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夜。
听雨阁内。
牧轻尘确定那些暗中窥视听雨阁的龙夏强者皆已散尽。
也便坐在了听雨阁修炼室内的灵玉蒲团之上。
“为什么要说我是尘魔子的弟子？”
他看向落落。
发觉不知何时已换上一席新衣的她盘膝而坐，一双翡翠般的大眼睛眨呀眨。
其中，有的只是拜师的欢喜，还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先前若非是牧轻尘，她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只是，落落知道；
牧轻尘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
但她知道牧轻尘的真正身份，所以她回答道，“落落不理解，为什么尘先生就是不承认自己在说谎呢。”
“我在说谎？”
“是呀。”落落裙摆若花瓣般铺在周身，像是花蕊的花仙，坦然道，“明明尘先生和第一次现身，帮我压制煞气的尘魔教主是一个人，为什么在偏过别人后，还要试图骗落落呢？”落落吐吐香舌，认真的说道。
“因为当我第一次见到尘先生时，在尘魔教主身上偷到了神阁之子的身份令牌，所以便猜出来了，神阁之子和尘魔教主都是一个人，那，就是我眼前的尘先生啊。”
“不过我已经帮尘先生保密了，就算尘先生不收我为徒。”
“落落…也不会说出去的。”
和牧轻尘好歹也算有了些交流。
落落知道，对这个少年不能逼的太紧。
所以她也不逼他。
而是不需要条件的帮牧轻尘保守尘魔子身份。
牧轻尘微惊。
他一开始还以为，这丫头会拿自己的双重身份要挟自己。
但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看向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丫头之余。
亦生出一丝好感。
牧轻尘道，“那好，在我告诉你的灵修体质是否够配做我的弟子外。”
“我也揭露一些，你隐藏于外人的秘密吧。”身为摩柯魔帝，以牧轻尘的见识广博。
他又如何看不出落落的真实身份？
一语点破，“你，同是魔教之人！”
落落闻言微惊，她知道知道牧轻尘的答案很唐突。
但的确正确无误。
只是令落落不解的是，为何牧轻尘会知道她的身份。
自己明明隐藏的很深啊……
牧轻尘看着小丫头久久吃惊的样子，面色不变道；
“正如同你依靠身份令牌猜出了我的双重身份那般，我也从你的身份玉牌上，得知了你的真正身份。”
一道通体漆黑玉令，被牧轻尘随意抛给落落。
这，乃是魔教的身份腰牌，品阶不凡，证明落落在魔教的地位同样不凡。
她下意识的摸索身上，发觉平日里那块被自己隐藏很深的玉牌，真的不见了！
“难道是那个时候，你也拿了我的东西…”落落抬眼看向牧轻尘。
终于想起了，当日自己假意一抱牧轻尘。
当后者转身向自己警惕看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小把戏了。
只是在那一瞬间，他也把自己的身份玉令顺到了手里，所以才从玉牌上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牧轻尘道，“我这也只是防人之心，现在你将我的东西还给我了，这魔教玉令，物归原主。”
“你知道我在魔教的身份吗？尘魔教主。”她看向牧轻尘，美眸低落。
生怕牧轻尘又会像那些仆从那样，匍匐唯喏。
或是像鬼穆那种心有利益者那般，妄图杀了自己，博取利益。
“魔教圣女，你的身份玉牌上写的清清楚楚。”牧轻尘波澜不惊。
他的平淡令落落触动，少女抬起螓首，试探的问道；
“你是不怕我？还是想要将我通报给神阁，让他们杀了我，换你在神阁的青云直上？”
“我不屑于杀对我没有恨意的人。”牧轻尘坦然道，“不过我虽是赤月魔教的教主，但这不带表我以后会帮你做事。”
“魔教圣女的身份，我会替你保守，就当是你为我保守尘魔教主身份的报酬罢了。”
看着落落的碧瞳，牧轻尘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落落摇头，“没有了。”
她捧着脸，听到牧轻尘这番淡然的回答。
心中欢喜了好一阵。
尘先生这算是为了自己…才准备不向外界公之于众的吗？
对牧轻尘，她这才算是卸下了心中的警惕。
莫名的，心里感觉和吃了长生蜜一样泛甜呢。
“那尘先生你今天就收我为徒吧！”
“现在，我先测试你的体质是否适合修灵。”牧轻尘无声开启死魔神瞳，扫过落落的身躯后。
喃喃道；
“魔教圣女的专有体质，难怪在初次见面时，你会被煞气控体。”
牧轻尘想到初次与落落相见之时，后者形成的那道大血团。
那便是她无法控制自己力量的后果。
牧轻尘一把抹开落落的衣袖，露出净白像是玉块那般的胳膊。
令落落俏脸微赤，僵在原地，她虽因为圣后传授的力量，导致外貌几乎永远不可能再有变化了，停留在十一二岁少女的阶段。
但自己明明已经十四，阿不，是十五岁了好不好。
至少懵懂了些什么事情。
男孩子这样摸女孩子的手，好吗？落落心想，不等她脑海之中浮现各种古怪的小剧场。
牧轻尘食指仿若一只绘画龙笔，凝结神魂之力，在她手臂之上挥下一道玄奥的赤色灵纹。
补充道；“此为五品封煞纹，可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