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不敢多耽误,他感觉到安心的体力在极度的消耗,他实在是没想到安心会这样不要命与他体内的灼热之气向击,于是他拼命地压制体内那股与生俱来却对他有害的力量。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两人全身湿哒哒地对望。周恒腿上的紫青已经全部退去,两人四目相对,脸色皆是苍白。
安心目光犀利,喘息不定地盯着周恒:“你这中的是什么毒啊,这般厉害?”
周恒拧了一把头发上的汗水,说道:“什么毒?那得去问那个杀手了!”
安心依旧盯着他,小胸脯一下一下地起伏着,她是有意要把周恒驱毒,只是一直想帮他化毒于丹田,只可惜一直都接触不到他的丹田,原以为是她的功力不济,最后才知道不是她功力不济,而是人家更本就不需要她化解,人家完全可以自行解决,也就是说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在自作多情,又是捧人家脚丫子,又是脱衣裳的!难怪人家一开始就不让她看,不让她治疗感情人际是看她可怜,只是安心很生气,既然没有中毒,为何要说中毒,还说是为了救她而中的毒!
安心冰冷冷地:“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周恒拿起一旁的上衣穿了起来,一边穿一边说:“昨天的毒已经化解,只不过当是化解得不及时,引起其暗藏在身体的旧伤!”若是贾珏在此,必定会竖起拇指称赞,傻子终于开窍,撒谎终于不用打三遍草稿了!
安心皱眉:“旧伤?天下真是无奇不有,这样威力巨大的旧伤我也会是头一次看到!”
周恒穿好衣服,运转内力,头上湿漉漉的头发也大干,他若无其事地回答:“这也是为什么我身上有瞿龟之力的原因,也是为什么我只是算是瞿龟的守护人而不是真正的守护人的原因,所以瞿龟不再我身边,是封印未除还是在沉睡,我也不得而知!”
安心总是觉得那里不对劲,可是却说不出来,看周恒的态度表情,联系之前种种,他说的话她不得不选择相信!两个人都是前碧松道长的关门弟子,若是都没有一点异于常人才是不正常。
在安心心中认定,贾珏是屏退西越大军的神秘人,而周恒则是有神兽之力在身的准守护人!
“小道士,你可不可……”安心不打算在问,若是他想说必定会说,再则她也不想知道太多关于他的事情!安心又饿又渴,打算出去找吃食,可是现在她的身体湿漉漉的十分狼狈,想要把身上湿透的里衣和头发,运转内力烘干掉,谁知元气大损若是再次运功多会内伤!所以她打算让这个害她元气大损的家伙把她的头发和身上唯一的两块遮体布弄干!
“你还叫我小道士!”周恒平时平缓文雅的脸,带上难得一见的怒意!
安心眨巴着眼睛,这话是感叹语?还是疑问句?“周恒秋?”安心实在是疑惑,一路上都是小道士小道士地叫,也不见生气,现在自己刚刚好心打算救他一命,却换来人家白脸。安心心中大喊,亏了亏了!
周恒不说话,依旧是皱着眉头,只不过此刻的眉头比之前的还要愁!
安心歪着头:“兄弟?姐妹?道长?仙人?……哎呀,你去哪里啊?”周恒甩甩袖子,只可惜这衣服是老妪的儿子,为了方便做农活,袖子口很窄,甩不出道袍的韵味,只不过袖子没有让安心注意,倒是周恒的一头乌黑的秀发,惹起安心羡慕!
周恒走出去时说:“我会对你负责,你会慢慢习惯……”
安心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想着明明昨天看周恒的头发发质也没有多好,怎么如今她的头发这般好!“嗯……一定是烘干的技术……哎,负责什么?习惯什么?你别再走回来,让你帮我烘干头发衣服,你怎么就那么多事那么大牌!”
面向门口的周恒,嘴角邪笑着,太要强可不行,看来只好让你弱一下,让我保护你!
老妪信守承诺地杀了自己家的一个小母鸡,这个小母鸡到底要宰安心他们多少钱还说不定!
老妪坐在小板凳上,身前放着一个木桶,那只小母鸡已经被她拔去一半的毛,老妪见到周恒走出来,不由眼前一亮,先前看这个小伙子,虽然觉得气度不凡,但毕竟是穿着道袍,念着仙家的书。吃着焚香的饭,气度不凡异于常人也是寻常之事。可是如今周恒身着她儿子的衣裳,这膝盖肩头屁股补了几个又是圆又是方的补丁,他儿子穿起来说好听是一脸的朴实,可在周恒穿来,这唇红齿白的,更是像极了坠入凡间的谪仙。
老妪好歹是经历过沧桑的人,她的观念是好的皮囊与好命不相等,就拿老胡家的闺女来说吧,长得还看,上门提亲的人把他们家门前的木疙瘩给打磨滑了,天天在院子拉着老胡坐着木头疙瘩拐人家闺女,老胡的脸当年都笑出褶子,最后千挑万选,选了王家的小儿子,开始还是圆圆满满的,谁知王家的小儿子却因为得罪狐仙死了,这胡家闺女连改嫁都没人敢要。有此一例,老妪看到周恒不由摇头,这么一个斯文优秀的孩子既然取了这么一个煞气妻,还是私奔,哎,果然自古以来父母的眼都是雪亮的!
周恒和老妪寒暄几句,听了老妪对阿仇大人的抱怨,还有那张有脚印的棉被。
老妪说:“你们这两个孩子这一路下来定是吃不饱,还要照顾这么一只畜生,也是忒艰难了,这狗我刚刚看把在门口,不让我进去,你们倒是训得不错,想必是一条看门好狗!”
阿仇