛骨悚然,立马点头回答:我刚刚听到了。蚂蚁立马跳起来:你蒙谁呢?你从洗抹布擦床板开始就一直戴着耳机!
后来软磨硬泡拽着蚂蚁去吃饭才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熟悉了以后,一次偶然聊天蚂蚁才告诉她,第一眼见她的时候看着特别乖巧和蠢,就像是跟着姐姐来观光学校的中学生妹妹。谁知道有些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